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夺命枪 [7]
梦天岳微微皱起眉头,问道:“阁下尊姓大名?为什么见面之下,就想置我于死地?”
白发人沉声说道:“你怎么不答覆我的问话?”
梦天岳冷笑道:“看你见面就施毒手,大概早知在下来历,我何必再告诉你呢?”
白发人吱吱……怪笑一声,说道:“不错,不错!你是残缺书生,或是独臂绝刀是吧!”
梦天岳冷冷答道:“我是残缺书生。”
白发人轻嗯了一声,道:“老夫是天山白猴精。”
梦天岳闻名眉头紧皱,问道:“阁下就叫白猴精?”
白发人道:“我姓白,名猴精,不叫白猴精,要叫什么?”
梦天岳皱眉说道:“我跟阁下似乎没有半点仇怨。”
白猴精吱吱一笑,道:“那二个人是你杀的吗?”
梦天岳摇摇头,道:“不是我杀的。”
白猴精突然厉声问道:“不然是谁杀的?”
梦天岳沉吟了一下,反问道:“不知二位死者,跟阁下什么关系?”
白猴精道:“是我的徒弟。”
梦天岳闻言暗道一声:“糟了,那两人是他的徒弟,麻烦可真大了。”
想罢,梦天岳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老前辈,令徒并非我杀的,如你不相信,可以仔细察看一下他们伤痕。”
白猴精吱吱……怪笑一声,说道:“这二个叛徒,在我闭关的时候,偷愉跑下山来,死得真是活该,只是他们死了,老夫想再寻找一个徒弟,来代替他们二人,嘻嘻………老夫想收你做我的徒弟,你就赶快跟我回去吧!”
梦天岳闻言,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在下虽然很高兴做你的徒弟,但是,看你对于徒弟被杀,丝毫不动伤痛之情,实在令我心寒。”
白猴精突然睁着一双又圆又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动了一下,问道:“你可是要我替他们报仇吗?”
梦天岳点头道:“徒弟被杀,为师的人替徒弟报仇是应该的事情。”
白猴精道:“这样你真正该杀了。”
语音中,白猴精身躯微一扭摆,那长垂在地的头发,已经如同千万丝针线,凌厉、绝快至极的往梦天岳混身上下疾刺而至。
梦天岳做梦也不会想到他会再次攻击,这次他没有将达摩罡气神功预先布满全身,对于这种出奇的绝技,只有闪避。
梦天岳突感胸头一阵剧痛,嗳哟一声!由车辕之上滚了下去。
一阵得意至极的长笑怪声,白猴精疾速欺了上去,右手如电,猛向梦天岳身上抓落,口里说道:“我不相信你还能逃脱出白猴精的,万丝针。”
语音未落,冷不防倒在地上的梦天岳,右腿疾飞而起———
一声如同猿嗥的怪叫,划空而起,白猴精整个身躯直飞起三四丈高下,叭达一声,摔跌在地上。
白猴精没有再爬起来。
而梦天岳一时间也没有爬起来,独臂扶着胸口,脸上一片痛苦神色,他在地面上左右翻滚了几次,方才吐出第一声呻吟冷哼声。
吐出了这一声呻吟之后,梦天岳胸口剧痛,方才渐渐消除。
他知道自己已经有救了。
原来梦天岳在刚才被白猴精的长发击中,胸口之处七八个穴道,几乎全部被封住,一时间,血气停顿,呼吸停止,窒息得几乎死去!
当梦天岳鼻中吸入第一口气的时候,荒野草原,突然又来了一个人。
此人身形尚未走到这里,但其身上奇特的香味,已经随风飘送了过来。
梦天岳在第二次吸气的当儿,已经发觉了这股似兰的香味,他脸色大变,猛地,由地面上挺身坐了起来。
望眼处——
丈远处已经站定一位丰韵犹存,美丽绝色的妇人。
她身着一袭雪白的罗纱,长发挽成一束白髻,上面环绕着三匝夺目的珍珠。
这妇人,没有笑的时候,形态上是多么庄严、肃穆、华贵得有如主后,尤其是那双凤目含威。
梦天岳见了她,混身一阵战悚的颤声道:“你……你是第一总教主………”
梦天岳曾经见过她,就是她最隐秘的私处,他也都见过了,当然深深的认识她便是无我真教的第一总教主。
绝丽妇人笑了!
她这阵格格娇笑,笑得如同淫妇浪女。
其声如同浪蝶淫蜂,混身颤动,前仰后合。
“残缺书生,你还认得我………你怎么脸无人色呢?………格格格……今日你还能逃脱出我的手掌吗?”
语音中,她已经臂波摇摆,一步一步向梦天岳走来。
梦天岳心里知道,自己就是胁生双翅,也无法飞遁了。
他双眼一瞬不眨,注视着她走到眼前二尺,右手轻挥过来,自己身上三处穴道,立刻被点住了,一切事情,再也无从记忆。…………
身躯软绵绵,昏昏沉沉之中。
梦天岳耳际听到一缕慈柔、甜美的女人声音,说道:“残缺书生,你已经服下一颗消魂丹。
消魂丹,乃是人间仙丹,其功之妙,简直是难以言谕。”
梦天岳迷茫之中,猛地张开眼睛来——
原来自己是躺卧在一间粉红色灯光的房室床上,一张美丽而露淫媚笑容的面孔,就在自己眼前。
梦天岳的脑智仍是一片清醒,他还能认出这张面孔,就是无我真教第一总教主。
当他眼光稍微移落下去———
使人心裹摇荡的,她竟然穿着透明的白色罗纱,混身白肉,尽入眼底。
梦天岳很快的将眼光移上来,急声问道:“你让我吃了什么药物?”
第一总教主格格一声淫荡的娇笑,道:“消魄丹,一个时辰过后,你就知道丹药的好处了。”
梦天岳脸如上色,凄声叹道:“我求你杀了我吧!”
原来梦天岳已经知道,消魄丹是种乱人心性的春药,他是个聪明人,当然可以想到药力发作后,自己将变成一个丧失理性的禽兽,从事寻求欲的发泄。
第一总教主娇笑道:“杀了你,可没这样简单,我要将你玩弄个够,方才让你死,因为我太恨你了,你可以说是天下间,我最痛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