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买药风波 [2]
铁罗汉的话就此打住,讶然注视着外面。
两名中年人步入店中,从容向艾文慈接近。
艾文慈扭头瞥了对方一眼,泰然转身便走。
眼看要与第一名中年人错肩而过,中年人突然右手一抄,急扣他的有肘曲穴。
他不动声色,右手向左移,不徐不疾,恰到好处地避过一抓,将药包交给左手,若无其事地换肩,仍向外走。
中年人不知他是有意的,以为凑巧失手,退了一步,再次伸手拦住说:“请留步,在下有事请教。”
他夹在两人中间,右面是药架,左面是摆在店中间的矮台,上面堆放着不少药草,可供活动的空间不多。
“可能是姚源贼。”他想,但口中却镇静地答道:“咱们素不相识,阁下买药的吗?还是卖药的人哩?”
哦!用这种态度问姓询名,少见哩!”
中年人掏出巡捕的腰牌,亮了亮冷冷的问:“你贵姓大名,住在何处?说实话。”
“哦!原来是公爷。’他避开正题自语。
“在下奉命办案,对不起。是本城人,在下要住址与乡长保首的姓名。
是外地人,在下要路引。
“公爷可否至客栈验看?”
“贵姓?”中年人问。
“阁下的意思是……?”
“是问你贵姓大名。”
“在下是赣州来的,路引存放在客栈,公爷可否至客栈验看?”
“请先说姓名。”“姓艾?”公人试着问。
“不姓艾。”
“姓……”
一名堵在外端的公人,突然有手一扬,铐链疾飞而至义文慈闪身出手,一把抓住链扣一带,飞快的双手运链捷如电闪套住了刚抢上擒人的第一名公人的脖子,大喝一声,奋力摔出。
两个公人站立不稳。惊叫着重重地摔倒在药堆上。
门口人影出现,七八名公人抢到。
铁罗汉丢掉蒲扇,怪叫道:“好小子,你是大盗艾文慈?”
“捉拿大盗艾文慈。”门外抢人的人叫,单刀铁尺闪闪生光。
艾文慈不能向外冲,抓起两把药草,打掉了两盏明灯,屋内一暗。
他反向里抢,向挡路的钦罗汉低叫:“借光,小可从后门脱身。”
铁罗汉怎肯让路,双手一分,立下门户叫:“官司你打定了。”
迎着艾文慈揉身抢人,伸手便抓。
这位罗师父无前向那泣青皮小子提出警告,要他们防备山东响马的腿,事到临难,自己反而忘啦!仗有数百斤蛮力,奋勇抢上用擒拿术擒人,妄想抓住文文慈的双手捉活的。
艾文慈故意用双钩手招架,故意让罗师父接触双手。在四手相接的刹那间,人化龙腾,双腿连环飞踢。
“噗噗!”两靴尖踢在罗师父庞大如鼓的肥肚子上。如中败革。
罗师父并不是铁打的罗汉,这两脚怎吃得消?双手一软,“哎”一声怪叫,向后便倒。
被拷链带倒的一名公人,倒是相当了得,及时解脱而且取得了链辆,人未爬起便将链凶猛地扫去。艾文慈飞跃出腿袭击铁罗汉,链落空却击在铁罗汉的腿侧,链头扭转,缠住了铁罗汉的双腿艾文慈掠过铁罗汉的项门,抢人内室走道。
公人却抽链怪叫:“捉住了!捉住了!”
灯已熄,房中药草堆积,昏暗中看不真切,躺在药堆中的公人,根本祝没看清缠住的人是谁。冒失的叫捉住了。
铁罗汉被拷链一拖,心中一急双手乱抓,希望能抓住物件止住拖势,无巧不巧抓住了药脚架本能地用上了劲。妙极了药架在隆隆大震中,倒下了,把先抢人的五名公人,与及尚未爬起的两名公人全部压倒,外面的人无法再进啦!
药店前面是店面,后面是铁罗汉替人治病的房间,穿堂用来堆积草约和调药,然后是天井,天井后方是内院。
艾文慈奔入天井,不假思索,纵身一跃,跃上了瓦面。
瓦愣上伏着一个人,喝声如雷道:“可等着你了!”
喝声中,一腿扫出。
艾文意的脚刚沾瓦面,来不及闪避,仓卒间连伏在瓦愣上的人影尚未看清,事急矣!听到喝声便知不妙。他屏住呼吸,冒险点头吸腹挺腰收腿,一空心斜斗向前翻腾。
“好小子!脚落空的黑影居然喝起来,长身而起,回头猛扑。
艾文慈计算甚精,他已揣摸出龙腾大九式的妙用,在空中已可任意控制身躯,所以并不急于稳住落势,“蓬”一声全身着瓦,伏在瓦面上,并不利用双脚站立,这样便可避免暗器的袭击,也可令对方误他身手差劲。
在双手着地的刹那间,他抽出了两叠瓦,不等身躯全落,喝声:“打”!瓦片向后打出。这一手确是了不起,很难办到,但他办好了。
挺身回扑的黑影毫无防备,也防不了,两层瓦片发出可怕的爆裂声,全在胸腹附近开花。
“哎呀!”黑影狂叫,被打得不进反退,退了两步第三步踏空,像中箭的雁,向天井下飞坠了。艾父慈向前一窜,纵登屋脊。
左侧墙角冲出一个黑影,大叫道:“艾文慈,哪儿走?”
右侧的角瓦附近也跃出一个黑影,笑声震耳:“哈哈!我江湖游神刚到便碰上了呀。”
艾文慈手中揭了两片瓦,双手一扬,向前飞纵,上了另一栋房屋的瓦面。
两瓦被两名黑影躲开了,黑夜中他并未发声警告,突然间出手竟然落空,可知江湖游神和另一个黑影是多么高明了。但两片瓦仍然发挥威力,将追的人阻了一阻。
他在瓦片碎裂声中,连越三处瓦面,慌不择路如飞而遁。
后面有不少人上屋追赶,狂追不舍。
关门声此起彼落,街灯光先后熄灭。
他不认识街道,不辨东南西北,沿连在一起的屋顶脱身,兔起鹊落纵跃如飞,谁也休想追得上地。
前面房舍中断。人目处是几株大树。他无暇多想,向下纵落,放腿狂奔。
越过了一座空坪,前面是高大的楼房,居然还留着两盏灯笼。
‘是古城庙。”他心中暗叫。
古城庙并不大。内面把奉着陈武帝,音火倒是鼎盛,里面住了三名庙祝,几个香火道人,还有几名神碌在内寄宿,晚间没有香客,冷清清的。庙门前挂了两盏写着店名的门灯,庙门关得紧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