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袒裎相见 [7]
君小心却不让她有喘息机会,和金王天紧紧制使她,迫得她连连退败。
她忽然大叫,双掌尽扫,狂风股劲流冲出,十指有若利钩,掰天裂地抓来。君小心但觉不妙,滚地逃去。金王天则被逼退三尺,左肩被抓出血痕,他反手一切,也扣住妖女抓伤左肩的右手。
妖女猝然甩来长发,困卷金王天头脸,那长发贯以功力,支支似硬针,被扫中,恐怕得脱层皮。金王天不得不松手闪避。
妖女冷笑,正想再攻,君小心却借此滚回,右手抓来石块猛砸她脚趾,妖女唉叫,脚趾甲脱裂,渗出血丝,她想往前扑杀,君小心又滚向她左后方,石块再砸,妖女急切抬跳,想逃去,君小心大喝哪里逃,冲行住她背脊抓去,她背部光溜一片,抓之不奸,手指在下滑,接及肚兜红素,他拉得紧,妖女冲得快.叭然一响,肚兜已被扯下,妖女光溜溜逃去。
她脸上火辣,脚趾刺痛,怒火攻心,却不敢再战,嗔怒骂来:“你们无情无义,休怪我下毒手。”
金王天以为她有毒招,易攻为守,以防万一。
君小心却知她要逃,急喝:“快拦住她!”
金王天一时清醒,腾射过去。
然而妖女已掠开数十丈,怒骂:“走着瞧!”
她轻功一向独到,眨眼飞掠百丈,再一闪身,遁入林中,已逃之夭夭。
君小心急追几步,眼看已是不行,只好苦笑:“被她逃了,将来恐怕更难对付。”
金王天轻叹:“没想到天王七式也制不住地,金玉楼恐怕凶多吉少。”
他追之不及,只好回头。
君小心说道:“你制不了她,她也奈何不了你,你们是平分秋色,谁怕谁?”
“可是她要是加上毒功,我恐怕就要败阵……”
“或许吧!不过她惜容貌如命,而且又跟你打成平手,末到紧要关头,她该不会用毒,大不了你躲她便是。要不然,我叫爷爷多配几副解毒药给你,就不必对她客气啦!”
“多谢少侠。”
“别客气,你伤的如何?”
“没关系,自打通天地玄关,功力不弱,受了伤,却未伤及内防,养几日伤即可复原。”
君小心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回去吧!免得你家人挂念。”
金王天深深吸口气,平息起伏心情,轻轻一叹:“却不知她将又如何对付我?”
叹声之下,他已跟着君小心往金玉楼方向行去。
然而,他们仍然慢了一步。
谁又想到,极乐妖女的报复会如此之快?
她并未躲藏,而是直奔金玉楼,她找向金玉仙所起居之太清殿,光裸裸身躯,撞入佛堂。
金玉仙担心丈夫未归,彻夜诵经以折平安,突见妖女撞来,她甚是惊慌,想赶她出佛堂,以免玷辱佛祖,然而她却开不了口,因为此女看来十分狼狈可怜。
“你是谁?怎会如此……”
妖女冷道:“我就是白天被你丈夫捉弄的人。”
微弱灯光下,金玉仙再仔细瞧去,乱发中,已认出是她,惊心不已:“你怎会变得如此模样?”
妖女哈哈厉笑:“这就是你丈夫的杰作,你满意了吧?”
金玉仙全身发抖:“不可能,不可能,王天不是那种男人。”
“要不然,他会是何种男人?钟情老实?不!告诉你,我就是他三十年前的妻子,当时他满口谎言骗了我,然后又把我甩掉,再拐骗你当他妻子,这些我都知道,只是被他因禁三十年,无法出来跟他算这笔帐,你还把他当宝?”
金玉仙浑身抽搐,嘴唇已咬出血痕,那会是真的吗?这女子每一言每一字,即如刺刀手扎万戳,把她脆弱心灵结扎得稀烂。
妖女已见效果,心更恨笑。
“可叹我三十年后出关,每以为能报此忧,没想到他功力竞极大增,不但打败我,又见我容颜未老,再次侮辱我,此仇此恨,我非报不可!”
“你胡说!”
金玉人已从门外冲入,手中利剑已攻向妖女,自母亲回来之后,她就一直陪着母亲,她知道白天伊水湖一事,母亲心情仍未平衡,直到深夜,见着母亲念佛诵经,她才回房休息。她住处就在此役隔壁,闻及尖笑,心知有异,也就提剑奔来,正巧听着此话,发现妖女,立即出招攻击。
妖女只想挑拨是非,不肯迎招,掠向窗口,冷笑道:“是与不是,你去问你那禽兽父亲,什么事都清清楚楚,反正三十年前就已被地玩过,何在乎这一次?迟早我会把他连根剁了!”
说完闪出窗口,拥向屋顶,掠身离去。
金玉人嗔怒追出窗外.见不着人,又恐母亲想不开,不敢再追敌,急忙掠回。
金玉仙已晕倒在地。
金玉人惊惶不已,欺脆扶起他娘,不停叫唤,金玉仙方悠悠醒来,泪水已挂下眼角,嘴唇直抖着。
金玉人含泪安慰:“娘,没有此事,爹不是这种人,是那妖女乱说的。”
金玉仙突然抹去泪痕,立身而起,一脸沉静,然而这表情看在金玉人眼里,可比刀切还痛苦难过。
“你要好好照顾家中一切,娘回峨嵋去了。”
“娘,您不能走,那是误会。”
“娘不怪他,娘只想平静一下心情。”
“那,等爹回来再……”
“不必了,你好自为之。”
金玉仙恐怕泪水再渗出,掩面甩头,往屋外奔去。
“娘,您不能走”
金玉人急忙追出,拚命叫着,不自觉地,泪水也涌泉渗出。
金玉仙本想回房收拾东西,被女儿追急了,她只想逃避这一切,已掠出高墙,霎时泣声传出,暗夜中,没命狂奔。
金玉人也追出外头,然而母亲轻功高她不少,愈追念远,终于追丢了,她趴在一处荒郊巨石.悲切哭泣着。
不多时,金不二、金鹰和金王超、金王玉全赶来。
金不二急问:“大小姐,夫人如何了?”
金玉人赶忙敛起泪水,掩油抹泪痕:“我娘回峨嵋山了,是那妖女闯入我娘佛堂,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她含怨之下,才走的。”
金王玉问:“什么话,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