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门风云录 - [龙人]

第 二 卷 第 九 章 威杨山城 [1]

凌海很悠闲,悠闲得几乎像是在散步,这让杨顺风非常生气,这让杨水仙非常失望,这让肖万智非常得意。

  孙平儿没有说话,她只是低着头慢慢地跟在肖万智的身后走,她的脚步很平稳,脸色因已被掩盖,所以看不清晰,但凌海能听出她内心的那一片宁静和肃杀。

  大门口的两名江汉向肖万智点头道:“军师好。”

  肖万智回到家里好得意,大声道:“烧水给这两位姑娘净身……”可是突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脖子被一条衣袖卷住了,而在袖里有一条绝毒的小蛇,所以他翻了翻眼便死去了。

  这是孙平儿的衣袖,她和凌海二人在那洞中苦练了两个月,她的体内不但已有了先天真气,而且武功也增加了数倍,这是玄天宝录的功效。虽然她没有凌海那样深厚的底子,可是跻身高手之林应该没向题,所以她在肖万智的身后,杀了他只不过举手之势。

  开始,肖万智的手下还以为这丑姑娘等不及了,就要去亲吻他的军师,可是后来竟发现他们的军师哼也没哼一声便倒了下去,才知道不妙,便大叫“有刺客”。

  杨顺风高兴了,也担心了,更吃惊了。

  杨水仙喜极了,也害怕了,但更惊讶了。

  原来孙姑娘竟是个高手,原来这侮辱可以免了,但却为这么多的“毒手盟”高手而担心、害怕。

  凌海没有急,更没有动,他只是静静地等待满庄满院的人到齐、围拢。而那几个与肖万智一起回来的凶汉都傻了一股,谁也不敢先扑过来,而孙平儿也悠闲地拍了拍手和凌海并肩站着。

  “刺客在哪里?”有人问道,但他们看到了肖万智的尸体后,眼睛都红了,“狗娘养的,是谁于的好事?”有人吼道。

  “是我。”孙平儿很温柔地答道。

  “你们都到有了没有?”凌海冷冷地接着问道。

  杨顺风杨水仙如呆了一般,因为他们一生也从来未面对过这么多的凶种恶煞,而且一个个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杨水仙更是连手和脚都吓软了,要不是杨顺风扶着,肯定会一屁股坐到地上。不过她在内心深处却有一点温暖,那便是凌海没有让她失望。

  那些凶人一听两人如此说更是大怒,就有几个抢先扑了过来。

  凌海微微挺了换脑,昂了昂头,一段如山的气势和一股冰凉的杀气顿时将整个院子都笼罩住了。那攻上来的几人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于是几把剑便有了稍稍的空隙,就一点点。

  就这一点点,便已足够,足够让一个高手将他们杀上十次,所以孙平儿出手了,是衣袖!

  如云般的衣袖,在空气中鼓起一阵阵波涛。孙平凡的脚步轻移,很美也很玄,美得如跳芭蕾舞,玄得没有什么词可以解说。

  杨顺风一看,眼睛都睁大了,他也深深地感到有一般无匹的气势从凌海的身上传来,还有一股冰寒的杀气,但他感不到压力,因为凌海对他们的感情是关爱而非仇恨。

  杨水仙眼睛睁圆了,因为她看到了眼前那块美丽的云,美丽的波涛,于是眼里尽是羡慕、虔诚。

  那几个攻上来的人,却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恐惧,那冰寒的杀气,似插入他们心中的对一把冰寒锋利的刀。那无匹的气势压得他们吸呼有些急促,他们从来未见过如此狠的敌手,只是两个很微小的动作就取得如此宏伟的功效.他们的眼,也被这片云彩迷住了,这是一片无边的云,因为他们还来不及看到到云的尽头,便已经倒下。

  那块云彩是美丽的。那块云彩是纯洁的,那块云彩本身是温柔的,云彩的背后,云彩的内部却充满了杀意,充满了恶毒,是那条蛇,那条绝毒的蛇,那由孙平儿指挥的蛇只有孙平儿有解药,但要杀他们的也是孙平儿,所以他们倒下去便只有死!那几十名剑手,看得心中直冒寒气,便这么轻而易举地杀了几名好手直让他们难以置信。但他们的同伙确实死了,脖子上流着黑色的血,再也没有声息传来、剑,洒了一地。

  “大家好,听说你们毒手盟很了不起,居然在重庆做起了土皇帝对吗?”凌海冷冷地讥讽道。

  “你是谁?”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我是正义杀手,请你记住,所有与正义为敌的人都是我所要杀的人,无论是谁!”

  凌海的声音似从冰窖中崩出来的一般,直凉到他们的心底、于是他们动了,数十件兵器都如毒蛇一般飞射而至。

  目标是凌海,目标也是孙平儿,还有杨顺风和杨水仙。他们的兵器没有任何两件是攻向同一点的,没有任何一剑不是致命的,没有任何一剑可以手软,没有任何一剑不充满杀意.不能说杀意无边,但杀意绝对是满院、满院的杀气,满院的剑影、刀光、枪虹!怒喝之声充满了院子。这是夏季,可是却让人感到冬夜的寒冷;没有风,却有秋末的肃杀。

  “啊!”是惊叫声,杨水仙的惊叫声,因为几柄剑就要刺到她的胴体。那几柄剑有点惋惜,有点惊喜,不,是那剑的主人有点惋惜和惊喜,这么标志的姑娘就如此毁在自己的剑下,要是拿去享用该多好,该有多温柔!“呀!”是怒吼声,杨顺风的怒吼声,他没看到攻向他的剑,因为他看到了攻向杨水仙的剑,和杨水仙惊慌失措的样子,所以这粗人发出了惊天怒吼,那粗糙的拳头推了出去,没有考虑对方的刀剑是否锋利,他只想到要救杨水仙。

  凌海眼皮眨了一下不,不是眨了一下,而是被手中的剑光闪了一下。这是一把普通的青铜剑,是刚才洒散在地上的青钢剑,不知道何时已到了凌海的手中,因为他认为杀这些人用‘含月珍珠’,那实在是大才小用,所以他用这把青钢剑,对方自己兄弟的剑,缓缓地推了出去,像电光一样缓慢,这是在凌海的眼中,因为他要把剑势发展得最完美、最完美、用剑也是一种艺术,一种非常神奇的艺术、一个好的剑手力求使自己的剑招,抑或不叫招而只是推出的路线变得最完美,抑或是比现在使出的更完美,只有这样才能使一个剑手的全部身心都投到艺术之中,也即是剑术之中。艺术也有独特的生命,那是顺乎自然的生命,一个低级的剑手,只会使出一些粗拙的剑招,破绽百出的剑招。剑招本是无破绽的,破绽只在于两个生命的间隙,人类的生命,亦即是人的精神。灵魂与剑的生命(亦即是艺术的生命),大自然的生命就是一种艺术,一种有生命的艺术。

  有的人为将自己和剑这种艺术融合为一体,便将所有其他的事情完全抛开,亦即是抛开七情六欲,让天地之间只剩下两种艺术,人类的生命本来就是一种艺术,于是这两种艺术便很急易地达到一种饱和,也便是情剑合一。刀亦是如此!所以凌海便要使剑势发挥得最完美,最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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