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寻宝历险 [2]
说话中已抬足前行进入高宽宫门内,而张员外等人此时皆对他信服不疑,一切皆以他马首是瞻.随着他行止为进退,因此也依序进入宫门内。
只见宫门内竟是一处既高且宽阔的巨大山腹,宫内两侧除了各有四名双目怒睁神态威武的石雕军士把守外,尚有一名总管模样石像面显怒容伸臂拦挡,手中一片石板上尚刻有“深入者死”四字。
萧翎钰进入宫门在一条青石板路上毫无顾虑的跨大步前行,约九丈左右已行至一片二十丈宽窄的水池前。
一片水池乌黑腥臭,不问可知是含有剧毒的池水,便连飞鸟恐怕也难安然飞越腥臭熏人的池面。
尚幸在青石板路底端衔接着一条宽有丈余的九曲桥,桥身皆是石柱石栏石檐的坚实石桥。
行至曲桥前时竟见桥首横匮上刻着“跪行”两字.顿知意含跪行上桥之意。
萧翎钰皱眉望着曲桥横匾时似乎内心极为不愿,但耳内却响起楚惜惜柔声道:
“公子您定要依字跪行过桥,否则必定命丧桥上无人能救。公子,您就当做平民百姓上拜皇上,一切依循宫律为之方能安然无恙!”
萧翎钰闻言果然心胸大宽而无委屈之感,于是毫不犹豫的双膝跪地,且缓缓往前膝行。
站立曲桥首的张员外眼见萧翎钰跪地膝行上桥,不由老脸为之色变且抽搐不止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身后的凤儿姑娘则是柳眉上挑面浮不屑之色的似欲开口,但随又皱眉不语的怔望着已膝行前约过半的萧翎钰。
直待萧翎钰安然无恙的膝行过桥站立在曲桥另一端的桥头时,张员外双目中闪烁出一股又疑又迷惑的目光,但在沉思一会后终于颤颤的缓缓跪地往前膝行上桥。
风儿姑娘眼见爷爷竟毫无不愿之意的跪行上桥,芳心真是又气又不愿,但又不敢违逆的擅自行动,因此狠狠的瞪望安然过桥的萧翎钰一眼后,也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地膝行。
连张员外祖孙两人皆膝行上桥了,负责张员外安危的李姓兄弟俩自也紧跟在后膝行,再后则是另三名壮汉以及那名五旬老者皆一一跪地膝行上桥。
只有“傲世神鹫”徐烈豪徐总管却是面显怒容的伫立不动。
凭徐总管在武林中的名声及高傲心性,岂肯为了区区几个刻字便肯跪地膝行?若传出江湖武林岂不令一世威名尽丧扫地?
正当“傲世神鹫”徐烈豪内心激动的伫立不动时,张员外及风儿姑娘也已安然膝行过桥的站立对岸,默默的注视着尚在膝行的六名护院。
就在此时候见“傲世神鹫”徐烈豪身形暴纵而起,凌空疾掠中一双大袖连连飞抖,恍如一只飞鹰疾曳桥面。
张员外见状顿时内心不悦的便欲喝止,但忽然心中一动的未曾出声,欲观看总管的高超功力能否安然无慈的飞掠过桥?或是探测此曲桥究竟有何人力难避的凶险?真有何必须自己委屈跪行的玄奥陷阱?
此时“傲世神鹫”徐烈豪暴纵斜掠,脚不沾地的掠过八丈余桥面,待冲势已尽身形下落时,倏见他右脚尖在左脚背上猛然一点,霎时身躯再度窜升斜掠,已然掠过了半个曲桥。
“喝!好功夫,徐前辈果然功力高超……”
“总管好功夫……”
刚膝行过桥的一名壮汉站立身躯转身后望时,正巧望见徐总管恃功暴掠不由惊赞的脱口叫好,身后的一人闻声顿停后望,刚脱口叫好时候又内心震惊的急忙往前爬行,又急又骇的爬过只余两丈左右的桥面。
“傲世神鹫”徐烈豪两度暴升掠过十二丈桥面,在一口真气不继再度坠落时,已然观定曲桥石栏脚尖疾点,顿见他身形再度暴升斜掠,看来这二十丈宽的曲桥已能轻而易举的飞掠而过了。
在另一端桥首的五人及爬行顿止回望的四人,正内心赞佩喝彩时,蓦地只见曲桥西侧石栏刀侧喷出一片乌黑如墨汁的腥臭液汁,恍如一片墨黑雨水将整座曲桥尽罩其内,令桥上五人连闪避余隙皆无。
“啊!不好……”
“小心……”
“快躲……”
“啊……”
“哇……痛死了……”
“救……救我……”
“啊……快爬……哇……”
霎时连连惊呼喝叫及惨嚎悲鸣声响起,凌空飞掠的“傲世神鹫”徐烈豪的身躯倏然一顿疾坠至桥面上。
墨黑液汁喷洒不止有如一片乌黑雾罩,将整座曲桥罩掩得难见桥上景况,只能听见悲惨哀嚎声逐渐静止。
被腥臭之味及骇人景况吓得急退数丈的五人,此时已是神色惶恐发白冷汗渗肤的骇望不眨。
直待一阵吱吱乍响声中才见墨墨液汁逐渐淡消停喷,而曲桥的桥面则正缓缓由下方往上升平,待又回复成原有桥面时已不见四人踪迹,似乎已顺着斜坠的桥面滑落乌池之内了。
惊骇惶恐的五人静立半晌后,倏听萧翎钰惊声哀叫道:“完了……完了……徐总管死了……那……那我怎么办?……”
“呸!他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哭爹喊娘的干嘛!”
凤儿姑娘柳眉怒挑的瞪目喝叱后,却听所余的两名壮汉之一已惶恐急说道:“孙小姐,萧公子在入墓陵之时曾被总管以独门手法制住奇经异脉,据说若在两个时辰内不解穴,即将全身经脉萎缩痛苦哀嚎而亡,因此萧公子所言恐怕便是指此!”
凤儿姑娘闻言顿时怒声叱道:“呸!这事我也知道,何须你多言解释?滚到一边去!”
“凤儿住口。”
张员外一声沉喝止住凤儿姑娘怒叱后,竟然身躯一阵扭动的将佝偻身躯缓缓挺直,一反先前老态龙钟之状而成为令人望之心惧生畏的阴森冷酷之人。
“咦?老爷您……”
“嗯?怎么……”
壮汉张氏兄弟惊见张员外的突变,顿时恍如见鬼似的又惊又骇,内心中皆涌升出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是见到阴司判官似的。
张员外此时并未有何异动,只是含笑说道:“嗯,萧公子此时内心慌急生畏自是想当然尔无怪于他,凤儿,你……你就为萧公子解开受制穴道吧!”
“爷爷您……”
“呵!呵!呵!丫头,时已至此尚何须隐瞒所学?如今只有现出本相与萧公子相互合作方能在危机重重的墓陵内一一安然渡过,因此你也不必再隐藏所学了,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