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3]
“好,你说。”
“一般来说,大多人都推重一个“情”字,多少人为它歌颂,为它断魂,却很少去谈他们那个‘爱’字,至于‘欲’字,就唯恐避之不及了。”
“嗯!好好,说下去。”
“欲属欲介天,这是佛家对欲、爱、情三宇所做的不同解释,也就是春情发动之意……”
当然还可做进一步解释,比喻说:生理成熟、变嗓音、女子Rx房隆起、xx毛及腋毛萌现等等迹象。
不过,这些他不便评说。
“爱是属于色界天,泛指形象及声音,乃佛家之十二因缘的第一因缘中的(贪爱),和欲又不同。”
“嗯……嗯……”
“再说这个‘情’字,属无色天,即已超越形象及声音之外,像‘此情可待成追忆’及‘蜡炬成灰泪始干’等名句即可代表,往往能动天地而泣鬼神。父严母慈,子孝是情,烈士殉国是情,孔子之仁、孟子之义也是情,墨子兼爱及佛教慈悲更是情,情是利他的,不计个人成败或损益。所以‘情’字不可用专不专来限制它。”
太上皇良久没出声,不知在想什么?
看来这个“情”字,要在皇帝身上发现是太难了。
皇上虽也有晨昏定省,毕竟被“唯我独尊”所冲淡,虽有“三千宠爱在一身”,那也不是专一,毕竟还有“三千宠爱”吧?
弘历也许在想这个“情”字曾否和他扯上了一点关系?和他的阿玛雍正一样,玩女人永无厌止,他们实在不能领略“情”字的境界。
今晚下半夜玉姑在睡,砚霜轮值。
她也坐在窗前,注视着院中。
四周寂静无声。
李梦帆的”龟息大法”,根本无呼吸之声,玉姑睡觉也没打鼾!
她想到了李梦帆的泰然,有时又认为是漠然,尤其是近数月来,这会不会是情感的褪色?
她自然也会想到玉珠的关切、豪迈与多情。相较之下,李梦帆的泰然,总是稍淡了些。
女人就是这样,太远了她会怪你冷淡,太近了,她也可能像气球一样被你吹跑;可是目前,她实在分不出轩轾来。
她明明也知道,这对李梦帆多少有点不大公平。
真正是剪不断,理还乱。
至于满汉通婚,在清室显贵甚至皇家,也有不少的例子,想到这儿急忙打消了这念头,还怪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呢?
就这个时候,一片巨大的黄影,凌空冉冉降落。
砚霜大吃一惊。
这不就是西域第一高手萨巴吗?
萨巴在厢房上张了一会,即飘落院中。
“要不要告诉梦帆?”她已紧紧地握住身边的剑柄。
“无怪梦帆会败在这人手中,尽管这喇嘛也受了伤,尽管梦帆曾力战两蒙面人,但以这人的身法看来,正是名不虚传。”砚霜暗暗想着。
这时喇嘛向门上看了一眼,又来到窗前。
砚霜的手已按在剑簧上。
她的身子虽然不敢稍动,心却狂跳不已。
这毫无疑问,喇嘛已知李梦帆隐在这儿了。
此刻要是李梦帆勉强出手,合她们二女恐怕也难敌过喇嘛,而伤复发。
但非常息外地,大喇嘛在窗外打量一阵,遥遥头表示不解地拔身越过厢房屋面而去。
砚霜像虚脱似的,长长吁了口气。
她想不通大喇嘛看看门窗就走的原因,门和窗到了晚上固然是倒锁、钉牢的,这也不足以骗过一个老江湖呀!
大约五更不到,天色已略见曙光。
李梦帆睁开眼,道:“砚霜,大约在三更半时,你曾长长地吁了口气,是怎么回事?有心事吗?”
“梦帆,你听到了?”
“当然,事实上我的伤已愈,我已在研悟师门的三招绝技,第一招师门已研出,第二招我也研出来了,但这第三招为精华所聚,非同小可,就是研究不出来。”
“你可以继续研究下去。”
“要是限定时间,就更无法收心了。你刚刚叹气是……”
“梦帆,我本不想说,可是思之再三,说了也好,昨夜大敌曾光临过。”
“噢?”
“但落在院子,看看门再看看窗,竟又走了!”
“这……”李梦帆也想不出原因来。
这会儿,玉姑也醒了进屋道:“霜姐说了,我也要说,昨夜我轮值时,大喇嘛也来过,也是先看看门再看看窗就走了。”
李梦帆道:“这真是怪事,莫非门窗上贴了符咒,他不敢接近吗?”
砚霜道:“那当然不是,却总是有原因的。”
用餐时小蝙蝠来了,二女又在谈这件事。
小蝙蝠神秘地一笑道:“只有我知道原因。”
李梦帆道:“你知道什么?”
“门窗上的秘密呀!;
“有什么秘密?”
“你们出来看看吧!”他们自后门绕到前面来,小蝙蝠指指门窗上的几个蜘蛛网,道:“这就是答案。”
李梦帆愣了,二女最初还没想通,但不久也就想通了,试想,门窗上蛛网尘封,屋中哪会有人住?
当然,前后门窗都是如此的。
砚霜失笑道:“萨巴是发现了门窗上的蛛网才离去的?”
“不错。”
“可是玉姑昨夜也看到大喇嘛来过,也是看看门窗后离去的。”
小蝙蝠道:“依我猜想,可能有人传说李大侠隐于这儿,但他看到蛛网,就想屋内不会有人在。连看两次之后,他可能不会再来了,如果再来了,他就不会相信这蛛网了!”
李梦帆点点头道:“小蝙蝠,你这点小手法高明,竟骗过了这等大行家,显然,大喇嘛已知我在这儿,今夜他还会来。”
小蝙蝠得意的笑笑道:“我的这个办法虽然幼稚,却是越聪明的人,越会上当,越自负的人越会吃亏。”
“对。”李梦帆道:“前天晚上,我那第二招还没想出,昨夜才研究出来,不知威力如何,但对付萨巴,我总感觉是平生大敌。”
“李大侠,你研究了三大绝招第二式,一定能胜他,上次你是力战那两个蒙面人,消耗了太多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