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尊分身 - [李凉]

第 20 卷 第 五 章 死里逃生 [3]

  茅山弟子不敢散慢,守得滴水不漏!

  现场一时沉静。钱英豪狂态已过,心绪渐平复。他原是机会主义者,若非魔性发作,否则怎肯如此牺牲,如今恢复平静,黠性自来,暗忖:“方虚默既然有心盗得老怪秘本,且敷衍应付一二,先保住性命再说,否则耗在此,光是流血不止,即有毙命之危,然方虚默狡诈无比,突然认输,他必疑心,得耗他一阵再说!”遂喝道:“还不拔掉我身上螺旋针,难道要我丧命么?”无人理会。只好背靠铁笼底,以压力止血,至于手脚部位,早已被他揪去。

  想及素云飞狠毒发明此物,愤恨难消,但心念一转,素云飞冷艳胴体浮现,又自意淫不断,暗道吃点苦亦是应该,迟早将再和她翻云覆雨。

  心念正打转中,人影一闪,刘通竟也带着玉采仪赶来瞧猴戏。

  那刘通原追着玉采仪不放,反正闲来无事,只顾盯紧心上人,莫让另号情敌入侵便而那玉采仪则在离开茅山宫后,的确转寻四处,想找宋两利口中所言之阴是非,然打从阴阳老怪死去,王文丑亦作古,魔界教派几乎消逝无踪,只好放弃,她遂回头想找母亲下落,仍无结果,却又不敢回客栈休息,刘通乘机带她回茅山宫,舒服睡得一夜,谁知次日醒来,天师派那头大打出手,她已料知必和父亲有关,遂准备前往窥瞧。然此时已日上三竿,清晨决斗早过数回,并未碰及母亲被收拾一事,倒是碰着钱英豪被捕游街,她自忖人单力薄,不敢出面救治钱英豪,毕竟母亲武功需要对方帮忙恢复,怎可眼睁睁瞧他毙命,遂又怂恿刘通前来此处,看看是否有机会下手救人。

  忽见钱英豪浑身是血,玉采仪诧道:“你可要死了么?”

  钱英豪冷道:“哪有那么快!”背脊一转,道:“帮我把螺旋针拔出来!”

  玉采仪呃地一声,当真伸手拔去。那囚笼乃铁条打造,留有三寸空隙,故能伸手进入,然刘通见着却急喝:“玉姑娘碰不得!”

  钱英豪急道:“别听他鬼扯!救我一命,我好救你娘!”仍不肯说出季凤颜已死之事。

  刘通道:“他是朝廷钦犯,迟早要处死,你一碰,他若脱逃,谁都承担不起。”

  钱英豪道:“不救我,怎能救你娘!快快放我出去。”

  玉采仪仍想着母亲安危,终喝向刘通:“放了他,否则别想要我理你!”

  刘通急道:“玉姑娘何必为难我呢!”

  玉采仪斥道:“我娘重要,还是你被骂重要?”刘通一时难以回答。

  方虚默突地现身,道:“玉姑娘你恐怕要失望了,你娘已死在你爹手中,一辈子不必医治了。”

  玉采仪大骇:“真有此事?”

  方虚默道:“本座毋需骗你。”

  玉采仪切急:“怎会如此?”

  钱英豪道:“你娘没死,我仍可救活她!”

  玉采仪急道:“方叔叔你快放了他!”

  方虚默道:“不是不放他,只要写下阴阳老怪妖法,且悔改向善,我将考虑饶他一命!”

  玉采仪道:“妙佛前辈你快写啊!”

  钱英豪冷道:“老怪绝学何等珍贵,怎可随便写予人知!”

  方虚默冷道:“你的命则不珍贵了?好好想吧!”说完甩头而去。

  玉采仪急道:“快写快写,写了他们也未必练得了!”抓向神坛上之朱砂及枣木笔,急往钱英豪送去。

  钱英豪叹道:“好吧,看在你娘安危上,写予他便是!”

  方虚默闻言暗喜,却不动声色,道:“刘通,去拿布绢让他写去。老怪妖法厉害。若不留下加以研究,将来不知另有多少人遭殃!”

  刘通应是,往神坛方桌下翻出白布绢,交予钱英豪。

  方虚默道:“给他东西吃,补补元气,莫说咱亏待他了?”

  刘通应是,又将供桌上油鸡抓入笼中,钱英豪冷道:“我只要拔去背脊螺旋针,失血过多,我受不了!”

  方虚默忖想,莫要写至一半失血昏倒。徒增麻烦,然拔去尖针又怕他武功恢复,心念一转,返行回来,伸手揪掉螺旋针,却以银针代替,刺中数处穴道,以防作怪,道:“如此你该无话可说了吧?”

  钱英豪道:“谢了!你要秘笈,我写予你便是!”但觉兽皮伤口忒异,只要螺旋针一抽出。立即开始收缩,倒是不怕再失血,始甘心写下有关“阴阳诀”及“闪电魔指”口诀,唯那“摄魂灵法”他只学得七八成,难以成全,故略去不写。

  方虚默乃返回隔壁禅房。故做不在乎,然刘通每送来一张秘诀,他即激喜万分,暗自窃读不断。茅山派其实最弱仍是武功一环,先前虽窃得玉东皇之霸龙神功,然若跟阴阳老怪等超强高手比拟,仍差数成,故能盗得此功再加以研究吸收,日后将凌架天师派、灵宝派,甚至天下各派,扬眉吐气日子不远矣!

  钱英豪倒是抄得正经八百,唯只要在秘笈诀窍上动了手脚,任方虚默纵能破解,恐也得耗时费劲。

  玉宋仪则不断逼迫他快快抄完,也好脱困而出,得以寻及母亲,以治其病情,至于亲已亡事件,她始终不信。刘通则伺候一旁。看似监视抄录,其实乃想多多亲近玉采仪,不断说着秘本字句他似曾读过,亦或悟道意思,玉采仪兴趣不大。虚与委蛇处理。

  正抄录中,忽闻外头传来骚动,禁军已发现敌踪般么喝开来。

  且闻声音传至:“妙佛师兄安在么?”

  钱英豪闻言诧喜:“少门主来了?我在我在!”

  那人正是久未露面之阴阳公子阴是非。

  打从退出鬼域后,他茫无目标流浪多日,回到魔界总坛后,却已是树倒猴狲散,他原是人身兽性重,见得总坛已散,也不愿停留,只顾走到那里活到那里,不管世俗想法,过得仍算逍遥自在。近日则抵京城,待闻知钱英豪受困,他已是阴阳老怪指定传人,阴是非自视他为同门兄弟,当然得赶来救助。

  阴是非确定妙佛在茅山宫,哪顾得大军挡前,闪电魔指一扫,射穿数人眼睛,当场毙命。他且掠冲入殿,忽见茅山弟子挡前,伸手一探,奇快无比截入对方左胸,这一拖带,扯去活蹦蹦血红心脏,吓得茅山弟子脸色扭变,简直见着妖魔般跳退缩去,阵势早忘了发动。

  阴是非舔往活跳跳心脏,淡然说道:“修道者鲜血也是碱的,没什么了不起!”随手一抛,又塞回那人胸窝,那人诧骇欲将心脏摆正,然仍无法躲过断脉之伤,一命呜呼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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