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2]
“我?我只不过是帮她一点小忙吧了。”穆秀珍的脸色已很兴奋,对高翔的防范,更轻了许多。
高翔的身子,略欠了一欠。
穆秀珍道:“你别动!”
但是高翔的身子,在一移再移之下,已经掠到了长凳的尽头。
就在穆秀珍觉出不妙的时侯,高翔的身子,猛地向下一滑!
他身子才一倒地,梗向外滚了出去,长凳的一端,恰好是一个山坡,他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内,便没入了草丛之中。
穆秀珍惊叫一声,站了起来,惊惶失色,四面张看。这时侯,早已是暮色四合了,山顶空地上,也没有了人,穆秀珍更没有法子去寻找高翔。
她恨恨地顿了顿足,向前迅速地走去。
然而,当她经过一个阴暗的角落之际,后腰上突有一件硬物,顶了上来。
同时,高翔者意洋洋的芦昔,也传了过来。
“穆小姐,将你那可以杀人的唇膏给我!”
穆秀珍略一犹豫,高翔的声音再度响起:“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反抗,因为抵在你腰后的,是装有灭声器的手枪,而四周围又根本没有人!”
穆秀珍叹了一口气,将唇膏手检,抛翻地上,商翔打横跨出一步,将之拾在手中。
“哈哈!刚才你以为是无声手枪的东西,实际上只是一根树枝!”
穆秀珍陡徒转过身来,道:“你——”
她只讲出了一个字,高翔踏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臂。
“我以为你还是不要反抗的好!”
“你……你,淮备将我怎样?”穆秀珍花容失色。
同时,她心中,也懊恼到了极点,因为她一时不慎,而坏了木兰花的要事!
“不会将你怎样的,穆小姐,”高翔忽然彬彬有礼起来:“只要你肯和我合作的话。”
“和你合作?”
“哈哈。”这时,是高翔得意而穆秀珍垂头丧气了,“我所谓合和,就是请你到我山顶的别墅之中,去暂住几日!”
“暂住几日?”
“是的,等我取到死光武器的样晶,和它的制造图样之后,你便不再是我的客人,这可公道么?我想,木兰花小姐一定会为你的安危着想,而与我通力合作的!”
高翔讲完之后,又“哈哈”地大笑了起来。他像是已看到了两万英镑的钞票,在他的指间飞鼻一样!
刚才,他足足有两三小时之久,在穆秀珍的指吓之下,汗流挟背,一动也不敢动,而这时,穆秀珍失了武器,自然不是精通拳术和柔道的高翔的敌手,高翔想到不但可以制服穆秀珍,而且,借着穆秀珍,还可以使木兰花乖乖就范之极,他实是不能不笑!
“你……你的别墅在那里?”
“不太远,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了,在一路上,穆小姐最好不要出什么花样,我不想以粗暴的手段对付像你这样美丽的小姐!”
穆秀珍狠狠地瞪了他——眼,无可奈何地向前走去。
她希望在路上能遇到些人,可以求救,但是她的愿望却落空了。
这时,天色已黑,春寒料峭,而且,又下着丝丝细雨,山顶上静到了一个人也没有,稷秀珍无法向任何人求救。
约莫过了十分钟,两人已一齐来到一栋小型别墅的门口。
“到了!”离翔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
高翔的住所有许多处,这也是其中之一,而且,在这瞳别墅中,他还有和个得力的手下。他的确是可以伸一个懒腰了,他可以将穆秀珍禁钢在房中,用他的部下,严加看守。
而他自己,则可以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到九点正,到达木兰花的家中就是了。
木兰花在家中,坐在电话机旁。
她已经换回了女装,正在翻着当天的晚报,在灯光下看来,她不但美丽,而且十分端庄,除了好美妙的眸子之外,有着几分迷人的英俊之气外,实在看不出她就是声名如此鼎赫的女黑侠木兰花!
而木兰花的声名虽然显赫,但是见过她真面目的人却并不多。而且,即使和她正面相对,又有谁会相信,那样温文美丽的女郎,就会是木兰花呢?
木兰花望着璧上的电钟。
是短针指着七时五十九分,她欠了欠身子,将手按在电话的简上。
电钟的秒钟迅速地移动着,很快地便绕了一匝,也就是在长针刚指正十二的时候,电话响了起来,木兰花立即拿起了话筒。
“太阳。”那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太阳。”木兰队回答。
“四十分钟内,在绿窗俱乐部,你将会见一位美丽的女子,她会将一个信封交给你,你按照信封的指示去做,将会得到你应得的报酬。”
“我——”木兰花还想说什么。
“叮”地一声,那边已收了线。
木兰花看了看钟,四十分钟。她可以有足够的时间赶到绿窗俱乐部的。
她进了房间,出来的时候,她又是一个西服煌然的潇洒美少年。
她驾着车,一直驶向绿窗惧乐部。
绿窗俱乐部是一个全日二十四小时不断营业,乌烟瘴气的地方。
当木兰花推开旋转的喃吻辎门走进去的时侯,眼前只见重重烟雾,扭动着的人影,刺耳的音乐声,和一个尖锐的歌唱声。
木兰花在人丛中挤了进去,在酒吧面前,找到了一张高凳子,坐了下来。
在唱歌的,是一个扭着蛇一样细腰的歌女,而舞池之中,挤满了跳着最流行的“猴子舞”的男女,每一个人的面上,尽管相貌不同,但是却都有着共同的地方,那是他们都有着一股醉生梦死的神气,仿佛在扭动,在跳跃的,不是一个活人,而只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木兰花要了一杯白兰地,慢慢地喝着。
在十二分钟之间,有不少妖艳的女人,扭到了她的身边,向她挑逗,她都应付了过去。
透过重重烟雾,她看到璧上的钟,已指着八点三十分钟了,她略欠了欠身子。
“太阳?”
在她的身后,响起了一个娇情无力的女子声音来。
木兰花回过头去,在她身旁,已坐了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子,衔着长长的烟嘴,正以一对醉眼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