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6]
金盏花用兵刃顶了一下说道:“你少在我面前色厉内荏,卖弄口舌之能,那样你会送掉性命的。”
那人说道:“你想,我会把金盏这种东西放在身上吗?如果不在身上,你这样一逼就被你逼出来了吗?你想想看,我费了千方百计从厉如冰姑娘那里获得了这只金盏花,关系着铁笠门未来的前途,就凭你这么一吓唬,我就把金盏给你了,天下岂有这种事?你连这点都想不通,还算什么大名鼎鼎的金盏花?”
金盏花一听倒没有在意他言语中的讽刺,他只注意到了“厉如冰”三个字,不禁问道:“你说什么?是从厉如冰姑娘手中得到的金盏?”
那人笑道:“你看!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
那人说道:“告诉你一些消息,让你长长见识,厉如冰的师父告诉厉如冰,从金盏上可以知道她的身世。因此,她盗了金盏,后来又送回到相府,这时节被我盯上了。”
金盏花说道:“你不是她的对手,你没有能力从她手里夺走金盏。”
那人笑道:“凭什么你这么说?”
金盏花说道:“凭我的判断,方才我攻击你,你连闪让的时间都没有,你不可能胜得过厉如冰。”
那人笑笑说道:“有很多事情是你想不到的,就比方说,方才你起身攻击,我不敢说可以抵挡得住,至少我可以从容地闪让开,就拿现在来说……”
他的身体是贴住金盏花的兵刃,换句话说,只要金盏花的手一送,就立即死于兵刃之下。
就在这个时候,那人的斗笠边沿,突然喷出一阵烟,烟味带着辛辣,喷出的劲道极大。
金盏花大惊,急忙向后一撤身,闪开五步有余。
那人笑说道:“金盏花,你不必紧张,我这一阵烟,除了让你流一阵眼泪,视力暂时看不清之外,没有任何毒性,我也不会趁这个机会,对你暗害,这就是铁笠门。”
金盏花果然让这一阵烟,辣得泪水婆娑,他一方面擦拭着眼泪,一方面咒骂道:“你这是诡计,无心的阴谋。”
那人正色说:“金盏花。你大错特错!武林之中,只有胜者的光荣与骄傲和败者的悲哀与耻辱,没有其他的东西,再说,两人面对面拚斗之时,必须要全神贯注,只要稍一疏忽,就是失败的关键。”
金盏花拭干眼泪,样子非常狼狈地说道:“你就是用这种方法,从厉如冰手里夺走了金盏。”
那人说道:“那倒不是,克敌致胜的方法多得很,怎么只限于某一种?这又是说明铁笠门的不寻常。”
金盏花已经恢复了常态,朗声说道:“你是铁笠门的什么人?具备什么身份?”
那人说道:“铁笠门的第一代弟子,我姓卞,名叫卞长空。”
金盏花说道:“现在回到正题上来说话,你说了一套,为的就是留下我,接受你们铁笠门比武之约,是吗?”
卞长空说道:“一点也不错。”
金盏花问道:“这真是叫人糊涂的事,方才你也说过,铁笠门跟我金盏花近无仇远无怨,为什么要单挑我来比武?比武是要分胜负的,一分胜负就有恩怨,这岂不是无事生非么?”
“请问你这是何道理?”
金盏花又紧接着问道:“你可知道我金盏花并不是个怕事之人,只是目前我没有那份闲情,再说句不好听的话,我要惹事也要惹个名门大派,像你们铁笠门……。”
卞长空立即接着说道:“问题就在这里,铁笠门的确是一个默默无闻的门派!但是,金盏花!武林中的各门各派,谁不想名震江湖。出人头地?”
金盏花有些不耐地说道:“姓卞的!你到底想说什么?不要拐弯抹角。”
卞长空说道:“既然金盏花大侠愿意听下去,何不就请到铁笠门桐城的一个小分门去坐下来淡,就算你金盏花大侠有急事要办,也不急在这样的深夜。”
金盏花说道:“别拿着肉麻当有趣,什么大侠、小侠,我金盏花这辈子没有听过这洋的称呼。”
卞长空笑笑说道:“尊驾果然是性情中人,不过,名满武林,威震四海的金盏花,被尊称一声为大侠。也不算过分。过去没有人称呼,那是大家没有看你侠骨柔肠的另一面……”
金盏花连声说道:“好了!好了!这是不是你们铁笠门的又一套?”
卞长空纵声大笑。金盏花便说道:“果然又是你赢了,走吧!前面带路。”
卞长空倒是很认真地拱拱手,道声“遵命”,便迈开脚步向前走去。
一开始他就走得很快,落脚无声,直如流星闪电。
金盏花笑笑,随后跟上来。
才没有走多久,金盏花暗暗吃惊,他已经旋展出六七成功力,却没有将相隔的距离缩短。
这是一个非常令他意久的事,他从没有想到一个无名气的铁笠门弟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这么好的轻功。
他立即收拾起轻视的心情,全力展开身形,他这样一追,那卞长空已经停下了脚步,金盏花紧跟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