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大 内 [8]
杨请高兴道:“那太好了,我们同路。沿途上大家也有个好照应,当然,我们两个人的商队负责一切生活起居。”
锺念玉高兴向俞傲道:“俞哥哥,你说好不好?”
当然好,有识途老马在。否则,大戈壁一进去是无垠黄沙,到时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俞傲点头,微笑道:“一切便有劳两位了。”
杨请、蔡德胜兴奋道:“那太好了,两位恩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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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宫侍卫和东厂互赌追捕唐羽仙的事,显然已经传入了费胜和饶武广的耳中。所以,当赵任远赴宴的时候,饶武广当先抱怨道:“赵大人,你这不是太看轻了费公公的能力了嘛──。你和尉老头,尤公公比试的事,总也该让老哥哥效效力吗--。”
赵任远笑道:“这等芝麻小事,怎敢劳公公和老哥哥的费心呢──?”
费胜道:“这什么话,分明不将我看在眼里──!”
赵任远陪笑道:“那里──,那里。小职再怎样也不敢冒犯公公啊──。唉--,只是今日圣上下旨,罚了小官的三月扣薪,那才真的是大事啊──。”
费胜和饶武广互视了一眼。饶武广道:“赵大人,这等事也是小事,你用不着操心的──。”
赵任远苦笑道:“对小职而言,可真大事!”
饶武广笑道:“放心──。小将老哥哥我,多少和皇上有点外戚的关系;加上费公公在皇上面前帮你疏通疏通,不就得了?况且,赵大人稍微弄作一下,那三个月的薪资,不用半天就集个只多不少啦──。”
赵任远道:“老哥哥这话可当真?那小弟先谢啦──。”
费胜笑道:“不急,这点小事何必言谢?只是,有些大事还得请赵大人多多帮忙呢!”
赵任远沉住气,笑问道:“公公请说──。只要是小职能力所及的,一定尽力去办!”
费胜道:“昔日,本朝一位将军对本人有恩,所以,我想请赵大人在皇上面前,代他美言两句。”
赵任远道:“那将军名字是……?”
费胜笑道:“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赵任远道:“莫非便是饶将军?”
饶武广嘿嘿一笑,道:“老弟,这事要你多多帮忙啊──。老哥哥可就感激不尽了。”
赵任远笑道:“当然!老哥哥的事,小弟怎会不帮忙呢?只是,老哥哥想任的地方是……?”
饶武广笑道:“玉门关!”
赵任远一惊,手上酒杯泼了一身。费胜双目精光暴射,冷知静声道:“赵大人,你……。”
赵任远急忙笑道:“请公公原谅小职太过吃惊而失礼。小职奇怪的是,老哥哥不调个风光好的地方,到那边塞去干吗──?尤其这一去,便是经年不见!”
费胜释然一笑,那饶武广也笑了,而且很豪爽的笑道:“赵老弟,男儿本当就是马革裹,以战场为家。饶某以镇守边陲重地为荣,老弟又担心些什么?”
赵任远举杯笑道:“好──。此事当浮三大白。只怕,日来皇上对小弟不甚中意,只怕会人轻言微,而得了反效果,反而误了老哥哥前途──!”
费胜道:“这你放心,老夫必然有法子令皇上加倍信任你,只是到时候要赵大人美言几句了。”
赵任远可立刻豪爽拍胸膊道:“这绝没问题!”
赵任远从饶武广的镇耀府一出来,立即闪身摸到暗巷之中;七转八折的,在一条暗弄大宅的后门处,找到正在等待的方大义。那方大义一见赵任远来到,立即恭敬的叫了声“赵爷”,迎了上来。
赵任远道:“我要你做的事,办得怎样啦──?”
方大义恭敬道:“小的恰好有几个朋友在厂内部,所以趁机利用喝酒的机会,套了一些事出来。”
赵任远道:“很好,你说吧!”
方大义轻咳了一下,道:“昨夜三更,费公公手下亲信,曹公公曾到厂里找尤公公,大约谈了半个时辰。正好在下一位朋友当值发现了,本想阻止曹公公入到厂核心,没想到费公公竟然阻止了。”
赵任远一皱眉,又道:“还有呢!”
方大义道:“再就是厂里的大头目,尤公公最亲信的陶公公陶如山大统领,据说这些日子,常常半夜夜访悦宾楼。每回来去匆匆,也不知为了何事。”
赵任远点点头,又道:“尤公公的房里,你可曾进去了?”
方大义道:“没有。不过,听厂里一位弟兄说,有一回他到尤公公房里,尤公公好像在看一张图什么的。尤公公见他冒失闯入,大为震怒,曾将他延杖百板,又关了三个月。幸好他在朝廷当官的爹救了他,否则早一命归天。”
赵任远事情明白了大半,点点头,由怀中取出一锭银子,交给了方大义笑道:“拿去将就用着她!”
方大义一看那银子可大哪──,立时涎着脸称谢的接了下来。赵任远又道:“你们东厂追那个婆子,有什么消息?”
方大义苦着脸道:“没有。倒是伤了不少弟兄。”
赵任远一笑,道:“给你一条线索立功!”
方大义大喜,恭敬道:“多谢赵爷指示,请问是在……?”
赵任远一笑,在方大义的耳旁说了个地名。那方大义立即眉开眼笑,连连称谢的去了。
赵任远心情可真愉快,现在,他要做的唯一的事,便是到大内禁宫中,看看苏小魂、潜龙、大悲和尚三个人怎么闯!
苏小魂把锺玉双留在悦宾楼里。到底,自己这一去是绝无凶险的,和皇帝老子见面聊天,是拘谨了些。不过,闯禁宫这节是个调剂的游戏罢了!锺玉双也有不得不留下的原委,只因为体内苏小魂的骨肉,胎气已然聚集。即将有三个月的身孕,到底不适合做剧烈的事。
夜半二更深,还有半个时辰便是皇帝老子约的时间了。这时,他们三个正伏在龙翔楼的屋檐上,举目望去,只见毗邻栉起的阁楼,正有数不尽的夜巡侍卫。更要命的,是满庭的灯火,好似有意等他们来一般。
潜龙不得不骂道:“那个臭赵头,分明是想为难我们嘛──。那来三更半夜的点这么多灯!”
远处,笙歌声,只隐约见一处水池亭阁,正是歌台舞榭,赫然是皇帝老儿正饮酒作乐呢!大悲和尚也没修养了,道:“真他奶奶的,这老儿实在玩笑开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