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2]
剑儿微微一笑,说:“回世子话,剑儿还未看真,不过看那小盒,不外胭脂花粉。”
武克文脸色发白,阴阳怪气道:“宝剑赠英雄,胭脂送美人,这陆大年,对你倒是有情!”
剑儿眉眼低垂,双颊绯红武克文一见益发气闷,不乐道:“好一个多情小剑儿!”
剑儿愕然抬头。
“不知你二人究竟好了多久?”
剑儿脸色更红,本待争辩却欲辩无词。
不空似笑非笑,慢悠悠道:“剑儿,去吩咐厨下,驴鱼多点醋,一来去腥味,二来去心火!”-
武克文伤口逐渐好转,其他四侍卫好得比武克文更快。
他们都吃了陆大年的驴鱼,加了醋的鱼好滋味,又能疗伤,又能去心火。
但是,有人吃了醋鱼,未必能去心火,不但不能去心火,心火反而还越来越大。
剑儿端来大托盘,笑盈盈先送至不空眼前:“给大师父的点心。”
不空笑眯眼:“什么好东西?”
“牛小排、肉包子。”
“好。”不空间:“给克文什么好东西?”
“多了一道驴鱼汤。”
“加醋的驴鱼,好。”
武克文似乎不觉得好。他不看托盘,也不看剑儿,却伸手向袖中,拿出一封信函,眼瞪著别处,老大不情愿说:“拿去!”
不空笑嘻嘻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遂。剑儿,这敢情好,你二人若是情投意合,小老儿替你禀明王爷,这陆大年,忠厚老成,做事也果断,将来疆场立功,封王赐爵,前程可是大得很,你嫁他,可不比在王府做个丫头强些?”
剑儿忸怩一下,羞窘道:“大师父别开玩笑,剑儿哪有福份?”
“唷!那陆总兵,见著你,像看见情人似的,小老儿人老了,眼睛可并不花!”
“大师父……”
“好了!”武克文冷冷道:“我这里不需侍候,你若要与人会-妫只管去吧!”
剑儿先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对,忽然她灵眸一转,甜甜一笑,旋即朝武克文深深一福,说:“剑儿遵命!”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武克文心中波涛汹涌,气闷交加,恨道:“她竟然敢去!”
“不是你妻,不是你妾,她有什么不敢去?”
武克文一愕,盯住不空,理直气壮道:“这剑儿,她是我身边的人,她怎么可以?”
“哦!莫非你打算将她收房?这也好办,跟她说两句好话,看她肯不肯?”
“跟她说好话,这……怎么使得?”
“使不得?好!使不得就让她去跟那个姓陆的,好歹嘛,也是个总兵,剑儿跟他,不算委屈啦!”
武克文咬牙切齿,右拳恨恨敲向桌面,立即,他痛得毗牙咧嘴。
“世子小心手伤!”马龙忙道。
武克文紧握左拳,再敲桌面。
“唷!这是跟小老儿生气?”
“不敢,我跟我自己生气!”他眼喷怒火,目皆欲裂。
三剑儿走出县衙,意外发现一顶轿子,轿子旁边有个青衣丫头,一见剑儿,青衣丫头急迎土来,恭敬朝她一福,说:“大人有吩咐,特来接姑娘。”
剑儿错愕了一下,想了一想,忽有所悟,立即落落大方走进轿-小
轿子刚抬走,武克文悄悄闪出来,冷眼瞧著轿子,气闷道:“一顶轿子就把你接走,剑儿啊!剑儿!你未免太好骗了!”
“不错,是太好骗了。”何枪低声说:“属下打听过,那陆总兵是有婚约的人。”
“哦?”
“此地一位冯大户,是陆总兵准岳父,当年冯大户与陆总兵的父亲曾订下儿女婚约。”
“好家伙!”武克文又气又恨:“这姓陆的可恶,既是有婚约之人,招惹剑儿做什么?”
“恐怕是剑儿长得好,陆总兵情不自禁。”
武克文忽然盯住何枪,似笑非笑问:“剑儿长得好,你会不会对她情不自禁?”
“属下不敢。”
“为何不敢?”
“剑儿是世子身边的人,属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
武克文深深看他,问:“你的意思,剑儿若不是我身边的人,你会喜欢她?”
何枪想了一下,说:“剑儿兰心蕙质,人又好看,换了别人,也会喜欢她。”
“好,现在这个姓陆的有婚约,偏还喜欢她,咱们怎么替她设想?”
何枪愣了一下,呐呐道:“属下不知道。”
听得有人说:“剑儿又不是傻瓜,咱们替人家设想什么?”-
人回头,看不空笑哈哈站后面,嘴上还一本正经:“男人家管女孩家闲事,没意思。”
武克文气闷道:“大师父知不知道,那陆大年与人有婚约,却还要动剑儿脑筋,依大师父看这事麻不麻烦?”
“唷!这事倒挺麻烦。”不空想了一下,说:“不过我看那剑儿挺机灵。”
四轿子停下来,外面有人娇声道:“姑娘,请下轿。”
娇喝罢,外面出奇的静,似乎有人屏息等待。
剑儿掀帘,看到有人拦在路上。
是一群人,约十来个,全是精壮的家丁打扮,为首是个女子,很年轻漂亮,却一脸寒霜。
年轻女子走前几步,盯住剑儿:“你就是剑儿?”
剑儿奇怪:“姑娘有事?”
“你哪里丢?”
看来对方来意不善,剑儿警惕道:“姑娘为何拦我?”
女子沉声道:“你以为自己漂亮,我撕烂你的脸!”
话说完,双手已插向剑儿的双眼,剑儿上身往后一仰,避过了,对方再欺身,十爪挥舞,似要将剑儿撕个烂碎,剑儿连忙左右扭动,旋即一把抓住对方进逼的手,说:“我与姑娘无怨无仇,姑娘为何如此?”
“你为何夺人丈夫?”
“我不明白姑娘的意思?”-
安幻靼祝亢茫跟我走!”
剑儿迟疑看她,对方一扬双眉:“你,不敢跟我走吗?”
“有何不敢?”
“好,给她座骑!”
“等一等,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