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欲海天魔 [5]
卓文蒂诧异道:“听说欲海天魔是和血海天魔有关系呀,她怎会害血海门?”
沙士密道:“这里有原因,说来话长,据通天道长告诉我,那是毫无疑问的,我们走着说罢。”
沙沉天道:“去那里?
沙士密道:“回宜昌,局子里有事情。”
他们改变方向,侧转北进,行路中,沙士密接道:“据通天道长说,欲海天魔和血海天魔相遇时,那时的血海门中人物除了个个都是武林邪门之外,并非是骷髅怪物,但自经欲海天魔到了血海,那些人物就逐渐变成了皮包骨头,原因不言可知了,血海天魔眼看其手下势必全毁,于是下定决心,硬和欲海天魔分离!”
卓文蒂道:“血海却将手下身体复原,因之才向武林人下手!”
沙士密道:“对了,他练成血光伏体法,使每个手下吸取人的精血,到现在已复原十之八九,所欠仅差之十之一二了!昨夜那些血海门人都是复了原的,讵料欲海天魔仍旧不肯放过,不惟再取精血,甚至连命也要啦!”
沙沉天道:“这妖妇如此厉害,将来如何对付?”
沙士密道:“对付的策略现在为正派武林伤脑筋的事,他们正在研究中!”
卓文蒂道:“血海天魔现在可伤脑筋了!”
沙士密道:“这是自然的,也许他暂时要放弃对正派武林的行动了。”
胡大汉道:“局子里有什么事?”
沙士密道:“现尚不明白,消息是武当派传给我的,我们回去才清楚。”
卓文蒂道:“神女祠里那个老太婆是谁?”
沙士密道:“以前我不知道,现在知道她是巫山姥姥,原来她竟是无边大士的在家亲妹妹。”
“好在你们昨晚没有出言不恭,否则就麻烦了,听说她的脾气古怪,无人敢接近,她到神女祠还不到一年,从前住在长白山。”
到了中午,他们赶到巴东城对岸,于是过河入巴东城吃中饭。
当他们吃过饭,休息一会,再出城时,沙士密忽然向大家道:“你们注意前面的人群里!”
前面二丈远处有一群人在行着,陆陆续续有几十个,看情形决非是一伙,因为有多数是生意人。
沙沉天首先接口道:“哥指的是那最后两个大汉和中间两个中年人?”
沙士密道:“还有两个!”
卓文蒂啊声道:“是两大汉后面的两个女子?”
沙士密点头道:“这三批人你们估计是什么来路?”
沙沉天道:“那怎么能看出?”
沙士密道:“前面大汉和后面两个中年绝对是邪门人物,只有那两个女子连我也看不出,她的年纪很轻,大概不比你卓姐大多少!”
卓文蒂道:“这两个女子决非普通人,她们的脚下已露出功夫!”
沙士密道:“还有一点迹象你们都没注意到:那是前面两大汉和后面两中年都在动这两女的脑筋!”
胡大汉道:“那我们有戏看了!”
沙士密道:“现在距城区还近,加上沿途往来行人拥挤相信还不会发生事情!”
卓文蒂笑道:“你看哪一方的力量强?”
沙士密道:“女的看不出,两批男的以中年人为高,动起手来,两个大汉必先例下。”
卓文蒂道:“你不要看错了,假使两个大汉不是坏人那我就得伸手相助!”
沙士密正色道:“哪有正派名门人物在路上对青年女子动脑筋的,就算他是个正派的人我也不救,这种人死了活该!”
沙沉天道:“看来不一定就是动邪念,也许是仇家!”
沙士密叹声道:“仇家看人带恨意,那与有邪念的目光不同,这些虽是小地方,但你今后仍须留意,否则必错误丛生。”
胡大汉道:“前面有条路了,看他们是不是走到一条路。”
沙士密道:“一定的,你们当心,这又有用细心之处了。”
卓文蒂道:“怎么样?”
沙士密道:“前面两大汉必定会渐渐落后,他们非看两女走那一条再跟上,否则如路线不同,他们就要走回头路,这样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卓文蒂笑道:“我倒不信你看得这样准!”
沙士密笑道:“信不信当面见效,你看到前面那家茅屋没有?”
沙沉天抢接道:“那还有看不到的,茅屋门口还摆了一个批把摊!”
沙士密笑道:“我预先告诉你们,那两个大汉一定要买批把!”
卓文蒂轻笑道:“仗着买东西来落后?”
沙士密点头道:“这样落后毫无破绽,比慢慢落后好得多,除非那两个大汉是笨牛!”
说话间,卓文蒂发现那两个大汉真的交头接耳一阵,未几便向枇杷摊走去,不禁噫声道:“真有这回事!”
沙士密笑道:“两个女子到了岔道啦,看势他们是走顺河岸这条路!”
沙士密的估计不错,两个女子顺河而下,但有不少买卖人却走另一条路下去了。
沙沉天道:“林归就在下游,城外多山区,那是最好下手的地方,他可能在那里下手!”
沙士密道:“不会走那么远!”
这时已到茅屋前面,那两个大汉早已迫了上去,但去反落到两个中年人的后面,沙士密回头道:“我们可以接近那两个大汉了。”
前途渐渐冷清,路上行人不多了,惟有轰轰的江水在激流。
沙沉天抢出快追,一口气就只离那两个大汉十余文了两大汉后面还有几个生意人,沙士密不怕接近露形迹示意弟弟再靠近一点。沙沉天向后一摆手,意似叫大家不要全上去。
沙士密会意,立与胡大汉卓文蒂放慢脚步。忽有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沙士密知道是弟弟的传音只听他道:“哥,那两人在商量动手了!”
沙士密也传音道:“听他们说些什么了?”
过了一会,又听沙沉天传下来道:“听口气,他们竟是金莲教的!”
沙士密向前一挥手,示意叫弟弟再听,回头向卓文蒂道:“原来这两人是金莲教的。”
卓文蒂道:“金莲教把记号都不敢绣在衣上了,他们还敢在外活动?难道金莲贱妇又有什么名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