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一啸惊魔胆 [8]
说着,两人便相掳朝台阶上走去。
这两位少年是谁?我想大家一定会知道,就是白瑞麟和邵美芙了!
他俩在洛阳和恨天姥姥分手,恨天姥姥和麦金莲母女返回芦山,白瑞麟和邵美芙就携手东下。
这白马寺,就建造在官道之旁,只要你从偃洛古道经过,白马寺便是必经之地,此处是面洛背邙,环境清幽。
他两人刚走进山门,就听一声佛号,接着,便见走出一位僧人,宝像庄严,口中说道:“两位施主,是想上香顶礼,还是到此随喜?”
白瑞麟向这和尚打量了一眼,忙躬身一揖道:“在下久闻宝刹胜景,不胜仰慕,今同小妹道经此地,一来诚心进香,再者地想顺便随喜一香!”
那和尚忙打一稽首,说道:“善哉!善哉!如此,就请先到客房待茶!”
说完,就转身当先领路,直向寺内走去。
白瑞麟同邵美芙对望了一眼,便随在那和尚的身后,默默跟进。
几个人进了山门,穿过一座大殿,那和尚便在一座廊房门前停下,侧立一旁,举手肃容。
白瑞麟随一欠身,便朝房内走去。
这客房虽不十分大,□静雅异常,窗明几净,另有几幅字画,也是出自以往名人的手笔,大概是来寺游玩时所赠,虽看去颜色已有点发黄,可是保存得尚十分完整。
他正在观看之□,那知客僧已躬身让坐,待他们坐下之后,那知客僧又匆匆的去倒茶了。
这时美芙朝白瑞麟拉了一下,低声说道:“你怎么想起进香来了?”
白瑞麟忙以眼色制止她说下去,用嘴朝门口奴了一下,随便又浏览室内的设备。
正在这时,那知客僧手中捧着茶盘走了进来,给他们斟过茶之后,即道:“山泉清茶,不成敬意,施主海涵!”
白瑞麟忙喝了一口,大概是由于天气炎热,觉得十分可口,不住的连说:“好茶!
好茶!”
略待片刻,那知客僧又道:“适才小僧已经吩咐过,要他们准备,就请施主们上香吧!”
白瑞麟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冠,即随那知客僧到大雄宝殿而去。
一路行来,见到不少僧人,除对白瑞麟点头为礼之外,均是不谈一句话,可见手中的规矩很严,客人们若不问,是不愿随便乱说的。
他随在那知客僧之后,去上完香,行罢礼,就又由那知客僧,指派了一个朴和尚,领着白瑞麟等,到处游览了一遍。
这小和尚名悟聪,很健谈,从他的口中,知道目前寺内的僧人,共有百余名,分作三辈,手中的住持方丈为圆字辈,其次是慎字辈,刚才的那知客僧名慎修,就属这一辈,再次就是小和尚的悟字辈。
寺内的僧人,大多均不懂武功,就是知道一点,也都是粗通拳脚而已,武林中有名的少林寺,虽为这里的一分支,却是另成一系,并不属这里管辖。
他们在手中游览完毕,可是日衔西山,鸟雀归巢之际,回到知客僧房,那知客僧慎修,已恭候在房外,他见白瑞麟回来,即忙打一稽首,说道:“天已不早,施主们可要在敝寺住宿?”
白瑞麟见问,心想,反正急也不在一时,此地环境十分优美,何妨住一晚再说,随忙道:“假若寺内方便,就在此地住一晚吧!只是又要打扰贵寺了。”
那惯修打一稽首,谦和的道:“施主们到此,乃敝寺之光,只是招待不遇之处,尚请施主们包涵一二!”
说着,便把白瑞麟领到一所容院,内面一溜房舍,这里的陈设,虽然也很清雅,只是没有那股子庄严气氛,大概是专为游玩的客人而设。
两人选择了一明两暗的一座房屋住下,就由小和尚送来了斋饭,那慎修便也告退,房内只剩下白瑞麟和邵美芙两人。
两人吃过饭之后,便准备休息,忽然邵美芙说:“麟哥哥,我有点肚子痛呢?”
白瑞麟闻言,心内突然一惊,忙由怀中掏出无极丹,给她服了两粒,自己也忙服了一粒,拉起美芙就往房内而去!”
两人相对坐在床上,就运功调息起来。
就在他俩刚进房调息,房门口即出现了一位红衣少女,朝室内窥视了一眼,满脸诡谲之色,瞬即又隐没于黑暗之处。
蓦地!发出一声宏亮佛号,这声佛号,震汤在夜空之中,显示着庄严肃穆,更表示了此人的功力不凡!
接着,就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格格一笑,说道:“老和尚,还想问点是非吗?”
又是一个苍老的声音道:“佛门圣地,岂容尔等造此罪孽!”
四六七二那个女人又是一阵娇笑,然后说道:“老和尚真是雅兴不浅,即想插上一手,就先成全你了吧!”
这时,大家才看清,在这容院门外,站了一位面□黑纱的华贵夫人,在她的面前约五丈之外,对立着一位老和尚,这和尚面色红润,法像肃穆。
“阿弥陀佛!”
那老和尚听那女人一说,先宣了一声佛号,然后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施主何必惹此麻烦?”
那女人此时已是面露杀机,一步一步朝那老和尚面前走去,两只纤纤玉掌,已慢慢的提向胸际,显然的,是想把那老和尚毁在当地。
可是老和尚却是仍然闭目颔首,对当前的情形,视若无睹一般,大有从容就义,以身相殉的姿态。
那□面华贵的女人,见此情势,不禁有点愕然,她不知面前的老和尚,对她有点蔑视?抑是不惜一死?故而提起的双掌,不自觉的又缓缓放下,然后说道:“老和尚,你以为我不会杀你?抑是不敢杀你?”
老和尚子然睁开双目,精光暴射,显然他并不怕这女人,而是有所依恃,但他口中仍是乞怜的道:“施主高抬贵手,老纳这里先行谢过!”
说着,又是一稽首,态度上,又看不出有丝毫的做作,真使人有点莫测高深,看不出他的意向?
但在他适才猛然睁眼之隙,已被那□面女人,看出一点端倪,只听她哼了一声,又是一阵娇笑道:“老和尚,你不要在那里装蒜啦!即想插上一手,就拿出你的本领吧!”
老和尚茫然的道:“施主此话何意?”
那□面女人,此时已笑得花枝乱颤,在她的笑言里,已满含着轻视和不屑的意味,实在说起来,这种冷笑连连的情况,比打两记耳光还使人难受,那意思就是说:“即是胆小如鼠,还想管别人的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