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奇谋脱险 [6]
“止水剑客”胡思森双目中异彩微闪,但却故意冷哼一声道:“最好将老夫来个五花大绑。”
武扬淡然一笑道:“兄弟职责所在,东方护法可得多多担待一点!”
回头向那王姓汉子道:“王兄,可以派人去请吴兄了。”
王姓汉子向那呆立一旁的刘香主道:“刘香主,劳驾你去将吴护法请来,就说是我说的,总宫有急令,着押解东方护法立即起程。”
刘彪连声恭诺,向里面走去。
武扬沉声喝道:“且慢。”
刘彪却步回身道:“分舵主有何指示?”
武扬道:“吩咐下去,立刻准备四匹长程健马。”
刘彪一怔道:“四匹健马?他们一共才三位呀!”
武扬沉声叱道:“叫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废话连篇的,难道说本座就该徒步护送他们三位离境?”
刘彪惶恐地道:“属下该死!”
武扬不耐烦地挥手道:“去去去!越快越好!”
外面,传来清晰的更鼓声,时正五更二点。
那王姓汉子不安地道:“快要天亮了。”
武扬漫应道:“只要等吴护法一到,立刻起程。”
这时,“止水剑客”胡思森真气传音向武扬道:“老弟,老朽已可一搏了,咱们……”
武扬截口道:“胡老请稍安如躁,晚辈还另有打算。”
胡思森讶然地传音道:“目前,只有一个姓王的,咱们正好宰了他扬长而去,何必再等那吴护法呢?”
武扬淡然一笑道:“胡老,天机不可预泄。”
胡思森摇了摇头道:“老弟,那姓吴的可不比这姓王的,难缠得很哩!”
武扬微笑说道:“胡老请放心,晚辈自有分寸。”
传音至此,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只见那刘彪跟在一个身材高大的灰衫人背后,疾步走了进来。
那灰衫人两太阳穴高高鼓起,双目有神而目光阴鸷,年纪约摸五旬左右,由外表即可看出,此人不但武功要高于穴位已被制住的王护法,而且心机方面,也显然要比王护法深沉得多。
胡思森传音指点道:“来人就是那姓吴的……”
武扬微一点首,朝着那吴护法扬声道:“吴兄,打搅你的清梦,真是抱歉得很!”
那吴护法停步武扬等人身前,微笑地道:“哪里,哪里,这是公事嘛!”
阴鸷的目光一扫接道:“立刻就走?”
武扬答道:“是的!立刻就走。”
扭头向刘彪问道:“刘香主,马匹准备好了么?”
刘彪恭声道:“四分舵主,马匹已由侧门牵出……哦!已到了大门外了。”
门外,蹄声杂踏,在门房内微弱的灯光反映之下,四匹黄骠健马,已昂首奋蹄地整装待发,武扬正密接道:“吴兄,王兄,为了避开敌人耳目,咱们最好就是天亮之前离开本分舵。”
吴护法目注武扬讶问道:“陈兄,你的嗓子怎会变沙哑了?”
武扬讪讪地一笑道:“好教吴兄说笑,兄弟因昨家逢场做戏,略感风寒,以致……”
吴护法截口道:“唯大英雄本色,是真名士乃风流,陈兄不但是大英雄,也是真名士哩!”
吴护法似突有所忆地注目接问道:“哦!对了!陈兄,王兄此行有所发现么?”
武扬笑道:“此行收获出乎意外地丰硕,兄弟正想向吴兄报告哩!”
吴护法精神一振道:“怎么说?”
武扬压低嗓音道:“武扬那小子等一行人,正落脚在距此约七十里的九顶山中,而且,看情形,那小子似乎暂时还不会离去。”
吴护法双目中异彩一问道:“此话当真?”
武扬道:“吴兄可问问王兄。”
吴护法扭头向王护法(即王姓汉子)道:“王兄,这消息可靠么?”
王护法道:“这是兄弟与陈兄弟亲自所踩探,当然可靠。”
武扬注目道:“吴兄是否有意建此一意外奇功?”
吴护法笑道:“天与不取,谓之逆天!这是天授良机,岂可轻易错过!”
武扬沉思着道:“话是不错,只是那小子等一行人,实力太强,咱们目前的力量,未免太单薄了一点。”
吴护法笑道:“陈兄,有道是:斗力不如斗智,山人自有道理,你尽管放心就是。”
说话间,目光一掠“止水剑客”胡思森,似乎突有所忆地向王护法问道:“王兄,总宫的命令呢?”
王护法漠然地道:“命令是总宫派急足送来的。”
“人呢?”
“在郊外官道之旁等待。”
“王兄是说,当你们回分舵途中,碰到那位送信的专差。”
“正是。”
吴护法双目中掠过一丝疑色间,武扬心中电转着。
“此人不愧是一个难缠的角色!在利欲熏心的热潮中,居然还能如此细心……”
他,心念电转,口中却淡然一笑道:“吴兄,急不如快,咱们要想建此意外奇功,可不能再耽搁了呀!”
武扬这一转移对方注意力的攻心战术,居然生了奇效,只见吴护法略一沉思,立即毅然地说道:“好!这就走!”
真是说走就走,当先走出大门。
三人飞身上马间,武扬扭头向刘彪道:“刘香主,请将东方护法扶上马鞍。”之后,王护法一摧坐骑说道:“兄弟带路。”
当先疾驰而去。
武扬顺手在胡思森的坐骑上抽上一鞭,于是,胡思森走在第二。
然后,武扬向吴护法笑了笑道:“吴兄请先。”
吴护法道:“陈兄请。”
武扬道:“吴兄是总宫护法,兄弟岂敢僭越,理当由兄弟殿后才是。”
吴护法道:“有道是强宾不压主,陈兄是此间主人,兄弟又岂可僭越!”
武扬心知对方城府甚深,此时心中仍存疑念,深恐自己在背后暗算于他,所以一再谦让,当下心中暗自一哼:“老贼!饶你奸鬼,今宵你也难以逃脱本侠的手腕了……”
心念电转,口中淡然一笑道:“吴兄既如此说法,兄弟如果再要谦让,那就变成矫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