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七章 小镇险遇 [1]
费一童却是心头狂喜,忽感展白掌力一泻,以为展白内力耗尽不支,当即大吼一声。
"躺……"
但是,他"下"字还未出口,突觉展白力道又猛然弹震而回,费一童立感有如千钩巨闸压上身来,眼一黑,耳内雷鸣,再也支撑不住。
"嗷!"一声悲惨长号,人也往后倒撞出去,又是"嘭"的一声大震;费一童直跌出一丈开外,四仰八叉地乎摔在地上。
原来展白"吸"字诀刚一施出,立感不妙,随即又把"实而又实,强而又强",《天佛卷》中的"弹"字诀施出,立把"辣手童心"费一童震倒。
这例是展白没想到的,他看费一童惨降一声,倒跌之后站直身形,先自调息一番,才走过去,一看那桀傲怪诞的费一童,直挺挺地倒在地上,跟、鼻、口、耳内都渗出鲜血,人已经是死展白虽也在江湖上走动过,但这还是第一次杀人,他看到费一童七窍流血,双眼上翻,脸上肌肉扭曲,死状之渗,触目惊心。
对这三番两次欺侮他的老者,竞而心生歉意,暗暗默祷道:"老前辈,这是何苦来?你三番两次找我麻烦,哎!想不到我竟失手把你打死……"展白默祷罢,心说:"还是把他掩埋了,免得使他曝尸荒郊,被野狼苍鹰吃掉……"于是,他拔出"无情碧剑",就在树林里挖了个坑。可是,当他拖着费一童的尸身,刚要丢下时,突然从林外"嗖!嗖!嗖!"接连窜进三个劲装大汉来。
"好哇!"
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说道:"青天白日,杀人还想灭迹,你小子就别想脱了这个干系!"展白猛然一楞,又一个满脸精悍之色的汉子嘿嘿笑道:"朋友是哪条线上的?沾了油水别想独吞!"第三个劲装大汉,脸色青白,一脸的晦气,也在一边冷冷地说道:"见者有份,大秤金,小秤银,摆出来过过分量吧!"展白虽在江湖道上混了没有几天,但对这些眼面的黑话还是懂得的。一听三个劲装大汉竞把他当做拦路劫财的强盗,而想找他来分油水的,心中颇不是滋味,他也打着半生不熟的江湖黑话答道:"原来三位是合字,可惜招子不亮,这里并没有油水可沾,只是在下一个同伴,病死途中,在下为他收尸!"听了展白的话,三个劲装大汉似是不信,一齐走拢来看。一见费一童那份死像,满脸精悍的汉子立刻看出蹊跷,嘿嘿一笑,说道:"明人眼前不说假话,朋友,你这位同伴不是病死的吧?""哎呀!"
展白尚未答言,脸色青白的汉子一声惊呼:"死的这不是辣手童心费老前辈吗!"其他两个壮汉闻言,也睁大了眼睛,重新打量了费一童两眼,待发现死者果然是"辣手童心"费一童,立刻腾身后退两步,各自探手背后,"呛哪"一声,抽出刀来。
三个劲装大汉三柄鬼头钢刀,立向展白采取包围的态势。
"你小子怎么把费老前辈害死?"
豹头环眼的大汉朝指展白,吨道:"还不照实说来!""老大!"
另两个壮汉一齐叫道:"还有什么可问的!要他小子给费老前辈偿命就是了!"说罢,手执鬼头刀,恶狠狠地齐向展白围了上来。
"三位且慢!"展白喝道:"在下与费老前辈比武,一时失手误伤……""小子!说大话不怕折了舌头!"脸色青白的汉子,冷森森地说道:凭你明打明斗,会是费老前辈的对手?一定你是用什么暗算,害死费老前辈!""小子!你就偿命来吧!"满脸精悍的汉子跃起身形,搂头盖顶向展白一刀砍下。
展白晃身躲过,另两个汉子,一左一右,两柄鬼头刀,一刺展白左肋,一刺展白后心一齐向展白攻来。
展白转身出掌,躲过身后鬼头刀,顺掌一推,又把刺向左肋的鬼头刀推开。
三个壮汉身影交错,又一齐举刀攻上。
展白看三个壮汉刀法凌厉,而且有理说不清,在身形电旋星飞之际,反手抽出背上的"无情碧剑"。
"呛啷"龙吟声中,一溜碧色光华,"无情碧剑"出鞘,展白就撤剑出鞘之势,施出一招"桥江断流"。
"呛!""呛!"接连两响,有两柄鬼头刀为展白"无情碧剑"削断。
三个牡汉惊呼急退,各自跃身纵出一丈开外,一齐惊视着展白。
这时,他们可不敢小看展白了,见展白一剑便削断了两人的兵器,巍峙站在当场,稳然有大将军八面威风之概。
三伞壮汉既惊且怒,两个被削断兵器的壮汉,一咬牙把手中的断刀,猛向展白掷来。
"嗡!""嗡!"两柄断刀,接着风声,一袭展白面门,一袭展白前胸。
看来劲力颇猛,展白不敢用手去接那断刀,身形一矮,用"白鹭卧波"身法,躲过掷来两柄断刀。
可是,一矮之际,另一壮汉趁着展白躲闪两柄断刀之际,举起鬼头刀,"玄鸟划沙",猛地向展白砍至。
展白估不到三个壮汉,如此剽悍,败而犹斗,才伏身躲过两柄断刀,见另一壮汉刀又攻到,立用剑尖一点地面,身形平射而起,半空中飞出一腿,左脚尖一点壮汉的腰眼,壮汉立脚不住,直在地上滚出老远,方才挺身站起。这时,三个壮汉灰头土脸斗志全失,满脸惊恐之色望定展白,意思是恐怕展白追杀他们,脚步避超后退,可又不敢掉头后跑,后来见展白并没有追杀他们的意思,胆气稍为壮了一点,脸色青白的壮汉,色厉内茬地说道:"相好的!有种留下个万儿来!""在下展白!"展白体会到自己武功进境甚速,身法招式得心应手,内心闪过一丝得意,闻言答道:"三位还有何见教?""阁下不要神气!"满"我们哥儿三个认栽啦!咱们走着瞧!"说罢,三个壮汉悻悻离去。见三个壮汉走了,展白暗自一笑,心说:"我展白也该是扬眉吐气的时候了……"他把费一童尸体埋葬了,立即返身上路,认定方向,直朝南京赶去。
天黑时,走近一个大镇,展白也不知道这市镇是什么名字,只见街衢上灯火辉煌,人来熙往,商肆林立,市面竞是非常热闹。
展白匆匆行来,腹中早感饥饿,一边走一边向四处打量,想找一家酒楼用饭任宿,天明再走。
一路上展白东张西望,只注意酒楼的招牌,可就没注意到不少的短装汉子,也在不住地打量他。
展白走着走着,远远看到一家酒楼,金字大愿,上书"群英酒楼",楼上楼下灯火照耀如同白昼,酒客进出川流不息,划拳闹酒之声喧达户外,而且一阵阵酒看香味,袭进鼻端,展白当即大步向群英酒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