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遭重创玉女施妙手 [4]
仲玉几曾置身过,这种似仙非仙的境地,既是拿师门华山玉柱峰来比较,也难及此地百分之业,以故,此刻的心情顿时开朗,而对这怪异的地方,也开始产生眷爱,然而,他所奇怪的是,这里面既没有值得秘密的所有,为什么示警禁止人溜闯?仅这走不到地头的树林,和化不开的浓雾,就有溅血尸横的价值……
走了里许地,前面急然辽阔而幽雅,树林由左右两侧,展延下去,直到看不见的远方,中间是一块非常大的小环境,树竹杂乱交阴,奇花异草,遍地皆是,夜风轻拂,送来淡淡幽香,令人心醉神秘。
而在那花木交映的深阴处,隐约射出数点灯火,但不知是庐舍或楼台,就灯光分怖的情形看来,范围倒是不小,如果是房舍的话,大概有十数间之多。
于是她朝着灯光的方向,疾步走去。
刚刚岔过一片花圃,突然,自左方树阴下,射来一条白影,快如电掣,轻捷如风,刹那,便拦立在仲玉身前,影欲身现,却是一个黑发覆面的白衣女子。
仲玉惊见之下,好生奇怪,这是什么女人?把脸蛋遮得老老实实,如果不是一个怪物,也一定是个奇丑无比的女子,要不然,怎会不敢以真相见,是以,他尽在怀疑而奇讶瞧着对方。
而那白衣少女子,初见之下,似略为一怔,旋也悄悄看着仲玉,虽然云发覆面,看不见她现在的表情,但是在动静上可判出,对仲玉并无恶意,而在其心底里,或正酝酿着一种微妙的情意。
这两人相对伫立,都没有开腔说话,也没有任何示意的动作,只是默默地你看我,我看你,眼珠溜转不停,在仲玉来说,他是想看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既然现身阻挡,为何不说话查问,莫非是个又丑又哑的怪女人?可惜看不到对方的尊容,而自己又不原先启齿。
白衣女子心中所想的,倒是很单纯,一方面是欣赏仲玉英俊的风仪,惊诧着男人也会有如此漂亮的模样?再方面她深为仲玉担心,什么地方不好闯,竟跑进这没有命的禁地里来,想告诉他,又不敢告诉他,尽在沉闷着。
少顷,仲玉见这白衣女子,既不说话又没动静,当即向对方瞥了一眼,侧身避开数步,竟朝前面走去。
才走几丈远,倏闻一声娇叱:“站着!”
随之,白影疾闪,那女人又拦在仲玉身前。
仲玉真没有想到,这白衣女人的身法恁地快法,声落人落竟是几乎同时,心中不由暗赞,但见对方仍默然木立的拦着自己,轻笑一声,说道:“你还能说话?我以为是个哑巴呢?”
“住嘴。”白衣女子-声娇喝,又道:“是哑巴又怎么样?我问你,你是什么人。”
“是男人?总不会是女人!”
仲玉居然也调侃起来了,但白衣女子似乎已然愠怒,当下接道:“好,小臭男人,你来干什么!”
“哈!哈!只是臭男人,你还不是臭女人!告诉你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白衣女子闻言,芳心一动,又追问道:“你找谁?”
“我找谁不要你管。”
白衣少女冷哼一声,恨声道:“不知好歹的男人。”
仲玉讽骂道:“奇怪,跟女鬼说话还要知好歹?”
白衣少女怒叱一声,道:“什么?你骂我是女鬼!”说话中已然功行变臂。
仲玉傲然笑道:“看你这个怪样,不是鬼是什么?”
白衣少女一声娇喝:“我既是鬼,就是你的命。”
说着,双手罗袖猛吐,抖邮两股厉无比的奇劲,直朝仲玉当胸卷去。
仲乇陡见对方袖劲袭来,方待回身挥掌迎敌,但白衣少女吐袖中途,忽又急往回收,轻喟一声,迄立当地不动,似于顾及到什么,也没有想到了么,默默注视着仲玉。
而仲玉却深感奇怪,这怪女人怎么一回事,凶霸霸地抖袖排劲,到中途又硬收了回去,而且还唉声叹气,于是问道:“你不是要我的命么?怎地又不动手了!”
白衣少女沉吟一下,接道:“今天你很侥幸,如果换另外一个人来此,早该魂游地府了,只因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像你这样的男人,所以今天特别例外,但你告诉我是来找谁的,也许我能帮助你……”
怪,这鬼影似的女子,突然变得如此温和了,察其语气,断知不是装模作样,反而觉得可敬可亲,仲玉朝她睇了一眼,言道:“我是来找会使香罗扇的人,你可知她在何处?”
白衣少女听了心中一震,不知仲玉要找乃师干什么?是寻仇?是投亲?是投亲则已,若是寻仇,他此去焉有个命在?但她却没想到,仲玉也感恩那块白绫帕的主人而来,当即问道:“你找他作什么?告诉你也恐怕见他不到!”
仲玉知道要见的人,已有下落,于是急道:“我想当面拜谢救命之恩,你说她在什么地方来,我自己去找!”
白衣少女闻言,才知他是来感恩的,当即芳心振跳不已,沉吟难以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