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九 章 香风薰粉蝶 八招过三关 [1]
李中元一语未了,廖小玫截口道:“李大侠可是不相信敝宫会处置他……”
话声微微一顿,但却不让李中无开口,马上接着又道:“大侠如果怕敝宫循私纵容,小
妹作主,欢迎二位大侠作客敝宫,亲眼目睹。”
李元中摇头一笑道:“在下并无不相信贵宫之意。”
廖小玫秀目微微一颦道:“那大侠之意是?”
李中元道:“这样对在下来说,未免太便宜地了,他折磨了敝亲将近一年,所以在下也
照样要叫他受一年罪,贵宫如果要人,一年之后,无不从命,可是现在不行。”
廖士珍勃然大怒,冷笑一声,道:“李中元你算是太不识相,给脸不要脸!”
李中元却是不动气,微微一笑道:“你的意思是?……”
廖士珍飞扬浮躁地道:“不管你行不行,本宫就是要把人带去。”
李中元一笑道:“你有这个本事?”
廖士珍哼了一声,蓦地出手,便向李中元肩头上抓来。
李中元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反手一招“灵蛇吐信”,连消带打逼开廖士珍来势。
廖士珍这时已是立身而起,居高临下,他出手果然不俗,动手又快又狠,一击不中,第
二招又连番攻到。
李中元依然坐姿不变,挥手应敌只见掌影纵横,片刻之间交手了十多招,廖士珍不但未
能伤得李中元,甚至未能把他逼离座位。
忽然,廖小玫娇笑一声:“好了好了,不要打了,哥哥,我们又不是斗气来的,动手动
脚,多没风度。”说话之间,翠袖一甩,带起一阵激荡潜力,先把廖士珍逼得身子倒退而出,
接着又收袖一带,又震得李中元身上向后仰了一仰。
李中元心头一震,凛然暗忖道:我几乎把她看走眼了,敢情她还是最强的一位。
廖小玫虽然有点投机取巧,乘人不备,但要没相当的功力,又怎能把李中元震得上身一
仰。
她略显颜色之后,见好就收,笑吟吟又向李中元赔礼道:“家兄脾气急躁,又不懂人情,
完全是家祖母惯坏了,粗鲁不情之处,尚请不要放在心上。
李中元暗笑一声,骂道:“好狡猾的丫头,你们要是打得过我,只怕就没有这些好话听
了。”
他心里骂着,脸上却是不露形色,保持着笑容道:“令兄心直口快,乃是直肠汉,站在
贵官的立场并没有错,在下何怪之有。”
廖小玫笑道:“照你李大侠说来,家兄没有错,那么错在那里……哈哈……哈哈!就算
错在小妹身上吧……”
面容一肃,接着字字含功带劲地道:“就凭你李大侠的话,足见你李大侠是一个可交的
血性朋友,好!今天,‘冷魂宫’交上了你李大侠,一切不谈了,你要留下鬼影子查玄,你
就留下他吧!”说得斩钉截铁,气概万千,不让须眉。
李中元一怔之下,不好意思地道:“姑娘,这叫在下说什么才好?”
廖小玫一笑道:“什么也不要说,咱们也不打扰你们了。”
站起身来,行抱拳之礼,拉着廖士珍飘然走出墓庐而去,连李中元想送她都来不及。
白义生望着她的背影,心内向往地发了片刻呆,然后摇头一叹,不胜其惋惜地道:“可
借此女生于‘冷魂宫’!”
李中元笑了一笑道:“天下何处无芳草。”
白义生漫应了一声,话题一转道:“老五,他们来势汹汹,想不到竟然如此偃旗息鼓以
退,你看他们会不会另有什么阴谋诡计?”
李中元道:“这个很难说。”
白义生道:“我想去摸摸他们,你看如何?”
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他很明白这位师兄的性格,很不容易叫他打消此念,何况自己是
他的师弟,当下只好顺着他的意思道:“四哥要去,可要小心啊。”
白义生一笑道:“有了今天的成就,你还不放心么。我去了!”只见他身影一晃,人已
出了墓庐,身形消失之后,“了”字才遥遥传来。
李中元见了,心申暗自高兴地点了一点头,挥手吩咐金眼神雕蔡眇关了庐门,转身回暗
室而去。
话说白义生掠飞似电,转过一座山峰之后,忽然望着一株大树停了下来。大树上飘着一
条绢巾,阵阵幽香,透鼻而入,白义生深深地吸了两口长气,自言自语地道:“香味好像廖
小玫身上的香味!”
他脑念方动,耳边已响起一阵轻笑道:“你看,小妹好粗心大意,掉了东西都不知道。”
跟着人影微晃,廖小玫从一株苍松之后现身飘然而来,她来如轻烟,美妙已极,白义生
见了不由打从心底深处,由衷赞佩不已。
廖小玫望着白义生嫣然一笑,轻抬玉手,拾起了那条香巾,收入怀中,道:“白大哥,
准备到哪里去?”
这里四处无人,叫声大哥又有何妨。
白义生但觉得心弦猛震,讪讪地道:“在下准备到长安去。”
廖小玫“卟哧!”一笑道:“白大哥真的要去长安么?”
白义生原是精明无比的人,这时好像一点聪明都用不上,变得其笨无比,经她这一笑,
才恍然而悟,自己说的长安,怎会走到这个方向来,但他一发现错误之后,立时暗暗吸了一
口长气,把心神收敛起来,正色道:“当然真的。”
廖小玫笑着:“白大哥,你真是一个怪人,近路不走,走远路,绕着圈子上长安。”
白义生一笑道:“姑娘有所不知,在下因为转一趟洛阳,所以走向了这个方向。”
廖小玫明眸一亮,“啊!”了一声,笑道:“这可好,小妹也正要上洛阳去,我们结伴
同行好不好?”
白义生原是信口开河,随口说的应承话,想不到事情这样凑巧,心中一苦,答话之间,
微一犹豫,廖小玫已是玉面微微一沉,略现不恼之色,轻轻地冷笑了一声,道:“白大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