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八 章 荒洞取宝刀 [2]
“干儿呀,干爹我告诉你,快去高山洞中呀。”
“洞中不见宝。”
“洞中有温泉,泉水流石缝,对着洞底走过去,距离石壁一丈远,往左错开一大步。”
琴痴婆接口,道:
“错开一大步,你会发觉泉水下有块石头,动动水中石头你就会知道了。”
杨香武听着还得往上“咬”。
那当然是虚张声势地咬,做给暗中埋伏的人看的。
如今听了二老这一说,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泉水山溪中有这样的机关,如果不知情,天下谁也不会想得到。
杨香武不再跳了,他一个斜窜便闪入林中不见了。
这附近树下埋伏的胡子们,可就是没瞧出来那个披狼皮的杨香武。
杨香武走了,可也替二老赶走了大野狼。
天亮了,胡匪头子丁云昌与两个头目过来了。
丁云昌揪住杨得寸看了又看,吼了一声:
“喂他二人吃点东西,可不能把他二人饿死。”
琴痴婆大叫:
“姓丁的,你快杀了我二人吧。”
戈占山用脚踹,叱道:
“宝物不见怎能死,要想不受罪快招出宝物来。”
杨得寸回叱;“去你娘的,没有宝。”
徐大山抓住杨得寸头发咧嘴骂:
“妈巴子的,命都没有了,你要宝干啥呀。”
“如果没有宝,活着没味道。”
“老大,别喂他二人吃了,先饿上三天再说。”
丁云昌道:
“少喂一点点,保住他二人一点人气。”
他对附近的几十个手下人又道:
“看牢了,夜间引狼再来咬。”
有个大汉走上前,道:
“头儿,昨夜冒出一头怪狼,先咬同伙呀,而且咬得另外几只往林中带伤逃。”
“这有哈奇怪的?”
“怪呀。”
“怪啥?”
“咱在白山黑水间当过猎户,早知狼性,他们是合群的,少见会咬同类。”
“你是说那不是狼?”
“说也不是可又是狼。”
“这不就完了,他们不是一个家族的。”
忽听徐大山道:
“老大,这两天怎么不见那个跑了的小兔崽子出现,难道他不管他的干爹了?”
丁云昌用力地搔着胡叉子,皱着眉头,道:
“说他娘是个老婆,老子也在心中犯嘀咕,那个王八小子,怎么不出现了?”
戈占山道:
“怕他个鸟,咱们已准备好对付那小子的方法了。”
有个大汉手上托着一个七弦琴,那显然是琴痴婆的武器,他托到琴痴婆面前:
“老太婆,听说你视此琴如命呀。”
琴痴婆猛抬头,张大眼睛叫起来:
“别弄坏我的七弦琴。”
“行,不弄坏你的七弦琴”说完用力抽出了一把小刀对一根弦猛一挑“噌”地一声弦断了根。
琴痴婆看了大哭起来:
“缺德呀,绝子绝孙呀,王八蛋。”
那大汉听了大怒,他举起了七弦琴,吼道:
“看我摔碎你的杀人琴。”
他把七弦琴举得高,光景要对准石头砸下去了。
琴痴婆尖声狂叫起来。
“不骂,我不骂你了。”
“说,宝物呢?”
“又想宝物呀,没有的。”
“再说一声没有,老子先摔碎你的七弦琴。”
琴痴婆大叫:
“摔碎我的七弦琴,你们永远也得不到宝。”
丁云昌开口了:
“要怎样才得到宝。”
杨得寸接道:
“把你的人撤到青龙山后,我二老自会送上一百个金元宝。”
一百个金元宝,听地戈占山用舌头舐嘴巴:
“当家的,听见了吗?真有啊。”
丁云昌吃吃笑,道:
“老子一撤,娘的,他二人溜了。”
杨得寸道:
“各路要隘你派人把守呀。”
“力量分散吃大亏,不干。”
举七弦琴的头目又叫:
“当家的,摔不摔?”
“摔。”
“吧”声起处,好一张杀人利器七弦琴被那毛大汉摔烂了。
琴痴婆尖亢地大叫:
“狗娘养的哟。”
“哎,那七弦琴内有玄机,一个小匣子藏暗器,牛毛奇针就藏在匣子里。”
细孔一共十二个,正是射人的出口。
除了这个制造在琴内的杀人机关之外,琴的发声后面还有个小盒子,丁云昌一眼就看到了。
在场的人全看到了。
大毛汉拾起小盒子,当即呈给丁云昌;“当家的,小心掀开。”
“小心?”
“小心中毒针呀。”
丁云昌果然不去掀那两寸宽半尺长的小盒子,他举到面色灰惨,双目赤丝又落泪的痴婆面前,问:
“里面装的是啥?”
“要人命的东西。”
“啥东西?”
“毒的东西,只要你掀开,在场的人就会死光。”
几十个大汉往外闪,都怕死。
丁云昌几乎要把盒子抛在地上了。
戈占山也怔了一下,道:
“小小木盒有什么了不起的毒物,老子不信。”
琴痴婆道:
“何妨一试。”
又有个大毛汉出了个馊主意,道:
“当家的,属下有个妙主意。”
丁云昌回头,笑了:
“是胡狼呀,娘的,你的鬼点子多,说来我听听。”
那个指着木盒,道:
“天下毒物怕火烧,把这盒子放在火上烧,一烧就会烧开了,有毒也怕火呀。”
琴痴婆听了又叫:
“烧不得,不能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