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黑心道人 [2]
毛盾冷笑,右手凝掌疾往棉被轰去。他自有把握打得棉被碎裂。果然他这掌劈来,棉被碎得粉身,花絮为之乱飞,直如下雪,捣得他眼花撩乱。
他心知不妙,正想跳逃他处,那老道士却经验丰富先以八卦镜照醒花弄情,并大喝:
“快帮忙,快抢下那面阴阳镜。”
花弄情心脑稍醒,分得出敌我,闻言之下,迅即欺扑过来,两掌打得毛盾再撞顶墙,弹摔石梯猛滚下来。
毛盾直叫着,仍猛抓着阴阳镜,想照向花弄情,并急叫“劈他”。
那老道士岂能让他再得逞,猝然猛扑向他,顾不得自己身份,简直如小孩般和毛盾抢夺手中那块阴阳大饼。
“你敢抢我的宝物,我咬死你!”
毛盾一时护宝心切,抢之不下,干脆猛张嘴咬向老道士手腕,痛得他唉声痛叫,他还是不肯放手,尖急厉吼:“快抓住他,快劈他”
声音如雷,轰得花弄情神智大醒,乍见状况,一掌打得毛盾闷吐鲜血,终于护不住阴阳镜而跃撞丈余远墙角,显得狼钡不堪。
老道士终于抢得阴阳镜,欣喜若狂高举头顶:“我枪到它了,我得到它了!”差点蹦跳起来。
花弄情也是一脸战胜笑态:“法师有了它即能打败这小子?”
“不错,有此宝物,天下无人能挡!”老道士笑得更狂。
毛盾看在眼里叹在心里,面对两人,他感到不易处理,为今之计似乎该先逃开方为上策。
他有意往石门靠,想来个致命一击。
然而花弄情和老道士皆是狐狸精,狡猾得很,在得意忘形之际还是注意毛盾,但见他有所行动,两人登时不敢再狂下去。
老道士急谑道:“抓起来才能永绝后患。”
“我看干脆杀了他!”
花弄情更形残忍,双掌凝力,兀自逼来。
毛盾眼看走脱不成,猝然大喝:“想杀我,我还要你老命!”
双掌冒出七彩烟气,人如猛龙暴撞花弄情。就在双方不及三尺之际,罡气已震得空气为之密缩而发出哧哧响声,花弄情不信邪,怒掌再劈来,砰然巨响,地动山摇,两人各自倒喷而退,各自口角挂血受了内伤。
花弄情料想不到毛盾拼劲竟然如此勇猛,自己一时托大而受伤,实在划不来。心念仍在犹豫该不该反攻。
那老道士见机不可失,猝而又两掌轰来,毛盾简直无处可躲,只得抱头硬挨,两掌轰得他又如弹九弹滚四处。
花弄情见状想及自己被揍着玩,此时不就是报复好机会,心下谑笑,疾扑下来,和老道士直如饿虎扑羊,揍得毛盾哇哇痛叫,鲜血直吐。
毛盾已无法控制,心念中只想脱逃,猝然狂厉大吼,双掌真力合十,运出无尽威力日月神功,只见得红白光芒大作,他再一吼,双掌一翻,又如日月绽放光芒射得满室光华,更如火山爆发般猛冲两位狗男女,那光影过处,轰然巨响。
不但打得两男女倒冲顶壁,那劲道竟然形成火山爆出时的喷浆,轰在顶空三尺余厚石墙,轰得石屑暴飞,那坚固无比的金凤亭竟然被轰得塌垮下来。花弄情和老道士早被轰得喷挂树上,再摔落地面。
毛盾想逃,却因用力过猛,牵动伤势,猛吐一口狂血已四肢无力酸软下来。
我希望这杰作能引得金武堂注意而前来救人。
这希望是实现了,金武堂的确被此爆炸般响声吓着,猝然引起骚动:“在那里,那里!”之声音不断传来。
花弄情虽然受伤,但她却知道事情严重性,急急叫道:“快扣着毛盾躲到我房间,快!”
老道士当然也明白状况,强忍伤痛,猛然再入裂洞,发现毛盾己软趴无力,冷笑一声,一指将他点昏,抓扣于手中,反掠而起,直奔那金凤阁,躲了起来。
花弄情见他已藏身才嘘口气,来不及清理满身脸灰尘,只好挽袖勉强拭向脸面,好让自己别那么狼狈,想及毛盾那掌劲,她心头就是一把惊一把怒,还好已将人制住,否则不知又要再伤多少心神。
她仍是喘息不已。陆不绝已领着黑不亮和武灵雪、武灵玉等人惊惶起赶来。
突见亭倒柱塌,四人惊心不已。
花弄情则冷漠面对他们可能质询。
陆不绝拱手为礼:“发生何事?”
花弄情道:“没事,我在练功。”
“练的把石亭拆掉?”黑不亮冷笑:“你不是发疯就是有问题!”
花弄情斥道:“我的事不用你们干涉,走开,金凤阁不欢迎你们!”
陆不绝不解:“二夫人不是受了刺激而变得痴呆?”
“你才痴呆!”花弄情更怒:“老娘就是喜欢胡作非为,你管得着!”
说话过于激动又牵动伤势,嘴角已渗出血丝,她想急忙抹去却已被人发现。
“你受伤了?”陆不绝稍关怀地说:“是不是有人伤了你?”
“放屁,练功就不会受伤?”花弄情斥道:“老娘高兴将自己弄伤,你管得着?”
武灵雪冷笑:“明明被人打伤又何必装没事?”
“是又如何?花弄情谑笑:“你不是天天想咒我死,我被打伤不就合了你的意,还在那里装模作样地关心我,免了吧!”
武灵雪冷笑:“既然承认被人打伤,那人是谁?人在哪里?”
“天打雷劈,人在天堂,你去找雷公啊!”
“毛少侠在哪里?”武灵雪挑明地说。
“谁是毛少侠?”花弄情装迷糊:“就是那小道士?哼哼,别人不跟那小道士,你不怕你未婚夫说你没眼光?”
武灵雪嗔怒道:“你不说,没关系,我搜给你看!”
“你敢!”花弄情急忙拦向武灵雪,怒斥:“别以为你是大小姐,就能犯我金凤阁,你搜搜看!”
武灵雪根本不甩她,一掌将她推开就想往阁楼搜去。那花弄情本就受伤在身竟然被推得踉跄而退,人没拦着还差点呕血。
然而她见及武灵雪已搜向住处,惊惶之下已存拼命,怒喝一声,整个人暴飞而起,猛截在凤桥前头,双掌大摆前头。
她这一用真力,鲜血又渗出嘴角,显得十分狼狈,她仍硬撑,还想拼命。
“谁敢再闯,休怪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