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秣马历兵 [1]
以宋希贤为首的美侠,已全部进逼亡魂谷外,仅两座峰头之隔的一个峡谷中。
这一个峡谷,与“亡魂苍”的天险,自然无法相提并论,但群侠方面,为目前形势所迫,也就不得不将就一点了。
因为,经宋希贤实地察看之后,认为“亡魂谷”占天险之利,易守难攻。
凭群侠方面的实力,如能与里面的胡天赐以及各大门派的掌门人,长老等取得联系,出其不意的,里外夹击,虽然已方也必然损失惨重,但卸不难一举摧毁“灭绝魔宫”这一个邪恶的组织。
但问题却在,两方面的群侠,没法联络,在宋希贤的想像中,胡天赐等人,不可能知道外面的天险难度。如因为不明敌情,又自持实力雄厚,而冒险发动敌击,那问题就严重了。
所以,尽管以宋希贤为首的群侠方面,还没商量出一个妥当的办法来,却又不得不先行进到“亡魂谷”来。
目前,他们所住的峡谷,虽然天险可守,但他们的目的是进击,有没有天险可守已经是次要的问题了。
而且,这天险可守的峡谷,对群侠方面而言,有也它可取之处,因为,它等于是“亡魂谷”的大门,守在这儿,就够于将“亡魂谷”给封锁了,尽管事实上因无天险可利用,而不能达到封锁的目的,但在精神上能给对方以威协,也能监视敌人的行动。
更重要的是,峡谷后面的一座高峰,与“亡魂谷”的最高处也相差无几,因此,只要派人不分日夜的,在峰顶上监视,则万一胡天赐等人因不明情况,而在谷内发动攻击时,由于其人多势众,必难逃过峰顶监视的目光,而可以使谷外的群侠,及时采联支援行动。
也因为这些原因,群侠方面就毅然住进了这,也好在他们之中,除了宋希贤夫妇,师徒们之外,大部份都是莫子云的人,不但人手多,有关日常生活所需,如帐幕,食物等,都自行携带,有如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因而尽管是在荒山峡谷之中,却并没什么不便之处。
当群侠方面,“安营扎寨”的工作,刚刚安顿下来,“灭绝魔宫”的专差也到了。
专差一共是三位,就是“镇宫双将”中的姜树人,和石瑜,邢彬二人,当然,石瑜和邢彬二人,是随首的身份,而可以想见,两位随员中的石瑜十九是欧阳翠的苦心安排,负有特殊使命而来的。
群侠方两,负责接客的,是莫子云手下的第四太保。也正是他轮值谷口的警备。
边疆的人,有一股特殊的粗旷气质,四太保一见对方三人大模大样的,向谷口走来,他也大模大样的沉声喝道:“干什么的?”
姜树人冷冷答道:“老夫姜树人。”
四太保仰脸重复一声道:“干什么的?”
这一份傲态,气的姜树人几乎要一拳打了过去,但他知道目前这峡谷之中,群侠精英毕集,可不是他撒野的地方,为此,却不得不强忍心头怒火,冷冷一笑道:“‘灭绝魔宫’使者,奉南宫太上之命,面见宋大侠。”
四太保这才向他投过冷历的一瞥,冷笑道:“你就是所谓‘镇宫双将’之一的姜树人?”
姜树人傲接点头道:“不错!”
四太保笑了笑道:“原来你并非什么三头六臂人物,也只有一个脑袋,两条手臂,真是见面不似闻名了。”
姜树人没想到:“对方一个年轻小伙子,竟然敢如此轻视于他当下不由微微一怔道:
“你是什么人?”
四太保对对方池问说,竟然充耳未闻似的,笑了笑道:“待会我们得好好亲近亲近……”
姜树人脸色一变之间,四太保却回头对一位劲装汉子沉声说道:“去向宋大侠传禀一作,就说,‘灭绝魔宫’中,有一个姜树人求见。”
“是!”
“是!”
那劲装大汉答应着飞奔而去。四太保这才向姜树人一挥手一指道:
“就在地下坐一会吧!我这小帐幕中,可没你们的坐位。”
“我们站着也一样。”姜树人年老成精;尽管却已由对方的装束与口音上,判断对方是来自边疆,却仍然故意接问:道:“这位老弟,也是宋大侠的高徒么?”
四太保没想到对方的涵养功夫,如此高明,自己对人家冷言冷语,而人家不但不生气,反而显的顾为客气的发问,因而使的他微微一怔道:“不是。”
姜树人接问道:“那么,必然是莫大侠手下的高人了?”。
四太保笑了笑道:“我不是什么高人,但我却只实我们掌门,座前,十三太保中的老四。”
姜树人笑道:
“唔!原来是四太保,久仰久仰!”
这当口,一旁的石瑜却向四太保笑道:
“四太保阁下,能不能赏点开水喝喝?”
姜树人抢先说道:
“才走过两座山头,你又口渴了?”
石瑜苦笑道:
“老爷子,现在正是三伏天么!你老人家功力深湛,已到寒暑不侵的境界,自然不觉的口渴,可是……”
姜树人皱眉接口道:
“好!别罗索了,你要讨水喝,就请便吧!”
石瑜笑道:
“不管怎样,咱们远来是客,讨点水物也算不了什么啊!”
接着,目光移注四太保,笑问道:“四太保,你说是么?”
四太保含笑接道:
“说得有理,只是,这儿的开水已喝完,如果要喝酒,账理中倒还剩得有。”
石瑜皱冒苦笑道:“实在口干得厉害,那就只好将就着,以酒润润喉吧!”
四太保接道:
“那么,你自己进帐幕中去喝吧!就是那挂在支柱上的大竹筒。”
“多谢四太保!”
石瑜说着,已三步并作两步地,向帐幕中走去,那情形,可真像是口渴得不得了似的。
其实,石瑜才不是要喝酒哩!
他,匆匆进入帐幕中,目光一扫,帐幕中心的支柱上,果然接着一个大竹筒。
此外,整个帐幕小,就只有用木条沟成,可能是作床架用的空架子了。
他,从容地取下竹筒,拨开木塞,以嘴就着竹筒缺口处饮着溜,一双精目,却在向帐幕外注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