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何方神圣挡来路 [2]
但见他双手一摊一压,并末见他作势,但血骷髅那排山倒海般政势,却突受压力,顿化于无形。
瘦道人双手一摊之势,竟能将血骷髅雷霆万钧的攻劳,化于无形,不但血骷髅大出意外,就是见多识广的五步追魂,以及初出茅芦的云宗文也大感惊异。
瘦老道双手压制对方攻势之后,炯炯双眼,突露怨毒之色道:‘千面如来你就叫赵霸天吗?’
血骷髅道:‘赵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那会………’
‘你叫赵霸天,好个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只是贫道将叫什么呢?’
自己叫什么名字,竟会不知,这不奇吗?
血骷髅闻言,目露诧异之色,冷笑道:‘老匹夫你别狂,报名受死!’
瘦道人道:‘我该叫什么呢!因为赵霸天之名,已被你所冒用,叫我还用………’
‘什么?赵霸天是你………’
‘哼哼,告诉你吧,贫道在未出家之前,就叫赵霸天,这九绝岩也正是贫道所归隐之地。’
云宗文大奇,暗道:‘什么?此人也叫赵霸天,是此地主人,那么他血骷髅难道是假冒的?’
血骷髅暗自大惊,一时脑羞成怒,欺身一探,嗖然又是一掌击去。
他先前一掌未能毙敌,已知对方一身功力不俗,是以二次出掌,却是藏南密技‘闭血奇功’。
闭血掌刚柔兼具,右强左柔,右断脉左闭血,实在是左道不世邪功。
然而——
他闭血掌乍出,陡觉人影一幌,对方身形已杳,血骷髅数十年修为,竟末看清对方使何身法,不觉心头一凛。
而更令他骇魄丧胆的是,正当他发觉对方人影俱杳,心-大惊,甫自收势转来之刹那间——
倏然一阵冷笑超自背后。
‘血骷髅你别忙,区区有话问你!’
血骷髅陡然色变,急布全身功力,身形疾转,大喝一声:‘老匹夫你找死!’借转身之势,蓄劲骤发,再度狂攻出手。
但他潜劲乍起末侵,对方讥笑声再起:‘别慌别慌,有话慢说,反正死也不必急在一时,阎王帖子不会漏送给你的!’
血骷髅见对方果末出手,不禁对来人更加莫测高深,暗自惊凛。
他心中虽是惊恐无比,但那丑陋的面上,依然露出骄狂之凶光,恨声道:‘老鬼你到底是谁?胆敢冒犯…………’
瘦道人冷哼道:‘你难道是聋子不成,不是告诉你,区区是此间九绝岩主人赵霸天吗?’
血骷髅怒道:‘老鬼你敢寻赵某开心?’
‘寻你开心?哼!到-是谁强寻谁开心呢?’
血骷髅怒道:‘那你真叫赵霸天?’
瘦道人冷笑道:‘区区不但是货真价实的赵霸天,而且此九绝岩也正是贫道修真之所。
说至此话风一转道:‘你是第几号的千面如来?不然那会不识贫道?’
血骷髅闻言,凶光一闪,陡然一声暴喝:‘老鬼你来得去不得!看我的“分身针!”。
声落人起,银芒闪处,立即撤出一柄锋尖柄粗,形如铁针,但却有四尺余丈的外门兵刃。
血骷髅匠心独运,秘制了这支兵刃,锋尖蓄有机关,内藏奇毒,尤其还有一丛毒汁浸成的金龙须,紧束在刀柄内层,真有分身裂肤之威。
血骷髅兵刃乍出,登时前刺,斜劈、左刁、右戮,攻出四式快攻,这四招端得招招狠,式式毒,而且大勃武林长规。
瘦道人嗤然一笑道:‘无知贼子,老夫三十年苦练,岂怕你这柄废铜烂铁,真是不自量力之至。’
冷讽热嘲中,也自撤出一柄毫不起眼的蛾眉刺,展开三十年幽居秘创绝学十二式九曲真解,蓬式拆式,遇招破招,与对方互抢先机。
一瘦一矮,二个怪人这一战,真是奇招迭出,凶式频施,一时战得难分难解,战得惨烈异常。
但见针影如急转车轮,幻影万千,刃风迫体生寒,刺光似万道光芒,重重叠叠,狂飙四起。
场中人剧战正酣,场侧观战的云宗文与邓元伦满头雾水,莫名其妙。
云宗文道:‘邓老前-,怎么二人都是万毒矮叟赵霸天呢?’
邓元伦尴笑道:‘老夫正在莫名其妙呢…因为与老夫十余年交往的赵霸天,却是这血骷娄啊!’
云宗文道:‘他不知他们之中,谁才是真正的万毒矮叟赵霸天?’
邓元伦道:‘瘦老道自称三十年幽居,别不会是这其中也有曲折吧!等下可………’
云宗文道:‘对啊!此人曾说他不但叫万毒矮叟,而且还是此间主人呢!’
‘哦!好似瘦老人曾问血骷髅是第几号千面如来呢!如此一来,那血骷髅必是冒名无疑了!’
云宗文又道:
‘奇怪!难道这千面如来,除了千变万化,特长易容变形之外,还有许多替代之人不成?’
邓元伦沉吟半晌,方道:
‘千面如来实是百十年来,最杰出的黑道奇枭,手段之毒辣,做事之诡秘,心地之险诈,真是无出其右者!’
云宗文道:
‘但愿这位真正的万毒矮叟,有足可抵御绝魂寺诸毒的解药,则只要入得绝魂寺,不怕不能找出那万恶的枭魔。’
邓元伦喟然道:‘此寇不减,武林杀劫不止!唉!’
他们相互评论之际,陡然一声惨哼传来,场上战果已分,优劣早判,二人闻声侧眼看去,但血骷髅已然中伤倒地,血渍满身。
血骷髅功力极佳,手中兵刃‘分身针’更是独运匠心,别具神妙。
然而——
眼前对方敌人却是身怀奇功,修为精妙的高手,九曲真解又是曼妙无方,精奇绝伦的招数。
是以——
百招以内,双方犹自有来有往,不相上下。
但百招过后,血骷髅原本就差上一筹,加之前几日又曾被云宗文震伤吐血,损折精神了。
在持久耗力之战过后,已累得汗流夹背,被瘦道人趁机一记绝技,压落下风。
血骷髅先机已失,顿遇险境,被对方迫得捉襟见肘,狼狈十分。
他虽曾配以闭血掌劲,意图取胜,但对方功高技妙,任他如何进攻,总难脱危境。难免颓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