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玉儿怒惩两番僧 [4]
真狠,一把尖刀捅人褚八刀的肚皮中,深及半尺,杀得褚八刀死不闭眼,眼珠子一翻一翻的快憋出眼眶来了。
是的,这一刀杀的真是及时,只见张展的脸几乎贴上丁卯的面,他露齿一笑忽然暴退,随之便带出一股鲜血,而丁卯也退,他的下面,褚八刀的刀已贴在他的肚皮,原来褚八刀要拖了卯一起去阎王殿打官司了。
丁卯冲着张展点头笑笑,他突然在褚八刀打着旋转的时候奋起一刀平杀过去。”
“噌!”真凌厉,一颗大毛头已飞抛出去了。
“轰”地一声,褚八刀的身子已倒在石堆乱草中,看上去似乎还动颤了几下才安静。
猛旋身,丁卯双手抱刀直往夏玫瑰逼去。
夏玫瑰却跪在丁香身前用力地抱住了香直摇撼。
“大妹子,你为堂嫂做主呀!我是冤枉的!”
丁香也是女人呀!她见夏玫瑰如此求告她,心软了……
丁香见堂兄来得凶,打横站在夏玫瑰的面前:“堂兄,你且等一等。”
丁卯大吼,道:“大妹子,你闪开,我劈了这贱货!”
丁香叹口气,道:“堂兄呀!劈了她又怎样?还不是气在自己心中难消除?”
丁卯道:“我不戴绿帽子,别人可以当王八,我丁卯不是当王八的人!”
丁香道:“堂兄呀!一次教训一次乖,我相信玫瑰以后不敢乱来了。”
跪在丁香身后的夏玫瑰哭道:“阿卯哥,千不念万不念,一日夫妻百日思呀!何况我也打定主意了,不出一年,我
必定为你生个儿子。”
这才是一句管用的话。
这句话不禁打动了丁香的心,也打动了丁卯的心。
原来夏玫瑰不为丁卯生子女是因为丁卯暗中与山赋有勾结,她若一旦为丁卵生子,而丁卯又为官兵所捉,她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但如今这光景、先求生要紧,所以她决心为了卯生儿女了。
丁卯刀举半空中,他对夏玫瑰大吼,道:“你这贱人说话可当真?”
夏玫瑰一见有转机,立刻对丁卯道:“阿卯哥,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这种事怎么证明?”
“今夜我们住山里,山里空气好,而且人又少,你想怎么就怎么,你会快乐的。”
丁卯的刀放下了。
丁香道:“玫瑰呀!你要知道,做人不能没良心呀!我送我的那些东西……”
夏玫瑰拍着腰带道:“我用油纸包着的,一件不少在我这儿呐……’。
丁香对张展点点头,道:“咱们走,明年今日我看你是不是为我们丁家添上一子半女的。”
张展冲着丁卯道:“丁兄,好自为之哟!”
丁卯怔住了。
夏玫瑰已投入丁卯的怀中吃吃笑道:“阿卯哥,找地方。
你吃了我吧!”
丁卯一身骨头也软了。
晦!这女人说到还真的做到了,没满一年吧!她就生了个娃儿,只不过这娃儿天生带着一身羊膻味。
别管什么羊膻味,这娃儿姓丁总是真的了。
小玉儿走了,她离开宝鸡的时候史水乐与李兆元二人受的内伤还未痊愈,金娘子问小玉儿为什么再下南阳。小玉儿却不加解释。
金娘子已经习惯小玉儿这样了。
金娘子渐渐明白,凭小玉儿武功,她是人间真正一只凤,而且是高不可攀的人物,小玉儿是不会永远窝在这种地方的。
小玉儿的表现就是一种自我的高贵意识,她可绝非目中无人,因为她已跳进江湖。
任何人只要踏入江湖,便会身不由己。
小玉儿这次下南阳便是身不由己,,因为当她接受终南山药王庙的老道婆汪兰真的约斗之后,她就非履约不可。
汪兰真约小玉儿一个月之期,大家在玉青观决一死战,那汪兰真当然是为了她的两个徒弟和凤玉与李丹青二人,她才邀约小玉儿的。
似汪兰真这种自以为高人的人物,是不甘败在一个无名的小玉儿之手。
小玉儿却是别一想法,她以为如果不令汪兰真心悦诚
服,汪兰真与她的两个徒弟就会不放过百宝庄。
小玉儿知道那个叫徐元玉的青年也不会放过百宝庄,因为百宝庄曾经要点徐元玉的天灯。
想到徐元玉,小玉儿冷笑了。
徐元王曾与小玉一张床,徐元玉一副饿狼似的对付她,她无动于衷,而徐元玉却惨了。
小玉儿真想把她遇上的怪事去问金娘子,因为金娘子是她娘呀!女儿心事当然应该同亲娘说的,然而,小玉儿在家中想了半个月,她始终还是没有问金娘子这回事。
小玉儿以为这件事也许娘也知道,这件事必然与她习练的武功有关系。
小玉儿已觉出她的皮肉负有极强的韧性,几乎已有刀枪不人的感觉。
她自小爱摔,她可以自树上平身下摔而毫发无损,她可以经受那巨大的铜钵撞击而不受任何伤害。
小玉儿心想,_一个人到了这种地步i他的身子自然有违反自然现象。这种现象便亲娘也不会懂。
小玉儿带着沉重的心情上路了,她仍然骑她的那匹小川马独驰。
小玉儿算算日子,距离一个月尚有七八天,她尽可慢慢的往东行。
小玉儿骑马过了龙驹寨,消息已送上十八盘大寨了。
小玉儿走过大山口,呵!十八盘大寨已有人等在路边侍候了。
只见,两担挑子放路旁,挑的是冰糖山水果,四季绿豆糕,甜酒也有一袋,另外挑的是山泉水、香草料,毛巾也有三四条。
两个喽兵还来个单膝跪,向小玉儿报个平安,道:“当家的,你劳驾下马歇歇腿,洗把面喝口水,吃吃点心垫肚皮,等到前面大山里,几位头目摆酒席了。”
小玉儿一听便笑了。
小玉儿早就体会到人们为什么争权谋利,人们都希望踩在别人头上。
她虽然是名誉当家,但却比真正在大寨上当家主事还要受到尊敬与礼遇。
小玉儿下了马,她先取毛巾抹抹脸,才发觉毛巾是热的、香的、似乎特为她而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