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凤引凰 - [云中岳]

第十七章 守孝三年 苦练神功 [3]

  “很抱歉,我是来查案的,不能因私废公。”

  “是这样吗?”

  八方风雨拍拍荀文样的手膀道:“这样吧!明天你在陕州逗留一天,咱们小聚一日,让我作东道。你不急吧?”

  “也好,如无意外,明天我可以到陕州,那就不打扰你了,你忙你的去,需要我帮忙吗?”

  “小事情,还用不着劳动你,明天见!”

  八方风雨周嘉祥含笑告辞走了。

  在武林朋友的心目中,荀文祥是个亦天正亦邪的人物。

  想碰一碰荀文祥的人很多,但却没有一个能成功的人,所以他的名气,也就一天天的响亮起来?

  他很幸运,弄到一间上房,永福客栈规模不小。容纳一两百位旅客绰绰有余,尤其是上房,经常客满很不容易找到。

  出镇北,小径一分为二。

  二更无,一个黑影出镇。走上了左行的小径,脚下从容不迫,踏着残枝败叶穿过弊天幽林泰然赶路。

  夜黑如墨,道上行人绝迹,夜风掠过浓密的松林,松涛声宛若万马奔腾,令人闻之毛骨惊然?

  四里……五里。

  路右出现一条小河流,前面是一座黑坳的小山。

  松涛声更紧,揉合着潺澉的流水声,加上三两声凄厉的狼嚎枭啼,胆小的是人真会魂惊魄落,难怪晚上没有行人走。

  他走上路右小河旁的土丘,仔细地打量四周的形势。

  天太黑,密云不雨,既没有星光,也看不见灯火。视界有限得很,除了难辨远近的模糊山林轮廊的之外,一无所见。

  但他是知道方向的,整了整衣衫,在丘顶盘膝坐下,取出萧囊中的太平萧。

  太平萧的外形,与传统的尺八好完全相同,不同的是下面多了一个膜孔,因此音色音质更显得柔和,操出的颤音十分动人。

  凄迷的荒声,打破了夜空的沉寂,低柔处如泣如诉,高亢处却似裂云穿石,有时如流水呜咽,突然间却又似春云舒展。

  久久,萧声终于悠然而止。

  他安坐的地方,是一座水浪的大土岗,一面临水,一面临径,左右则是茂密的松林,是接近的好地方。

  右侧的松林前缘,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修长的黑影,静静的立在丘下,像个突然幻现的幽灵。

  “阁下雅兴不浅。”黑影用气十足的嗓音说。

  “好说。好说,”他将萧轻轻地放入萧囊。

  “你从镇上来?”

  “是的。”似乎他不太愿意多说。

  “贵姓大名呀?”

  “在下姓荀,名文祥。”

  “姓荀?好,你知道你离开镇上太远了吗?”

  “有多远?老兄,我这一双腿,不敢说踏遍了千山万水,但行万里路只多不少,老兄,这里是不是小岩川松林庄宫家?”

  “就在前面里把路。姓荀的,你所处的地方,是宫家的私有产业。”

  “我知道,但老兄你有一点错误,官家的产业在路的那一边,整整相差了五丈零六尺之多。

  宫家的宫大爷断魂鞭鳞为人深藏不露,气量狭小,不许任何人不相关的人,践踏他松林庄的天地寸土,未经允许误闯,不死也得脱层皮。

  因在下不想死,也怕脱层死,所以坐在五丈零六尺外,以免宫大爷用私刑处置我这可怜的外乡人。”

  “哦!你像是有所为而来?”

  “当然啦!你老兄以为我白天辛辛苦苦赶了一天路,累得要死极需洗个澡,睡个大头觉,该养精蓄锐准备明天上道赶,却发神经跑到此地来赏储备景弄萧?萧声把你老兄引来了,这就是在下来此地的目地?”

  “你知道在下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一定是松林庄的高手,错不了。”苟文祥一直就盘坐守,似乎毫无戒心,相当引人反感。”

  黑影迈着方步,一步步上岗,在他身前大余止步,背手而立,四平八稳。

  黑夜中,双方皆不易看清对方的面容。

  “不管你为何而来。”黑影冷冷地说道:“附近在下已经搜了两遍,并没有看到的你的同伴。”

  “对,没有同伴。”荀文祥语声十分平静:“但在下却知道,你并未搜两遍,而是你的三位同们,花了不少工夫搜遍了这附近。”

  “唔!你果然厉害。”

  “好说好说!”荀文样淡谈的道:“俗语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又道是强龙不过江。”

  “好吧!就算你是条强龙,先把你的来意说出来吧!我断魂鞭宫麟洗耳恭听。”黑影冷然说。

  荀文祥整衣而起,抱拳施礼笑笑。

  “原来是宫大爷亲临,失礼失礼!”荀文样向小径方向一指:“可否请大爷的三位义弟前来一晤?

  令义弟在江湖上神出鬼没,江湖朋友知者不多,知道他们底细的人屈指可数,在下恰好对他们略有风闻,今晚真是幸会了!”

  “等他们愿意见你时,他们自会现身的。”

  “哦!”

  “阁下,你还没把来意说出来,宫某等着呢!”

  “好,在下这就简明的说明。”

  “宫某在听。”

  “两月前,像豫南信阳州附近的大道中,许州鸿秦栈驮队五匹驮骡,被人劫走了四匹,重伤了三名驮夫,一位栈夫,宫大爷,可曾听说过?”

  “是否听说过有关系吗?”

  “没有关系,知道当然好。四匹驮骤所带的,货物用不着在下详说,总之,那是鸿泰栈的全部家当。

  鸿泰钱的东主死于今年三月,目前撑门面的是两个孤儿寡妇。

  早两年中。鸿泰东湖广的驮队五次被劫,死伤惨重,血本无归,东主硬是活活的给逼死了。

  今年,这批货物,是孤儿寡妇百般张罗借贷的希望所寄,生死存亡在此一举,货物如遭损失,孤儿寡妇除了以命还债之外,别无他途,老天爷是残忍的,货物果然又被劫走了。在下适逢其会,在孤儿寡妇上吊的前一刹那碰上了。宫大爷,你说说看,我能见死不见,不去管这事吗?

  “你凭什么管?”宫大爷语气转厉。

  “不凭什么,反正总得有人管,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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