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6]
“那可没准。”
“你在侮辱我,”萧嫱的脸都气红了:“陪人上床‘拉鸵’(做爱)的马子,那是没水准的下流马,你太将我看扁了。”
朱贝戎道:“那你准备怎样吊他?”
萧嫱道:“纵然对他示好,也是‘晃点’(戏弄)他,怎会真正的陪他‘抱条’(睡觉)呢。”
“真的”?
“安啦!保险他连闪都闪不到,如果没有这把刷子,我还凭什么在外混太妹!”
朱贝戎的神色为之缓和,又道:“现在的老凯子也是很‘花’的(精),不陪他‘拖条’,能行吗?”
“当然行,刚才我已声明过了。”
“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
萧嫱狠狠地给了他一个大白眼,然后对着他的耳朵,一阵喳哩咕噜。
古人俞和巴岱相视而愕,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一阵耳语过后,朱贝戎的脸上有了笑容。
萧嫱带嗔道:“鼓不打不响,话不说不明,现在你该相信了罢?”
朱贝戎道:“但是我要替你‘护舵’(担任戒护),不然还是不太放心。”
萧嫱道:“那是当然,凡事都要提防意外,才能万无一失。”
古人俞和巴岱同声道:“还有我们呢,难道让我们站在一旁看戏不成?”
萧嫱道:“当然你们不会闲着,不过,吊凯子的事你们帮不上忙,也只能担负起‘让鸵’任务,遇有意外,随时接应。”
“得令!”
古人俞回答得很高兴,巴岱更是绽开笑容,脸蛋好像更胖了。
朱贝戎践践地道:“原则就这样决定,什么时候进行比较合适?”
萧嫱道:“傍晚以后,那是吊凯子最合适的时间。”
朱贝戎点头道:“好,我们观在各自回家‘拖条’(睡觉)去,养足精神,傍晚时再在这里会合。”
寒鸦噪晚,卷鸟投林。
天色还没黑透,四小又在原处集合了。
萧嫱打扮得特别漂亮,露背装,巴黎香水,蜜斯佛陀唇膏,装扮得新潮而又大胆,混身散发着浓郁的青春气息,令人着迷。
一见面,古人俞就大叫道:“哇噻,我们是不是掉进时空隧道了?”
萧嫱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古人俞指了指她的面孔:“看看你自己呀,打扮得这样惹火,一百年后伦敦街头的庞克族,也不过是如此罢?”
萧嫱卟哧,笑道:“我也不喜欢这般妖形怪状,这是为了任务,没法度。”
巴岱将他的肥脑袋摇得好像货郎鼓,嬉皮笑脸道:“看了你这火辣辣的装扮,让人好担心。”
“担心什么”?
“不是我担心,是替大头病担心。”
“你又替他担心什么?”
“担心任务失败,让他‘赔了夫人又折兵’,那就糗了。”
朱贝戎叱道:“你他妈的牛,狗嘴里面始终长不出象牙来,难道你就喜欢我戴绿帽子嘛?”
巴岱双手连摇道:“不敢,不敢,我可没有这种境灾乐祸的心里,只是提醒你一声而已。”
萧嫱看了看天色道:“现在时候不早,我要出发了。”
古人俞眼睛一翻:“你敢看不起我?”
萧嫱转脸又对朱贝戎道:“大头病,‘让舵’的事,就由你来负责了。”
朱贝戎践践的道:“安啦!我会寸步不离,跟在你的左右。”
萧嫱忙道:“不行,那不将老凯子吓跑了才怪!”
“那你要我怎样?”
“好,听你的。”
萧嫱在原地出发,起跑奔黄金的住处而去。
她的姿态十分悠闲,嘴里吹着口哨,吹的曲子是“一支小雨伞”,这首曲子轻松活泼,十分悦耳。
她的这副新潮派打扮,的确十分惹眼,不断引起过往行人的注目,交头接耳,低声议论:
“哇噻!这是何处来的马子?”
“一定是阿比西尼亚来的,只差头发没有染黄。”
“也许。”
“你能看出她的身份吗?”
“可能是个卖唱的。”
“不对,身旁没有乐师,手里没有乐器,唱个屁歌。”
“你看她是干啥的呢?”
“一定是个‘落翅仔’,准备街头接客。”
说话的仁兄嗓门高了些,顿被萧嫱听在耳中,驻足瞪眼,十分震怒。
哇噻!说轻薄话的仁兄,居然还敢冲她眉来眼去,一个劲的咧嘴发笑哩!
邪笑!
那种心术不正的笑容,会让萧嫱感到恶心,恨不得冲到跟前,给他两个“大顺食”(大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