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好事多磨 [3]
王小玩看他们人人面桓凝重,即知不妙,忙请安问道:“皇上,召小臣来有何吩咐,出了什么事吗?”心里想到可能是安禄山已经造反了,肚子里是又害怕又兴奋。谁料,等了半晌,唐明皇却道:“昨晚杨娘娘突生重病,朕急着看护她,却遗失了朕的玉玺,你看这要如何办?”王小玩大吃了惊,道:“有这种事?”
唐明皇急道:“小玩,你……你也和太子一样认为这事和杨娘娘有关?”
王小玩瞥了李亨一眼,见他正盯着面如土色的杨国忠,忙道:“呃!不是,小臣认为杨娘娘不是凑巧生病,就是被人隐害,她一向不理政务,怎会和人密谋盗玉玺。”唐明皇总算恢复笑容,点头道:“爱卿说得有理。”李亨道:“父皇一向玉玺放在身边的锦袋里,这事除了几个亲近的人知道外,根本没人得知,怎会被换一颗石头呢?这肯定是内贼干的。”
杨国忠吓得魂不附体,颤声道:“臣身为一个宰相,天下皆知,臣没有理由去盗玉玺,请太子明察……李亨冷笑道:“我又没说是你干的,你不用急着解释,这不是越描越黑吗?”
杨国忠喉头喀了一声,不再吭声。唐明皇道:“玉玺丢了,可以再刻一颗,免得政务不能进行。只是,这颗珏玺乃高祖皇帝从炀帝手中得来珍如传国之宝,它经晋朝、南北朝、而到朕手中,已有数百年之久,一直为历代皇帝镇国玉玺,丢了委实可借。”王小玩道:“皇上一直将玉玺放在身边,会不会在宫内呢?”
李亨道:“已经找遍了,何况要丢必连锦袋一起,那会锦袋犹存,玉玺却被换成一颗石头,这分明就是故意让我们知道,玉玺是被人偷走的。”
王小玩也是直到现在,才知道皇帝的玉玺是一直放在身边,忍不住便道:“那到底有谁知道,玉玺,是放在皇上身上的?”
李亨道:“这件事只有我和杨丞相,曾经请过旨才知道的。”说着两眼又瞪着杨国忠。
王小玩道:“说到曾经当面请过圣旨的,只怕还有一个人。”李亨怔了一怔,突然惊道:“安禄山?”杨国忠立刻附和道:“是啊!他最近回,才向皇上请了以番代汉的旨意,那他一定见玉玺的所在了。”
唐明皇将眉头一皱,道:“安卿对朕一向忠心耿耿,怎会做这种事,你们别瞎猜了。”
李亨道:“是,父皇这件事就交给王小玩去查吧!”唐明皇道:“朕也有此意,只是小玩婚期已近,这怎么可以……”
王小玩暗中叹了口气,心道:“什么已近,就是,明天嘛!你娘哩!真是阴沟里翻船。”心中虽十二万分的不愿意,嘴里还是道:“宫里失了重要宝物,臣乃禁军之首,理当负责追查,成亲乃臣的私事,是可以延一延的。”诏明皇大喜,笑道:“爱卿果然忠心,此事就由你调查,你可调派禁军,特赐尚方宝剑一口!全力追查玉玺下落。另外,国忠就负责去制造新的玉玺,以便朝政能顺秘进行。”两人忙接旨退下。
李亨找了王小玩去华阳宫,两人议论半天,还是没半点头绪。
李亨道:“小玩,你看会是安贼派人来做的吗?”王小玩沉吟道:“照常规应该不会,他受伤起码也要养个一年半载,就算好了,也不该会那么快有行动。”李亨道:“那这件事实在很奇怪了,一个人若想夺权,偷一颗玉玺去根本没什么用处,除非他想公然立威。以安禄山的性格,他是有几分可能会这么做。”
王小玩撒嘴道:“啐!那老子非把玉玺找回来不可,才不让他诡计得逞。”
李亨道:“他嫌疑虽大,但不能肯定是他。”王小玩道:“看来这件事必须暗中追查,免得张扬出来,万一是他偷的,就会逼他造反得快。”
李亨道:“这个顾虑也对,你打算怎么查?”王小玩摊摊手,道:“我官做了这么大,可从未没办过一件案子,这老子莫宰羊(不知道),只好碰碰运气,搞不好一走运,就找到了也说不定。”
李亨笑道:“只怕你现在正是不走运的时候,好端端明天的新郎官,又做不成了。”王小玩顿头道:“你知道就好啦!明知道我有人生一大事待办,偏向皇上建议,要我去查这件鸟事。”
李亨道:“那是因为杨国忠的关系。”王小玩大感不解,问道:“小木子,你打什么哑迷,这又跟老杨什么关系了?”
李亨道:“我看杨国忠得权后,越来越猖狂,所以趁这件事刮刮他,让他收歙一点。”王小玩笑着插口道:“但是你又始逼狗会逃墙,所以故意将这件给我负责,似便安抚安抚杨大丞相。”
李亨大笑道:“什么事都瞒不过你这精灵鬼。”王小玩道:“反正倒霉的都是我,不认命也不行了。”李亨道:“你好好去查吧!我会和贝贝她们解释。”
王小玩摇手道:“不行,这么大的一件事,我若不亲自去说,那两个小丫头,一颗心有一百个窍,准会认为我故意开溜,不要她们而去另结新欢。”说完话人已出了华阳官,自是去找两个准太太,大费口舌解释一番。
是夜,杨固忠、吴海国、张东阁和二六子一干人。全候在将军府的大厅,众人等了老半天,才见王小玩施施然回来。吴海国劈头就道:“小玩,你下午就出宫了,为何到现在才回来?”不悦之情流于言表。王小玩笑道:“我不过去通吃赌坊转-转,没想到了一出门,才发现已经这么晚了。”杨国忠忍不住呻吟一声,急道:“兄弟,出了什么大的事,你还有心情去掷骰子。”
王小玩也不说破是去找包通吃帮忙,只笑道:“我好端端的新郎做不成,只好去掷几把过过瘾,松懈紧张。”张东阁道:“小玩,你打算从何处下手,这件事毫无头绪,查起来可不容易。”
杨国忠急道:“兄弟,你说什么也得查出来,否则太子殿下,一定不会放过我,这样我可背定黑锅了。”王小玩笑道:“谁叫你是当朝宰相,又谁叫杨娘娘早不生病,偏这节骨跟生病。”
杨国忠面色发白,颤声道:“是啊!一定大有故意要害我,他奶奶的,我非将他揪出来不可,我不将那个王八蛋砍成十七、八段,难消我一肚子怨气,他妈的,准是安禄山了,除了他,没有人敢来害我。”吴海国皱眉道:“安禄山手拥重兵,若真是他偷的,只怕不可能捉他归案。”杨国忠恨恨道:“我非撤了他的节度使不可,最近皇上还想封他名誉宰相,我说他不识一字如何封他宰相,这才作罢,难道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