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丽影双双现东海 金莲血剑归红颜 [3]
话音一落,热泪已夺眶而出,想恩师十数年教养,刚返回中土,仇未报,师骨未寒,自己惹下了难割难舍的情孽,真的辜负恩师一番调教,愈想愈觉伤心。
吕良辕虽说闭着眼,面壁躺着,心里却在想着该如何埋怨他几句,消消心头之气,一听彭中轩说出这样严重的话,心头不免大惊,见彭中轩脸上满含痛苦哀怨之色,知道自己这会又错了,遂慢慢爬到彭中轩怀里,用手帕为彭小轩擦去脸上的泪,叫了声:“轩哥哥,你瞧,我不是没生气了吗!”
彭中轩本是抱怨满胸,经她这一手,气怨确消了一半。睁目见一张娇艳如花的脸,眼内储藏祈求自惭之色,气怨就消了个干净,也用手指擦了擦吕良辕眼角遗留的泪,问道:“辕妹妹,我不是想你,你知道你这一哭,我心头好痛,问你又不说,你说说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吕良辕听了这几句话,心头一阵滚热欢愉,好不开心,知道自己确已获得了对方的心,不负自己的深情,忙将刚才在山头,正想得高兴时所受的惊吓,以及准备坠崖粉身以报等情诉说一遍。彭中轩听吕良辕说得情爱显露,情意缠绵,不由将她揽在怀里,深深地亲了亲她,才道:“刚才若非我及时赶到,你恐怕早已是个大刺猥了,还有心情生气,真可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吕良辕听着摸不着头脑,忙追问道:“轩哥哥,你别卖关子好不?快点告诉我吗!……唉!真急死人。”
彭中轩这会可是存心报复,她愈急他偏不说,反而放松了手。侧身躺下,深深吸了口气道:“好心没好报。啊!我好困啊!”吕良辕一听更急,知道他存心卖关子,一伸手指在彭中轩腋下一挑,彭中轩的护身神功岂随意所指,哪怕这个。
吕良辕见他不但不怕,连动也没动,遂扬起粉拳,喝道:“你到底说不说?”
彭中轩此时似已睡熟,鼻内已有微微鼾声传出,吕良辕扬着拳却下不了手,对着他臂上就是一拳,打的人没使劲,被打的人更不当一回事。吕良辕见硬的不行,只得再度用软的,爬到他身上,脸对着脸,这样可被她想出花样来了。说道:“轩哥哥,你再装睡,我可不客气了!你可要见识姑娘的法宝。”。彭中轩心想:“你有什么鬼门道,我今天得全部见识。”陡的鼻孔中一阵爬痒,耳朵里一阵钻动像有虫爬进,这下可不能不管,这些都是武功所练不到的地方,一阵喷嚏,赶忙睁眼,见吕良辕格格的笑得倒在一边,彭中轩知道是她捣鬼,遂说道:“不错,你这法宝总会把我弄醒了,然而嘴是我的,我要不说你总没法,谁叫你狗咬吕洞宾呢!……但要我说却不难,可得有条件,给我点好听的,好吃的!我就说。”
吕良辕一想,道:“好听的,不难,你要我叫就叫,好吃的可没有,半夜三更天,离城总有二百里地,上哪去要。”
彭中转说:“不准反悔?”吕良辕道:“决无反悔!”
彭中轩又说:“叫的要从你心里叫,要我听得满意就成。”
吕良辕这一下又难了,知道他是存心折磨自己,但如果其说,那刚才自己实在是太不对了,为了弥补刚才的误会,只有忍点气,何况这也是自己愿意,这不是男女的情爱吗?有什么关系呢?
吕良辕想了一会叫道:“轩哥哥……好哥哥……亲哥哥……”不行,彭中轩心里虽甜,却无动于衷。洞中本甚暗黑,借月色微光,彭中轩尚能辨物,吕良辕却不同,除了看月光星光,辨方位定时辰外,夜里与白昼,了无差别,这时见吕良辕已红云飞颊,更显娇艳可爱。
蓦听一声;“我的亲……哥哥。”说完掉转了脸,想必红晕已染耳根。
彭中轩一听,也不由得欢喜,忙道:“我的亲妹妹。”说完就将吕艮辕拉到自己胸前,把她的头扶起,只见吕良辕的脸色充血,微闭双目,知道她害羞,忙道:“叫已叫过了,现在我要吃……辕妹,吃你的香舌。”
吕良辕一听,头马上低下,心想:“你要吃就该自己吃,昨夜还吃过了,今日若再放刁,就……”就怎么样,她不敢想,亦不愿想,她已不能对他生外心,已不能没有他了。
彭中轩一看情形,知道不能再逼,女孩子的尊严,其贵无价,岂能任意摧毁,遂轻轻地抬起了她的头,印上了她滚热的唇,但觉丁香吞吐、幽香款进……两人愈拥愈紧。总过了好一阵工夫,吕良辕才轻轻的推开,仍偏在彭中轩胸口,娇喘连连。
彭中轩心情甚为激动,却仍然抑压住,将刚才经过说出,吕良辕虽已听明,却毫无反应,俯在胸上一动不动。蓦的一阵雷鸣,立时乌云飞聚,两人同时翻身抬头,见月亮星光早已被乌云埋没,春雷连响不停,陡的大雨倾盆而降,海面平静如常,没有一丝风意。突的雨中冒起一线红光,正从洞下海面升起,只跃起十数丈高下,就沉入水中,不再出现,吕良辕一声欢叫;“轩哥哥,快,快,这就是金莲血剑!我要我要。”
彭中轩见这般大雷大雨,为避扰乱,正是时候。遂翻身爬进洞里将衣服脱下,只穿了条短裤,将软鞭放下,手提玉龙剑爬出,俯身亲了亲回良辕道:“辕妹妹!我一定能使你如愿,但你得听从我的话,不管我去多久,你绝对不准出声呼叫,更不准随意离洞,你可答应?”
彭中轩看她点了点头,遂纵起身子,飘然而下,离海面尚有二十余丈远近,即斜着望海外落去。“扑通”一声,彭中轩已落入水中,张目四望,水深不见底。彭中轩想到,靠岸近处,本应甚浅,若深则必定沿峭壁而下,遂又回转头,沿壁直下,总有三十余丈深,时已见底,可是金莲血剑踪影全无,这毫无目标的寻找,却也够头痛。
彭中轩先在海底的二十丈余察看一遍,不见有丝毫迹象,遂又沿壁寻找,总花了近两个更次,乃无所见。他是个毅力特强的人,即做此事,即必须得到成功。倏的,迎面射来一条丈余长的剑鱼。头上长着一把长枪似的剑,剑身超越头部二尺,那闪闪的光亮,真和宝剑无甚差异。
当彭中轩发现时尚在五六丈外,瞬间剑鱼已及身,鱼头长剑竟分心刺到,忙一提身,穿起丈余,回手抽出玉龙剑,玉龙剑一出鞘,寒光闪闪,银芒在水中,更显明亮,彭中轩握剑在手,此时鱼的长尾,推着水浪又袭到,这水浪比陆上的千斤掌风更具威势。彭中轩一侧身,右手到迎浪刺去,剑鱼一见玉龙剑,也似害怕,可是攻击容易,撤退却难,尾上已被玉龙剑深深刺人,彭中轩趁剑鱼的去势,已在其尾上添了道尺余长的口子,只见鲜血所过处,像一道血箭朝前直射。蓦地红光暴闪,穿血而至,彭中轩心头一喜,忙伸手一捞,果是把红光闪闪的宝剑,彭中轩绝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