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月 藏宝出世 [6]
秦沐风应声是,很快起身,引导国师出门,直往铜棺山方向奔去。
虽然秦氏父子反应甚快。然而他们做梦也没想到,那自以为了不起,天下无人能解的阵势会栽在屠龙真人之手,注定要吃败仗。
不到中午。
一群人马己赶到铜镜湖,秦氏父子本是希望浓厚,但找到西峰那被挖过秘道,秦如风一颗心已往下沉,整个额头冷汗直冒。
他还是依原方法挖洞,想破解阵势、然而才挖完第三口洞穴,三道水柱已如猛兽般冲出,射得众人湿头湿脸。
还好,三环佛陀武功高强,临急掠逃远处,只被溅及几滴,尽管如此,他脸色已现怒容。
秦沐风满脸罪过,更苦出汗水:“阵势被动过手脚,恐怕一时间无法解开。”
三环佛陀不便生气,压着怒火,冷道:“你确定宝藏仍在?”
“应该在,没人能在短短时间之内搬走那批宝物。”
“若是有计划的人呢?”
秦沐风一时哑口无言,事已至此,他也毫无把握了。
三环佛陀当机立断,转向了七元喇嘛:“传令下去、调兵封锁此山,协助秦家父子破阵。”
七元喇嘛应是,恭敬告退。
三环佛陀转向秦沐风:“显然你已受骗,那帮人可有何特征或线索?”
秦沐风胆颤心惊道:“王爷十分硕壮,有若太祖成吉思汗,小的猜想可能与一位叫洪金宝歹徒有关,他已三番两次入秦家堡夺取秘图皆未得逞,才使出如此卑鄙招数。”
“洪金宝?”三环佛陀哺哺念了一遍,有了决定:“你照方法破阵,一有消息,立即通知,老袖自有办法找到歹徒。”
秦沐风除了应是,已无任何对策可用,三环佛陀心想留在此已徒劳无功,为今之计,该是先找到洪金宝探查原委方为上策,遂领着六善喇嘛相继离开山区。
官兵未到,偌大山区一时只剩秦氏父子,显得特别冷冷清清。
忽然间,秦沐龙像受尽创伤的野兽,疯狂地抽筋嘶吼,心头那股愤恨,简直快化成烈焰,恨不得烧得洪金宝成炭成灰。
他猛劈四周兽骨,白骨乱飞,心头之恨还是不化不开,他做梦都没想到,会栽得如此没头没脸,甚至还把仇人当恩人三叩九拜,到头来却像条小狗让人耍着转。
“忍着点,发怒弥补不了什么。”
秦沐风亦是面色铁青,现在唯一希望全在于秘窟中仍否留有宝藏?
湖水冰冷,秦氏父子心神更冷。
回到苏州的洪金宝,简直换了个人似的。
他昂首阔步,身穿丝质锦衣,一副暴发户的富贵人家模样。
寻得无尽宝藏,他俨然以全国最富自居。
回到苏州,除了藏妥宝藏之外,他最想做的第一件事,是到慕容家讨回面子——想前些日子,被老太爷耍得团团转,现在慕容公子已回来,看他如何解释。
他本是被罚禁入慕容府,然而现在身分不同了,他还怕什么,一路冲向老爷子起居的书香斋。
立在庭院那假坟墓,一副小人得志模样。
“什么墓?全是骗人把戏!”
洪金当真大胆万分,抱起灰青大墓碑就要重演昔日那挖墓记。
他还故意弄出声音,果然惊动守卫,一声大喝,守卫举剑封来,突见是有点眼熟的洪金宝,已愣住。
“是你?你不是阿宝吗?上次偷挖墓那个?”年轻守卫惊诧不已。
洪金宝笑得逗人:“是啊,我又来了,你是陈豪吧?”
陈豪急道:“不能挖啊……”
“啊”字未说完,洪金宝已把墓碑揪起来,他一脸无辜:“怎么办?一不小心就揪起来了。”
“快埋回去,老爷他……”
陈豪偷瞄书房,似乎还来得及。
“怎么埋?”洪金宝作样想捶,岂知拳头捶下去,却用力过猛,叭然一响,竟然把墓碑捶裂七八块,吓得他一脸惊心:“散了!”
陈豪更是骇然:“你把它,把它……”
话未说完,书房那头传来冷喝“大胆”,一道青影疾射过来,更有一股掌功迫来。
洪金宝但见老爷现身,自是不能弱了威风,暗运真力抵挡来劲一掌风过处,发掠树摇,倏倏唰唰,洪金宝始终未动半寸。
“是你!”面若吕洞宾的慕容西山见及洪金宝,惊诧地落于洪金宝七尺前,他颇意外一掌未将人震退。
洪金宝则是一脸憨笑:“不好意思,这墓碑怎么不管用?
只摸一下下就碎了。”
“你还敢闯禁区?”慕容西山冷斥:“还不快走!”
“墓还没挖开,怎能走。”
“你想造反不成?”
慕容西山眼看洪金宝还带来锄头想挖冢,逼得他出手劈人。
洪金宝讪笑两声,眼看锄头无用武之地,干脆丢了锄头、再运真劲,猛然轰向土壕。
那手势虽快,却不见掌劲啸风声,慕容西山自是料想不到士别三日,洪金宝已练得一身强劲内功,他以为洪金宝只是做样罢了,在接下锄头之后,也未再进一步逼人。
岂知那洪金宝掌劲捣往壕堆,竟而发出闷雷轰响,慕容西山即知不妙,却已过慢。只见得壕土如炸弹开花,轰得满天飞土,墓地已凹陷偌大深洞。
洪金宝乐得呵呵直笑。
“反了!”
慕容西山当真动怒,斜身欺来,即以使出绝招擒扣洪金宝。
须知慕容世家武学在武林亦是一绝,慕容西山又已浸淫数十年,其火候自不在话下,任洪金宝功夫大有进步,但论及应变及功力,仍差慕容西山一截,又在突发状况之下,自是更形见绌。
洪金宝眼看一片掌影罩来,避无可避,干脆不避了,猛运真劲,一边抵挡老爷可能袭来的强大劲流,一边则尖声大叫“救命啊”,声如轰雷,震向整座慕容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