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5]
华服少年怔了一怔,冷森森道:“好小子,功夫倒不错,值得本公子好好超渡你!”
小杨方才差一点就死翘翘的,此刻一见杜小帅占了上风,竟掉了疮疤忘了痛,一旁嘲谑:“我看你就省点力气吧,不必丢人现眼啦!”
华服少年未加理会,缓缓提起双手,那样子好象在练太极拳。但他推向前的两拳,掌心中竟隐隐泛起一丝红光,周围皆呈碧绿,煞是好看。
杜小帅和小杨都好奇地盯着他,好象在看变戏法,不知这小子要搞啥飞机。
躲在远远看热闹的人,更是凝神屏息,看得一个眼睛两个大,连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之间,华服少年掌心的光芒大盛,且发出一股腥臭之气,站在数丈外的人闻了都想吐。
突闻李黑惊呼道:“当心,这是‘血红碧绿掌’!”
杜小帅毫无反应,呆呆地道:“血红碧绿掌?”
小杨却瘪嘴道:“他奶奶的!红配绿——狗臭屁!”
华服少年一脸狂妄道:“哈哈,想不到你们这几个臭要饭的,居然还能识出本公子的‘血红碧绿掌’。怕了吗?怕就乖乖地跪下磕三个响头,本公子饶你们不死!”
杜小帅惹笑着弹弹耳朵道:“没问题,磕三个响头有什么了不起,只是不知道你叩我还是我拜你!”
华服少年狠声道:“好,你小子既然活得不耐烦,本公子定然成全你,教你全身溃烂而死!”
杜小帅毫不在乎,一派潇洒的一揉鼻头道:“真的还假的?少盖啦!”
李黑唯恐小伙子不知厉害,忙出声警告道:“杜老弟,小心他掌上有毒!”
杜小帅笑嘻嘻地道:“老哥哥放心,我是从小吸毒长大的……”话尚未说完,华服少年已欺身攻来。
两股强劲掌力,带着极难闻的腥臭迎面而至,使杜小帅不敢冒然硬接,身形一晃,急使“幽灵十八扭”师门绝技,使华服少年连连扑了几个空。
华服少年见杜小帅不敢轻撄其锋,心中不免有了轻敌之意,攻势更猛,存心炫耀他的身手。
杜小帅在摸清对方的路数后,看出这小子武功并不怎样高明,只不过是仗着那邪门歪道的毒功,以一对毒掌取胜而已。
这时腥臭之气愈来愈浓,向四周散发开来,黛得那些看热闹的男女,无不掩鼻逃开。
杜小帅心知不能耗得太久,必须来个速战速决,否则就算不被毒掌所伤,只怕也会被腥臭薰昏哦。
只听他狂喝一声,“君邪手”突然威力大发,配合“幽灵十八扭”,连连一阵猛攻。
华服少年仗恃一双毒掌,并不知难而退,好象情急拼命似的,完全采取玩命的打法。根本豁出去了,不惜两败俱伤,同归于荆伊娘咧,这小子倒真够委喔!
小杨看得干着急,恨不得冲上去助杜小帅一臂之力,但这节骨眼上,她那里插得上手。
李黑似已看出她蠢蠢欲动,忙赶到她身旁,伸手抓住她胳臂,轻声道:“小祖宗,拜托你安份点啦!”
小杨急得直扭身子,道:“老哥哥,帅哥一个人恐怕……”话犹未了,场中两人已互相发出了至命的一击。
“啊!……”小杨失声惊呼起来。
场中两人一合即分,各自退后两大步,凝视着对方,一时也看不出谁胜谁负。
片刻后,忽见华服少年一脸惊恐,脸上的肌肉一阵抽搐,怒声问道:“你……
你破了我的练功‘罩门’?”
语气中充满惊异与不信。
杜小帅微微点头,满不在乎地道:“嗯……大概是吧。”
华服少年又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练功的‘罩门’是在‘气海穴’上?”
杜小帅眨了眨眼故作无辜地道:“我不知道啊,只不过是误打误撞而已。
也许是你作恶多端,上天有眼,借我之手惩罚你吧!华服少年怒哼一声道:“你少乱盖!那有这么巧……你既要废我武功,何不干脆杀了我?”杜小帅猛摇头,一副很认真的模样,道:“你又没有抢了我老婆,只不过为了争一个姑娘陪酒,传到江湖上去,说我为了争风吃醋杀人,实在很有损我的形象,将来在江湖上就没的混了。”
华服少年咬牙切齿道:“好!今夜你不杀我西门小郎,你会后悔的。如果有种,就留下你的名号!”
小伙子才不怕他,讪笑:“记住罗,我叫杜小帅!”
华服少年沮然叹道:“杜小帅?从来没听过!想不到我西门小郎,竟败在一个无名小卒手里……”凄然一声苦笑,真气顿泻,人终于缓缓倒了下去。
直到这时,大家才知道,这小子已经受了重伤。
八名大汉大惊,正待扑向杜小帅,却被华服少年喝阻道:“不必送死了,快扶我回去!”
他们那还敢轻举妄动,忙不迭上前扶起华服少年,狼狈地急急夺门而出。
小杨一时冲动,冲上去抱住杜小帅,高兴得直跳,嚷嚷道:“帅哥,你好棒啊!”
杜小帅轻弹他的耳朵,叹笑:“唉!杨弟,我真取了你了,为了个姑娘陪酒,搞出这种飞机,真无聊。刚才让那姑娘去陪他们,不就没事了吗。”
小杨不服道:“爱说笑!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江湖上争的就是一个理子。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那姑娘既已陪咱们在喝酒,凭什么他来了就要去陪他?他奶奶去他妈的他又不是皇帝!就算是,我也……”杜小帅挥了挥手,捉笑:
“算了,算了,兴致都没了,咱们能走了吧?”
小杨不依道:“不行,我酒还没喝够呐。”
杜小帅干笑道:“你还要喝?”
小杨黠笑道:“当然要喝,说不定待会儿一高兴,还他奶奶的来个‘全套’呐!”
杜小帅不由大翻个大白眼,又被他软硬兼施,拖回大厅去。
一场惊心动魄的恶斗结束,没戏可看了,看热闹的人也各自散去,该干什么的就继续什么。
回到花厅,一老二少刚归座,老鸨就慌慌张张跟进来,好象死了爹娘似的哭丧着脸道:“两位公子,你们这个麻烦可惹大了,他们今夜吃了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啊!”
小杨问道:“你知道那小子是什么来头?”
老鸨道:“听他们自己说,是黄山什么西门世家的人,那位公子最近常来,出手大方得很,每次都得花上百两银子以上,姑娘们一赏就是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