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寻灵药 分飞劳燕 [7]
的身躯抓住,却没料到那根钓鱼丝倏地一松开,「百禽祖师」身子便如同大石一般,猛然坠落湖中!
那只狗头怪马怒啸一声!双翅一束,便待俯冲下去抢救,却陡觉身子一紧,已被钓鱼丝齐翼根之处牢牢缠住,动弹不得!
韩剑平见锺离秦举手之间,便将两只狗头怪鸟制住,不由暗暗佩服得几乎要出声喝采!
只听「噗通」一声!那「百禽祖师」的身躯已触及水面,溅得浪花四移,迅即沉落!
这一声水响,登时将那不知所措的「神枭使者」惊醒过来,大叫一声,双臂一抖腾身而起,飞投入湖中!
此际,那只被钓鱼丝缠住的狗头怪鸟,因身子无法动弹,便张开利爪,打算将钓丝抓断!
锺离秦冷哼了一声!猛地将钓竿抡动,那只狗头怪鸟顿时被钓丝牵着,像风车一般在空中旋转了起来!
这怪鸟平日在空中自在飞翔,虽是矫捷俐落,但此刻破人-住往来旋转滋味却不太好受,转不到几圈,便怪叫连连了!
就在此时,陡听「呼隆」一声水响,只见那「神枭使者」业已挟着「百禽祖师」,腾身出水!
锺离秦又是一阵冷哼!倏地手腕一沉,那根钓鱼丝带着狗头怪鸟,仿似流星飞-一般,「呼」的一声,对准「神枭使者」当头砸下去!
「神枭使者」方自离开水面,眼皮尚蒙着一层水珠,视线不清,同时更没料到对方会这般赶尽的杀绝,是以毫无防备之下,被自己调养的狗头怪鸟砸着正着!
只听「叭」一声!「神枭使者」登时脑袋开花,连吼都不曾吼得一声,便又复沉落湖中,再也冒不起来!
那只狗头怪鸟也致砸得头昏眼花,同时身上又沾了些水渍,更浑身发抖,无力挣扎!
锺离秦这才一抖手,将钓丝收回来,把狗头怪鸟松开,放在一旁。
这一连串事情,说来话长,实际上仅仅是眨眼的工夫而已,那杨九恩和白发老叟做梦也没想到「百禽祖师」和「神枭使者」以及两只凶猛异常狗头怪鸟,竟然这般不堪对方一击,不但又惊又怒,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锺离秦冷冷一笑,两道森寒的目光,在杨九恩和白发老叟的睑土来回扫射了几遍,最后,凝注在白发老叟身上,冷冷说道:「拿来!」
白发老叟茫然应道:「拿什么?」
锺离秦冷冷道:「扇子!」
白发老叟瞿然一惊!但脸上随即掠过一丝阴狠之色,反手取下背后的「芭蕉扇」,一言不发,举步朝锺离秦走了过去!
韩剑平猛然想起这柄「芭蕉扇」中,暗藏着极为霸道的飞针利器,眼见锺离秦已然伸手要准备地接取,不由心中一急,便待出声警告,却被何可人暗使眼色止住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锺离秦伸手去接取「芭蕉扇」之际,白发老叟牙缝中迸出一声冷笑!
顿时之间「嘶嘶」连声,从「芭蕉扇」中激射出一大蓬细如牛毛的蓝色光芒,疾如闪电,朝锺离秦头脸、胸腹射去!
双方距离不过数尺,按说锺离秦猝然遇袭,万无幸免之理,因此白发老叟冷笑之声一落,便接口厉喝道:「老匹夫拿命来!」
诟料,他虽已十拿九稳,但事实却完全相反!
只见那一大蓬蓝色光芒,射到锺离秦身前不过数寸之处,便似乎撞着一层无形铁壁一般,纷纷四散飞开,跌落地上!
同时,白发老叟倏觉手上一轻,那柄「芭蕉扇」竟已到了锺离秦的手中,不由又惊又怒,大喝了一声,右手一挥,旱烟杆猛地横扫而出!
锺离秦冷冷一哼,右手一沉,「芭蕉扇」柄迎着旱烟杆锅轻轻一点,「当」的一声,立将旱烟杆荡开,同时大姆指一按扇柄上的机括,登时又复「嘶嘶」连声,从扇中激射出一大蓬蓝色光芒,闪电般朝白发老叟射去!
那白发老叟做梦也役料到对方这样快便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距离这般近,那还闪避得开,顿时被蓝色光芒射了个满脸开花,只惨吼了半声,便倒在地上,挣了两挣,气绝身亡!
这时,只剩下杨九思一人,眼见对方连毙三名武林高手,竟然面不改色,连眼皮也未眨一下,铙他平日凶横已惯,也不由心胆俱寒,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下身形一晃,腾空而起!
那知,他刚刚一展动身形,陡见面前白光一闪,那根钓鱼丝已笔直地将他拦住,同时耳听到了一声冷喝:「站住!」
在这种情形之下,杨九思只好一咬牙,心肠一狠,便充好汉地霍然转身,神情狞厉地狠狠的瞪着锺离秦,厉声喝道:「尊驾虽然功力非凡,心狠手辣,但我杨九思也不是盏省油之灯,来来来!你还有什么狠着,不妨尽量施展,杨九思绝对奉陪!」
锺离秦静静听完,也不开口,只将两道森冷的目光,凝注杨九思脸上,半晌,方才冷冷说道:「我不杀你!」
杨九思出乎意料地一愕,随即厉声道:「尊驾既不与我相搏,为何将我拦住?」
锺离秦目注杨九思,一字一顿的冷冷说道:「回去告诉古玉奇,小心他的魔心!」
杨九思狞笑一声:「难道你当日在我秘魔庄中,吃亏还未吃够?」
锺离秦双眉一耸,脸色愈发冷峻,似乎就要发作,但一瞬便冷了下来,「哼」了一声!霍地将钓鱼丝一收,冷冷喝道:「滚!」
杨九思没料到对方真手下留情,网开一面,不由的心中大喜,但是表面上却狞笑连声,双手一抱拳,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尊驾若有这份豪情雅兴,杨九思随时在敝庄恭候大驾!」
话声一落,不待对方开口,人已疾掠而起,沿着湖岸飞遁而去,转眼翻上一道陡坡,消失不见!
韩剑平冷眼旁观,这时候已将锺离秦的为人看出了一个大概,知道此人脾气古怪已极,生杀只在喜怒之间,行事全凭好恶,根本没有邪正的观念,这种人是最不易说服,不由有点心灰起来!
但另一方面,由于杨九思的话语中,知道锺离秦仍自不忘与李玄打赌输了的诺言,不由又生出一丝希望,但愿能在同仇敌忾的情形下,进行说服的工作……韩剑平正自思忖之际忽听锺离秦冷冷道:「过来!」
韩剑平以为何可人仍然会不如理睬却没料到她这一回竟十分听话,应声就站起来,走了过去,只好也站起身来,留神戒备着一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