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2]
皇上道:“那就连夜行动,李侠士,你们去办吧。”
皇上这句话,明显的表示,这件事,是以李诗为主,李诗躬身答应广是!”
出了御书房,李诗道:“请贝勒爷调用那个营一部分人手。”
玉贝勒冷冷道:“我没有想到,会跟你一起办事。”
李诗没说话,他不能说也没有想到;更不愿说是他的坚持。
玉贝勒问:“你看调用那个营的人手,要多少人?”
李诗道:“全凭贝勒爷做主。”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玉贝勒话声一顿,沉喝:“来人!”
夜色里,一名大内侍卫如飞而至,恭谨躬身:“贝勒爷!”
玉贝勒道:“传我令谕,侍卫营调派廿名人手,便服带刀,即刻到午门外候命。”
“喳!”那名大内侍卫领命如飞而去。
玉贝勒令出如山,当他跟李诗出了午门的时候,廿名侍卫营好手,已一色黑衣,各提腰刀,排列得整整齐齐,恭立等候。一见玉贝勒跟李诗来到,一名带队班领立即出列行礼。
玉贝勒一抬手,那名班领又退人列中。
玉贝勒有点显给李诗看的意味,他却不知道,不是他这个亲兄长李诗,他那里还有今天?
玉贝勒瞟了李诗一眼:“你可知道,吴应熊是什么身份?”
李诗道:“草民听说了。”
玉贝勒却不放松:“你听说了什么?”
“草民听说,他是位额驸。”
“不错,他是位额驸,对付额驸,可不同于对付一般人,尤其论起来,他还算是皇上的长辈。”
“全仗贝勒爷了。”
玉贝勒等的就是这句话:“走吧!”他先走了,李诗毫不在意,跟了上去。当然,廿名侍卫营的好手,整齐的跟在最后。
这儿是内城中的一座府邸,宏伟的座落在浓浓的夜色里,高大的门头两边挂着一对大灯,明亮的灯光下,蹲着一对石狮,就在石狮的旁边,一边各二的站着四名配刀的亲兵,由一名蓝翎武官带领看。
夜色里走来两个人,步履声惊动了蓝翎武官跟站门的亲兵,蓝翎武官向着两个人轻喝:“什么人,站住!”
两个人没有停,一个人说了话:“给我通报,纪玉求见额驸!”
京畿一带,沾着一个“官”字的,谁还能不知道纪玉?蓝翎武官忙迎上来,几步前就打下扦去:“末将有眼无珠,没看出是贝勒爷,给贝勒爷请安。”
玉贝勒道:“别客气了,给我通报去吧!”
蓝翎武官站了起来,有点为难:“禀贝勒爷,额驸已经安歇了。”
玉贝勒道:“我这时候来,还能不知道额驸已经安歇了,奈何我有急要大事,没办法,只有惊动额驸了。”
蓝翎武官更为难了:“这……”
玉贝勒冷然道:“你要是为难,我就只有硬闯去,亲自惊动他了。”
话落,他就要迈步,蓝翎武官忙道:“贝勒爷息怒,贝勒爷息怒,末将给贝勒爷往里通报,末将给贝勒爷往里通报。”
他打个扦,转身就跑,匆匆忙忙奔石阶,从侧门奔了进去。
玉贝勒冷冷一笑:“这种东西是这样,吃不住他,他是不会在乎你的。”
他像自言,但谁都知道,这是说给李诗听的。
李诗道:“是,大概皇上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玉贝勒没再多说:“跟我进去!”
他带着李诗往大门行去,站门的亲兵都知道是谁来了,再加上刚刚那一幕,谁都看得清楚,听得明白,那一个还敢拦,只有乖乖的让记玉贝勒跟李诗进了大门,不只乖乖的,还得行礼。
玉贝勒跟李诗刚进大门,那名蓝翎武官已迎面跑了来,一见玉贝勒,忙又打扦:
“给您回话,总管已经往后通报了,您先请厅里坐坐。”
这时候,待客人大厅已经点上了灯,明亮的灯光把整个前院都照亮了。
玉贝勒道:“带路。”
“是!”蓝翎武官一声恭应,忙前行带路。到了大厅,石阶上快步迎下一名仆人打下扦去:“给贝勒爷请安!”
蓝翎武官也乘机打扦:“末将告退!”
玉贝勒道:“你去吧!”
“是!”蓝翎武官走了,走得飞快。
玉贝勒径自行人大厅;李诗当然跟着,那名仆人跟在最后。
到目前为止,所有的人只认玉贝勒,李诗毫不在意,他认为那是必然的,要是在意这个,他也就不推荐玉贝勒了。
大厅里还没有落座,一名穿着长袍马褂的体面中年人匆匆进来,一礼:
“额驸请贝勒爷移驾后花厅坐。”
玉贝勒道:“我说呢,额驸总不会把我当一般客人看待。”他转身又往外走。
李诗当然跟上,可是他刚动,体面中年人抬手拦住:“这位……”
玉贝勒回过身来:“你弄错了,他不是我的跟班。”
他却没说李诗是究竟是何许人,说了多没面子。玉贝勒虽没明说,但却已知道这位并不是玉贝勒的跟班,既不是跟班,虽不知道是何许人,但是玉贝勒肯带着他走,这就错不了了。体面中年人忙收回手去,没再拦,领先出去带路了。
后花厅当然是在后院,也是接待不同客人的地方,一般客人是到不了这儿的。
后院,庭院深深,深不知有几许,长廊纵横,屋宇重重,气势丝毫不亚于亲王府。
如今的后花厅,灯火通明,里外站着好几名仆人,体面中年人陪着客人一到,纷纷躬身低头。
厅里坐定,仆人们刚献上茶,屏风后转出了个中年人,穿得很整齐,可是看得出还带点睡意,中年人长得很白净,长眉细目,胆鼻方口,也算得上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玉贝勒站了起来,李诗当然跟着站起。
白净中年人眉锋微皱,似乎有点不痛快:“纪玉,什么事非这时候来见我?”
玉贝勒淡然道:“我不得已,吵了额驸的觉,请多包涵。”
他没说是什么事,许是认为还没到时候。
白净中年人也没继续问,许是也不在意,抬手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