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计擒奸邪 [7]
飞掠而来的那人看得心胆俱裂,只道被震飞出去的是楚玉祥,口中嘶喊一声:“贤弟……”
朝祁连铁驼飞落之处扑去。
白圭子、宁乾初当然也想得到被震飞出去的当然是楚玉祥,但当他们定睛看去,楚玉祥不是好好的站在那里,几时被震飞出去了?这下可把白圭子和宁乾初看呆了,方才听祁连铁驼的口气,说蓬玉祥是东门奇的徒弟,但就是东门奇也不可能把祁连铁驼震飞出去。
东门奇也来了,他看到楚玉祥一下就把祁连铁驼震飞出去,那是说这里已经用不着他了,正待悄悄离去。
祁连铁驼跌落在地,一张脸已经苍白得没有血色,委顿在坐,只是喘气。
葛真吾飞身落地,目光一注,骇异的道:“会是铁老,你……怎么了?”
祁连铁驼喘着大气,断断续续的道:“完……了,老夫一身功力……都……都被……那小……子震……散了……”
葛真吾骇然道:“会有这等事?”
这时只见两名青衣使女匆匆奔了出来,说道:“令主,秦婆婆闭过气去,一直没有醒来,请令主设法。”
葛真吾问道:“秦大娘是和楚少侠对了一掌,闭过气去的吗?”
其中一名使女点头道:“是的。”
葛真吾迅快的朝楚玉祥走去,说道:“楚贤弟,还认得愚兄吗?”
楚玉祥冷笑一声道:“你是江南分令的令主,楚某高攀不上。”
葛真吾攒着眉道:“贤弟这是误会,唉,愚兄一时也和你说不清楚,你用什么手法伤了铁老和秦大娘?”
楚玉祥冷笑一声道:“在下今晚原是找你葛令主来的,那位穿黑衣的秦大娘声言要把在下拿下,还使出‘火灵掌’来,大概是被在下震闭了经穴,至于这位黄衫老人一语不发,就向在下偷袭,最后还乘在下不备,和在下比挤内力,这又怪得了在下吗?”
葛真吾脸露焦急之色,搓着双手,抬眼望着楚玉祥道:“贤弟,愚兄和你结交一场,不知贤弟可否听愚兄一言?”
楚玉祥冷然道:“我义父。义母死在你们江南分令手下,江南分令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们是‘盟兄弟吗’?”
葛真吾道:“贤弟,杀死令义父义母的,并不是江南分令,这话一时也说不清,就算愚兄说破嘴唇,贤弟也不肯听了,但今晚贤弟是找愚兄来的,铁老和秦大娘纵有不是之处,贤弟可否先把他们闭住的经脉解开了,一切后果,均由愚兄一人承担,贤弟要杀要剐,愚兄绝不还手。”
东门奇和祁连铁驼原是素识,深知这人眶脱必报,他被震闭了经穴,以他的武功,假以时日,必可自解,那时仇就结深了,楚玉祥如果在此时替他解开了被闭经穴,日后就无颜再向楚玉祥寻仇了,因此立即以“传音入密”朝楚玉祥道:“楚老弟,你应该答应他。解了祁连铁驼被闭经穴,日后也可以减少一个劲敌。”
楚玉祥听出说话的是东门奇,当下就点头道:“好,在下原是嫌他们出手毒辣,略予薄惩,你既然这样说了,在下就过去看看!”
葛真吾喜道:“多谢贤弟。”
楚玉祥举步朝祁连铁驼走了过去。
祁连铁驼喘息着道:“小……小子,你……杀了老夫……好了……”
葛真吾道:“铁老,楚贤弟是来替你老解开被震闭的经穴来的,你不要误会。”
祁连铁驼委顿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他心里自然清楚,自己被姓楚的小子一阴一阳两殷真气把自己发出的真气逼了回来,这种集阴阳两股真气于一身的人,自己几乎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自己真气被逼,经脉闭塞,也就和练功的人走火入魔一样,一身功力等于尽废,这一生不知能不能修复得了,要知一个练武的人,把自己一身武功看得比性命还重,尤其像祁连铁驼这样的人,成名数十年,必然有许多厉害对头,你武功比他高,他不敢碰你,一旦失去了武功,就会生不如死。
俗语说得好,缕蚁尚且贪生,葛真吾说出楚玉祥是来替他解开受震经穴的,他岂有不愿之理,只是成名多年,今晚在一个弱冠少年手下,还要他来替自己解开被震闭的经穴,总觉脸上无光。
他望望楚玉祥说道:“小……小子,你这……时杀了……老夫……自无话……说,你……替老……夫解……开经……穴,不……怕老夫……向你……寻仇吗……?”
楚玉祥剑眉一轩,朗笑道:“在下怕你寻仇,就不会过来替你解穴了。”
白圭子和宁乾初互看了一眼,两人心中不禁对楚玉祥轻轻年纪,有这份豪情,感到无比的心折。
葛真吾在旁劝道:“铁老,你就不用说了。”
楚玉祥道:“你只管放心,楚某答应了,自会给他治疗了,你要他双掌和在下手掌相抵,在下要运功了。”说完,伸出手去。
葛真吾忙道:“铁老,你快伸出手来,和楚贤弟手掌相抵。”祁连铁驼到了此时,只得伸出双手,和楚玉祥掌心相抵。
楚玉祥缓缓吸气,左手运起“太素阴功”,右手运起“纯阳玄功”,用力后吸,把逼入祁连铁驼体内逼住他经穴的真气,从掌心缓缓收回。
祁连铁驼纵有数十年修为,他如果没有能力化解这两股逼人体内的真气,也许化上二十年苦修也是白费,但解铃还是系铃人的话,并不需要多少时间,就把真气全收回去了。
楚玉祥双手一收,说道:“好了。”
他话声刚落,祁连铁驼坐着的人已经倏地站了起来,洪笑一声,一道人影已经破空掠起,瞬失所在。
葛真吾望着楚玉祥目露感激之色,低低的道:“铁老和我情同父子,我真该谢谢贤弟……”
楚玉祥没去理他,只是冷声道:“秦大娘人在哪里?”
一名青衣使女道:“还在厅上。”
葛真吾朝楚玉祥一抬手道:“贤弟请。”
楚玉祥没有说话,当先举步走入大厅。
这时厅上重又点了灯烛,秦大娘双目紧闭,脸红如火,躺卧在地,一直不省人事,她身边伺立着两名青衣使女。
严铁桥站在一旁,早已吓黄了脸,更是没敢作声。
楚玉祥走到她身边,朝两名使女说道:“你们把她扶着坐起来。”
两名使女依言扶着秦大娘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