第二十一章 [4]
“女人,我当然会让你得到好处,等我把人夺到手,再将从禹小辈身上退出珍宝的分成……”
“你这是痴人说梦。”飘渺仙子嗤之以鼻:“凭你一个过了气的老魔,居然敢妄称夺人?你说,到底是什么人把禹小狗浑水梭鱼掳走的?”
“我如果说出,岂不成了真正的大白痴?女人,你问得不上道。”
“告诉我,交换你的性命。”
“什么?”毒蝎天魔怪叫。
“你知道我说什么。”飘渺仙子得意的笑容又媚又俏:“把禹小狗的下落说出来,你就可以平安离去;如果不,这里就是你下地狱的地方,我说得够明白了吧?”
‘哦!你以为你能在群蝎飞舞中,有五成活命的机会吗?说这种狂妄的话,太过分了。”毒蝎天魔居然不冲动激怒,说的话居然不带火气:“老夫有求于你,所以不计较你的狂妄。送我一些解药,我会给你一份优厚的重礼。
当然,不能给你太多,因为我还要向黄山邪怪讨大崩阎王散的解药,他也该有一份重礼。”
“你仍然在做一厢情愿的白日梦,真是可悲。”
“女人,这不是白日梦,而是事实。老夫即使不用天蝎镖,也可以把你留下。”
“证明给我看。”飘渺仙子再次挺剑逼进。
毒蝎天魔不再逃避,向上风移位,拔剑出鞘,不再妄自尊大,徒手周旋了。
“你真的很蠢。”飘渺仙子傲然说:“死不认输,就算你有成千上万的天蝎镖,也奈何不了我飘渺如烟的绝世轻功。”
“老夫的轻功同样高明,我会追你上天入地。”毒蝎天魔狞笑:“你不至于认为老夫只来了一个人吧?”
“你也不至于笨得认为我单剑赴会吧?”
发出一声娇啸,四面远处立即传回绵绵不绝的回啸声。
毒蝎天魔脸色一变,暗暗心惊,这种远距离反包围手段,需用大量人手,这表示对方已有大量人手投入,难怪近处无法发现飘渺仙子的同伴,以至误认她真的大胆单剑赴会。
一声冷叱,毒蝎天魔左手疾挥。
每挥动一次,就有三枚天蝎镖飞出。
一声轻笑,飘渺仙子身形倏然隐没,笑声仍然在耳,身形已在五丈外的侧方树干后显现。
松树上方,暗器与人影簌簌急降。
飘渺仙子的身形,再次倏隐倏现,隐没时,真有如轻烟消散,更像鬼魅幻没。
共有七个潜伏在树上的人飘降,先用暗器下射,人随暗器后下扑,势如暴雨下降。
可是飘渺仙子的乍隐乍现身法,实在虚实难测,六枚天蝎镖沾不上边,下扑的七个高手都像暴两一样的暗器丛,也劳而无功,完全浪费了,树下躲闪容易,七个人全部扑了空。
“碰你们的运气吧!不陪你们玩了。”远处传来飘渺仙子兴高采烈的笑语,却看不到形影。
“咱们往东撤,快!”毒蝎天魔断然下令:“没料到他们在人手分散搜寻线索时,竟然能抽调大量人手前来包围,反而扼住了咱们的退路,载到家了。”
八个人发疯似的向东飞奔,急似漏网之鱼。
远出两里地,松林已尽。
前面是稻田,近丘陵一线,草丛中升起九个人影,刀剑的闪光十分刺目。
“哈哈哈哈……来得好。”中间为首的高瘦中年人仰天狂笑:“老夫五岳狂鹰恭候诸位的大驾,诸位可以亮名号了,老夫保证与诸位公平了断,不会让诸位失望。哈哈哈哈……”
鹰扬会的会主五岳狂鹰亲临,九个人的气势有如把守南天门的神将。
“怎么这样巧?”领先的毒蝎天魔骇然止步:“咱们流年不利撞了邪,在数者难逃,拼了!”
“巴老哥,值得吗?”一位中年人惶然说:“禹小辈仍然在别人手中,凭咱们八人之力,能否夺获难以逆料,何苦为了仍难到手的人,与鹰扬会的超等高于找命?拼也毫无代价的。”
“依你之见……”
“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认了吧!把消息告诉他们,换取咱们的安全。”
“罢了!”毒蝎天魔泄气地说。
杀戮在这数十里方圆的地境展开,各方的眼线遍布在每一角落,如想带着一个半死人远走高飞,的确是十分困难的事,所冒的风险太大了。
其实,不可能将一个半死的人带走,半死人是没有用处的,必须取得两种独门解药。
禹秋田成了中毒的半死人,消息不胫而走。
他日下的身价非同凡响,谁得到他,便可以追出取自天长堡聚宝搂,价值百万银子的珍宝,还有得自破岁星所劫的十万两贡银。
至于他与天长堡鹰扬会之间的思恩怨怨,更是众说纷坛,各说各话的江湖是非,局外人并不关心,也没有干预的藉口和干预的力量。
巨额的财富,才是有心人关心的话题。如果有人胆敢站出来主持江湖正义,这人如不是疯子.就是大白痴。
当然啦!没有受屈者投诉,谁又愿意平白出头管闲事?禹秋田是不会向人投诉的。
鹰扬会人人愤慨,在他们倾全会力量图谋之下,居然有人胆大包天,将即将到手的仇敌夺走了,那还了得?
因此传出严重的警告,凡是经过江宁镇附近的人,不论是何来路,必须见机少管闲事,任何可疑的行动,皆会受到鹰扬会的全力对付。过往的江湖人士不要逗留,以免引起误会。
即使有心仗义干预的人,也不得不知难而迟。
祝堡主父子带了重要的人手,到达芦湾村,所有的人,皆显得兴奋而紧张。
应召赶来的朋友,正不断地陆续赶来会合。
以重金聘请的杀手,也贪图重利纷纷到达,人数愈来愈多,父子俩真的打算豁出去了啦!
但比起鹰扬会来,实力仍然差了许多。
鹰扬会原来派在这里的人,早已悄悄地撤走了,是在午前黄山邪怪与五毒殃神前来问罪之后撤走的,鹰扬会的行动,甚少告诉祝堡主的人。
重要人员,皆聚集在村东的一座大它,占住了堂屋,宅主人一家老少,已经心惊胆跳躲到邻宅避祸去了。
“奇怪,怎么人还没送来?”祝堡主显得有点焦躁:
“按行程,他们早该到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