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章 [3]
“东西在哪里?”
“不知道。”
“你再说一句不知道?”
“不知道。”
“好极了!”追魂煞狞笑了一声:“听清楚,你是条汉子,也是个江湖上少见的可怕杀手。但是,现在你只是一头断了爪牙的豹子,比一只狗差不了多少,老夫知道你的心意,你准备放弃生命,如果一寸一寸剥你的皮,一点一点挖你的肉你也不会在乎,反正是不要命了,对吗?”
马子英瞪着眼,咬紧牙关。全身的肌肉已完全抽紧,那形相就仿佛一个临刑的死囚在等待刽子手挥刀。
“不过……”追魂煞继续说下去道:“老夫会要你在乎的,而且非常在乎!”说完,向后一招手,道:“把那女的给带出来!”
少妇被两个大汉扶着架了出来,粉腮一片惨厉。
马子英嘶叫道:“你们是一群狗,只会欺凌女人!无耻!”
追魂煞阻恻恻的道:“孟堂主,治女人你是行家,现在交给你,表演一下你的拿手好戏吧!”说完,退到侧方。
毒血郎君上前两步,阴声道:“先把她剥光!”
马子英暴叫一声:“畜牲!”
身形挣起,想挥剑,一个踉跄又坐了回去,他的全身似已被活生生地撕裂,所有血管也像要爆裂开来:“如果我姓马的不死,要你们付出百倍的代价,我要……流尽你们……的血!”
毒血郎君鼻孔里嗤了一声道:“可惜你死定了!”
马子英咬着牙道:“我要吃你们的肉……”
毒血郎君“哈!”了一声道:“马子英,无妨告诉你一句,咱们甘护法最嗜油炸人心,你死后一定有这份荣幸,本座也想品尝两筷子。”
说完,转头道:“动手,剥光她的衣服,本座露两手让你们开开眼界!”
两大仅伸手……
“哎!”少妇尖叫了一声。
马子英的眼珠子似乎脱眶而出。
“什么人?”追魂煞突然警觉出情况有异。
也就在他喝声出口的同时,两名扶持少妇的大汉双双闷哼了一声,仰面栽了下去便不动了。
殿门里出现一个形相落魄的年轻人,胁下挎着个陈旧的锦袋,看上去使人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你是什么人?”毒血郎君喝问。
“在下浪子。”
“浪子?”
“一点不错。”
这突然冒出来的正是冷一凡,他是追踪马子英而来的,他觑准机会,从后面潜进殿中,待机而动。
“你找死来了?”追魂煞开了口,狞态毕露。
“不对,在下是杀人来的。”
“在老夫面前你敢提杀人二字?”
“人都敢杀,何况是提!”
“你们是一路的?”
“不,是两路。”
少妇退缩到门框边。
阶沿下的黑龙武士全轰然欲动。
马子英脸上现出了激情之色,他想不到一面之识的浪子会自天而降,但他所担心的是万一浪子不是人家对手,那布囊便保不住,问题就相当严重了。
毒血郎君欺向坐在地上的马子英,他想先控制住马子英,取得有利的条件,再对付那个浪子。
就在他身形一动之际,只觉眼前一花,一柄寒光霍霍的长剑斜伸在身前,他本能地向后一挫。
一看,伸剑拦阻的竟然是浪子,仿佛人本来就站在他身前,只是举剑之劳。
追魂煞一扬手……
“当!”金属叩击的声音,清脆刚劲。
冷一凡淡淡地道:“阁下的弹指神功的确够火候,只是略嫌慢了些。”
冷一凡从殿门闪电移形阻止了毒血郎君对马子英的偷袭,但他的目光仍紧盯着追魂煞的举动。
在追魂煞抬手弹指的瞬间,他扭身用剑去迎指风,指风是无形的,但他能迎个正着,这一手显示了他超人的反应和判断,便得在场之人目瞪口呆。
追魂煞本来就难看的脸现在更加难看,他从来没碰到过这种事,能闪开指风的袭击,已经算是强手中的强手了。
而冷一凡竟能以三指宽的剑身迎挡无形的指风,是罕闻罕见的怪事,依武学的理论来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浪子,你……不该来的!”马子英忍不住说出他心里的话。
“可是在下已经来了。”
“要是”马子英只说了半句,以下的他不能说出来,一说便会泄底。
“老兄,在下懂得你的意思,也知道你的顾虑……”
“你真懂?”
“是的。”冷一凡点点头:“请放心,不会出错的,老兄曾经赌在下是血性汉子,如果不来,你岂非赌输了?”
“这……是的。”
就在两人说话分神之际,突然响起了一声尖叫,两人转眼望去,那美艳少妇已被追魂煞扣在手中。
冷一凡心头窒了窒。
追魂煞偏了偏头,立即有两名黑龙武士飞身上了殿廊,从追魂煞手中接过那少妇,一左一右紧紧扣牢……
马子英悄声道:“浪子,在下需要一点时间。”
冷一凡点点头,表示可以。马子英闭上眼……冷一凡当然一点即透,马子英需要一点时问,其目的当然是想争取部分功力回复,以方便行动。
依目前状况,以一个人之力是无法在强敌环伺下兼顾两个人的安全的。
“上!”毒血郎君大喝一声。
四名黑龙武士扑向殿廊,四支虎头钩挥向坐地不起的马子英,毒血郎君的剑以疾风迅雷之势所向冷一凡。
寒芒暴闪,惨号随之。
冷一凡跨步旋身,逼退了毒血郎君凌厉的一击,撩倒了三名黑龙武士,剩下的一名倒撞回院地。
只一个照面,冷一凡便镇住了全场。
黑龙武士已折了一半。
追魂煞怒极反笑,多角的脸拉扭成了一个怪形,他是在笑,但这种笑却使他显得更加狞恶,笑着,他开始挪步前欺。
冷一凡不能移动位置,因为他必须卫护马子英。
毒血郎君也跟着迫上。
钳形的攻势,追魂煞双掌推出,毒血郎君的剑同时递到,如山掌劲配以闪电锐锋,势道相当惊人,似乎要把冷一凡一下子撕裂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