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刀光闪闪 剑气腾腾 [5]
史雅宜笑笑问道:“结果应了地理师的预言没有?”
双梦文笑道:“完全应了,午时,天空便聚起乌云,愈聚愈浓,未时大雨倾盆而下,忽见一个挑锅卖的商人,恰好经过下面官道,那人没有戴斗笠,雨下大了,即将挑着的大锅盖在头上当头上当斗笼遮雨,那地理师说:见人带铁锅是做官加冠的兆头,果然应了地理师的预言,老祖宗的孙子,一文一武都做到州牧,以后就命名‘双牧堡’。”
易达道:“天下多多少少的巧合事,是无法理解的,那地理师能够预树天时,也就不错了,而巧事又聚在一起,也是促他成名发财的太好运道。”
双梦文道:“不错,那地理师就在东乡,他有二十房夫人后代很繁盛,财富也不少,李家庄是本邑最大的村庄,有上千户的人家,都是那地理师的后代。”
史雅宜抬头望着最高的峰上,恍似有一点黑影,从峰顶坠将下来,愈下黑点愈大,伸手一指,道:“那是什么,你们快看,传怪故事要出现啦!”
她这么一指一嚷,数对限隋都睁着,循着她手指的天空望去,这时目标较刚才大了很多,似是一只大鹏鸟向下扑。
易达的目光锐利,说道:“不是大鹏鸟,是一个人,吊在一株树帽下,从峰顶坠下。”
史雅宜道:“真是传怪故事,挑铁锅卖的人戴铁锅遮雨,从峰顶下降的恐怕是樵夫,他却利用树尾作降落伞呢?”
易达黯然一愕,道:“少堡主,从峰顶下降的人,武功一定了不起,要不要蔚成一道千古难得一见的怪观。”
树帽着火焰烧后,燃放火焰的人,先后停止,都抬头放服注视空中的浓烟和火光,在空中打着翻滚。
史雅宜道:“那人武功再高也不用害怕啦,已经化为灰烬哩!”
话声甫落,忽听西南角传来一阵震天价响的大笑声,道:“哈!哈!哈!双牧堡的火焰炮,的确名不虚传,利害利害,可是我酒肉和尚,有无边的道法,再利害的火焰炮,也阻止不了我入堡。”
易达等人听得清晰的话声都不禁猛然吃十一惊,手一挥循声飞扑过去。
酒肉和尚骆明远逃脱之后,第一步是用气功逼出肚内的毒药,再将扎在肚门内的飞刀用气功逼出来,服下特效的止痛伤药后,仅片刻的时间,痛苦完全消除。
他的眼睛一个失明,中铁毒砂的眼睛还能见物,只是有些模糊,骆明远的武功高,不断的锻炼,浑身的筋骨,像是铜打铁铸的坚强,也没有受内伤,稍微调息,体力完全恢复。
骆明远本来是要到预定的地方去等候,劫夺怪珍异宝,但是想到一件人皮宝衣,被几个小鬼剥走,实在气不过,这也是他一生最大的失败,自我发誓,宁可不要怪珍异宝,也要将宝衣夺回,将几个后生小子抓到,喝他们的鲜血;生吞他们的心,才能消除心中的怒气。
于是随后追来,假使不是史雅宜用计谋将苟家兄弟置之死地,那么他们便聚在一起了,双家堡就更加热闹哩!
骆明远本来是要从前面闯入双牧堡的,感觉时间尚早,并且想侦察一下双牧堡周围,有什么陷阱设施没有,于是昙花一现,在阻拦之下,向山峰飞越上去。
双牧堡周围山峰,委实很高,而且是上突下削的悬崖,轻功再高也无法攀越。
骆明远本想返回前面入堡,忽然看见一株菌状降落伞,例是妙绝,于是挟了一根结实情又长的葛藤,一端绑在树枝上,一端系在身上,又将自己又长又宽大的僧裤脱下来,将两只裤管系紧,套在头上,作万全的准备,假使树帽发生问题,便利用裤管贯满风,可以灭缓下坠的速度,减少着地的危险性。
一切计划准备妥当之后,一掌削断树帽,骆明远力大无穷,将树帽举在手中玩弄一会,走至悬崩边缘,低头一看,只见薄云飘飘,整个双牧堡好像铺盖了一层薄绢。
骆明远擒起头来,暗自运功,运上神力,沉喝一声,将树梢斜斜送上天空,他的脊力雄浑无比,这一抛出去,树梢远离悬崩数尺十丈之远,力尽树帽平平的下降,即着一个纵身跃离悬崩,树帽与他的身子有葛藤连住,身子下坠快速,树帽宽大枝叶茂,阻力大,下降之势缓慢,他双手挽着葛藤,猱身到树帽下,掌握往树帽下降的平衡。
骆明远的杰作被易达等人发现,双牧堡少堡主向他发射火焰炮时,感觉火焰炮的威力很大,暗道:下面向我发射的火焰炮再激烈一些,这柄天然的降落伞,一定会着火,我便会遭遇到生命的危险!
立即将树帽弄的翻转来,人在上面,并且可以控制树帽下坠的平衡,赶忙将系在身上的葛藤解掉,树帽被火焰引发着火时,他已跃离树帽,借裤子涨风的浮力,平安降落地上,然而众目都聚精会神注视飘浮在空中的一团巨火,又有浓烟掩住,所以未发现他降落地面,还以为他被焚死了。
双堡主有擒拿入堡人的妙计,所以成竹在胸,大大方方的迎接来人入堡,免得徒增伤亡。
骆明远一落地,双牧堡的总管事,随后将他迎入双家祠款待,骆明远经过之处,都是左弯右拐,七转八向的怪道路,而且听到杀猪宰羊的惨嚎声,暗道:这双牧堡有些怪异,我得处处小心,不然又要着人之道。
双少堡主等人赶到发声的地点,骆明远已随双总管事万全走了。
双梦文兄妹导引易达等人返回祠堂,只见大厅上坐了万少的形怪状人物。
最引人注目的是高大光头的骆明远,另外是四个不相称的怪模怪样的人,一个驼背,歪嘴的人,他的驼背上再加上背包,就显得特别的高了,和驼背并肩而坐的是一个织布梭的头,头顶和下额责是尖尖的,鼻子特长又高,人很瘦,身材却很高,和驼子并肩坐在那里,要比驼子高两尺,年纪不过三十上下,眼神却很精锐。
这两个人坐在一起,实在不相称,他们的对面坐的是一老一少的女人,老的是白发如银,眼皮低垂,手上拿着二路念珠,打皱的嘴唇皮嗡嗡而动,老太婆身侧坐的是一个少女,年纪只有十三岁,皮肤白皙,面貌很均匀,是一个小美人,小姑娘的身旁倚着一根龙响拐杖,黑黝黝的,长有六七尺。
老叫化、穷书生、古义、古方,却坐在大厅左边的第一席,每人面前一杯茶,还在冒着热气。
他们的左边桌上也坐着四个壮汉,四个人都是凶恶的面孔,衣服没有扣,腰间系着一根英雄带,胸部敞开来,黑刺刺的毛,露在外面,晃似荒山中的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