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4]
杜小帅喜出望外,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圆圆!”
爽歪啦!
来要果然是李圆圆,她也轻唤了声:“帅哥!”
杜小帅马上跳起;从方桌上纵下,冲上前去拥住她道:“圆圆,我好想你!”
李圆圆并不抗拒,任由他紧紧拥着,柔声道:“我也……帅哥,你怎么想到约来这里?…杜小帅捉笑道:“这里以前是个赌场,现已关门大吉,不会有人闯来惊扰咱们。”
李圆圆“噢”了一声,又问道:“帅哥,你来苏州多久了?”
杜小帅干窘直笑道:“已经好几天了,本来打算来个‘暗扛’,结果变成了‘扛龟’!对了,你们在一起,那个穿得很体面的中年人,真的是你爸?”
李圆圆美目猛眨,惊诧道:“你怎么知道的?”
杜小帅逗笑道:“是我那结拜兄弟小杨告诉我的嘛。”
李圆圆心知他指的是杨心兰,忙问道:“她还告诉了你些什么?”
杜小帅对她最老实了,毫不保留道:“他说令尊跟另外那个中年人,是两个大赌徒,他的老爸输给他们一百万两银子,没钱还赌债,只好把妻子儿女押给他们,有没有这回事呢?”
李圆圆笑而不答,反问道:“你那‘兄弟’有没有告诉你,另一个大赌徒是谁?”
杜小帅摇头斜笑道:“没有啊,你一定知道他是谁喽?”
李圆圆憋想:“看来杨心兰还没暴露身份,自然不敢告诉帅哥,她爹就是他师父的仇人杨小邪啊!”
于是笑了笑道:“他就叫大赌徒!”
杜小帅弄笑道:“没有姓名?”
李圆圆道:“没有!”
杜小帅问道:“那你爹呢?”
李圆圆正经八百地道:“他老人家自然姓李,但名字却不愿让人知道,所以我不便告诉你。”
杜小帅耸耸肩,憋心道:“奇怪,怎么你们都不告诉我老爹的名字……你们来苏州干嘛?“既然杨心兰不敢暴露身份,李圆圆那敢说出实情,迟疑一下,突然灵机一动道:“家父和那大赌徒,就是风闻你那‘兄弟’的父亲要苏州,特地赶来讨赌债的。所以哪,帅哥,你和你那‘兄弟’,最好暂时避一避,千万别被他们撞见。”
杜小帅臭屁得可以:“爱说笑!欠钱的又不是我,谁怕谁?”
李圆圆幽幽地道:“不是哪,欠人的总是理短的。再说,还有家父……”杜小帅这才想通,讪笑:“好吧,看在你的份上,我总不能跟你爹翻脸嘛。”
李圆圆不由地脸上一红,幸好黑暗中不易察觉,但她心里却有种甜甜的感觉。
杜小帅每当想起那夜在海上,船头与李圆圆热吻的情景,总是“哈”得要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享甜蜜的滋味。这时拥着这温柔的少女,使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打算来个热情的拥吻。
那知李圆圆把脸一偏开,娇羞万状地扭怩道:“不要嘛!不要这节骨眼上,杜小帅还听她的,那就别玩啦!用力把她偏开的脸扳过来,相准她那樱桃小口,来了个霸王硬上弓——强吻!
李圆圆稍作挣扎和椎拒,随即便成了半推半就。
其实,这少女情窦初开,从来尚未真正跟异性接触过,更未遇上过“来电”
的少年郎。
直到海上救起杜小帅,才被这“怪胎”闯进她的心扉,使她平静的心潮起了波浪。
尤其那夜船头上的热吻,害她这些天来一直心神恍惚,日里茶饭都没胃口,夜里辗转不能成眠,还被枫儿讥笑她害了“相思脖。
害了就害了吧!
这少女确实有那种“脖的症状,成天恍恍惚惚的,干啥事都提不起劲儿,没事就坐在那里发呆,胡思乱想,好象对海上的那几日回味无穷。
偏偏她老子看得太紧,几乎寸步不离,就差用裤带拴在腰上带着走,使她没皮调,连开溜都没机会。
指望那只灵巧的鸟儿去寻找杜小帅,却怎么找都找不到人,直到今天黄昏时分,杨小邪和小小君正在酒楼上豪饮,小鸟儿突然飞临窗栏上,吱吱喳喳一阵乱叫,似乎有什么急事要告诉小主人。
李圆圆胆子再也不能太嚣张,就怕她老子察觉生疑,便示意枫儿去照顾小鸟儿。
等枫儿归座,对她窃笑不已,李圆圆就知道有消息啦。
主仆二人借上厕所的机会,枫儿把小鸟儿带回的口信告诉了李圆圆。
终于有了意中人的消息,而且定了今夜二更之约,使李圆圆乐得心花怒放,比签中“六合彩”还兴奋,但如何溜去赴约呢?“枫儿人小鬼大,想出个主意道:
“小姐,待会儿劝老爷他们多灌些酒,让他们喝醉了回客栈呼呼大睡,咱们就溜出去。”
李圆圆摇摇头,忧形于色道:“不行啊,爹和杨伯伯是天生大酒桶,怎么喝也喝不醉。尤其这几天来,他们不但没能查了出‘一统帮’的眉目,反而发现随时有些形迹可疑的人物在暗中监视咱们,所以他们两位老人家已提高警觉,绝不会喝醉的。再说,真醉倒了的话,我那以把他们两位老人家留在客栈,自己却溜了出去呢?”
枫儿凉笑着:“小姐既然顾忌这么多,那让杜公子在那儿喝西北风吧!”
李圆圆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轻叹一声道:“到时候再看吧,实在去不了,只有让小乖去送个口信。”
主仆二人回到桌前,只见小小君和杨小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在生气。
李圆圆看得直皱眉,忙坐下问道:“爹,怎么啦?”
小小君怒哼一声,指着桌上捏成一团的信道:“你自己看吧!”
李圆圆将信闭拿起,展开一看,只见信笺上写着:“劝君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否则后悔寞及!”
信卦上是写着杨小邪和小小君两人的名字,但信笺上既无抬头,亦未署名。
李圆圆看毕,心知这又是“一统帮”搞的飞机,急问道:“爹,这封信是谁送来的?”
小小君又怒哼一声道:“刚才楼下伙计送上来的,送信人早溜啦!”
杨小邪嗤嗤笑着:“黑皮奶奶,别去理他,这种飞机又不是第一次槁,他们几次三番想劫持咱们的宝贝女儿,就是想藉以威胁你我置身事外,别当鸡婆,搅了他们的局。可就是搞不过咱们,只好又搞这种飞机,何必甩他,咱们喝咱们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