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2]
嘿嘿嘿……姜老兄,你明白了吧?”
“在下如果真要用暗器杀你,你早就死了。”左面的村夫说:“射你的胯而不射背心,够道义吧?在下不希望你死得不明不白,希望在你口中套出一些消息动静。”
“休想。”信使咬牙说:“来吧!你们并肩上。”
“你未免太瞧得起你自己了,居然要咱们并肩上,两个打一个。”右首的村夫拔剑出路,将鞘插在腰带上,向前逼进:“用剑斗你的匕首,在下已经感到脸上无光了,接招!”
剑虹排空而至,以雷霆万钧的声势走中宫强攻。
一寸长一寸强,剑比匕首长了三分之一多一点,走中富强攻理所当然。
匕首的劲道如果不比剑强一倍,决难封架强攻的剑。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翻天鹞子一看剑势,便知道不能用匕首封架,必须避实击虚,制造反击的有利情势,硬封必定陷入危局。
向左急闪,匕首吐出,身形一旋之下,便切入对方的右侧,要攻对方的右胁肋。
可是,村夫一剑落空,并没移位旋身运剑追袭,却左手一抖,寒芒破空。
翻天朗子听村夫的口气相当托大,出剑的劲道和速度也相当惊人,真以为碰上了珍惜声誉的名家,名家是不会用机巧使诈的,因此奋勇全力找机会反击,等到寒芒一现,后悔已来不及了。
那是一种小型的三棱镖,镖穗也相对地缩小,而且是淡灰色不易看清的丝穗,与一般的警告性红绸不同。
一看便知是用作暗杀的所谓杀手暗器,近身发射,决难闪避,镖一发便决定了生死。
镖没入翻天鹞子的左肋,四寸镖入胁,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没入左肋仅露出镖穗,劲道相当猛烈。
“呃……”翻天鹞子闷声叫,毫无躲闪的机会,人仍向前冲,冲出丈外招摇欲倒:
“你……你好卑鄙……你……你是……”
另一个村夫一闪即到了他身后,一掌劈在他的背心上,另一手抓住他的肩向外一拉,顺脚踢飞他的匕首,将他拖倒在地。
“躲起来问口供。”击倒他的村夫低喝,拾了匕首领先便走。
拖倒他的村夫,拖了他的衣领,拖入小径旁的矮树丛,离开道路。
“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人,潜伏在江宁镇,布下天罗地网,追索可怕的仇家。”村夫的问口供手段十分激烈,用匕首割肉问口供,匕首尖已划开了翻天鹞子的右腿肌肉:“你条路,一定是传递消息。你如果不招消息的内容,我会把你一身肉逐块割下来。名兄,招!什么消息?”
“休……想……哎……”翻天鹞子厉叫。
匕首已划出第二条血榴,鲜血泉涌。
“招,给你个痛快;不招,我一刀慢慢割。反正我不急,消息也不见得对我有用处,所以我一点也不在乎你是否肯招。”村夫一面割,一面狞笑着说:“我这人天生冷血,创碎一个人小事一件。”“算了,老哥。”另一位村央在旁打圆场扮白脸:“鹰扬会狗党众多,咱仍宰掉他们十个八个,损不了他们丝毫实力,割碎了一个人更算不了什么。这头鹞子也许可以算得上忠心耿耿的硬汉……”
“就算他是铁打的硬汉,我也有能力把他溶化掉。”割肌的村夫凶狠地下第四刀“何必呢!留他一条活路,他才会有希望,必欲将他置于死地,他当然不会招供啦t”
“好吧!鹞子。”村央停止划割:“看你的信息,是否对咱们有用,招,咱们放你一马。”
“哎……我……我……”翻天鹞子痛得受不了啦。
“招!传送什么消息,传给谁?”
“传……传给会……会主……”
“哦!那头鹰真的来了,咱们没弄错,你们真横定了心,不顾一切对付栖霞幽园的人了。传送什么消息?”
“一个可疑的人,到了江宁镇。”翻天鹞子屈服了。
“一个可疑的人,就如此急急传讯?”
“可能是叫禹秋田的人,岂能不急?”
“咦!毁灭天长堡的禹秋田?”
“正是他。”
“妙哉!难怪咱们发现了天长堡的人在此活动;”村夫高兴得跳起来:“禹秋田,他身上有祝堡主的百万珍宝。咱们本来要替服友向祝堡主讨公道的,正好公私两便,真妙!姓禹的在镇上何处落脚?”
“悦来客栈……呃……”
村夫一匕首插入翻天鹞子的心窝,兴奋地向同伴打招呼,匆匆离去,不再理会尸体。
镇上有不少空了的房屋,主人都到南京谋生去了,一年华载回来打扫一番,修补修补,以免坍倒。
除非江宁镇能恢复往昔的繁荣,这些主人是不会回来居住的。
两名大汉匆匆经过小街角,街角有三家门窗紧闭的空屋。
刚转过街角,一家空屋的大门悄然而开,飞出两颗寒星,奇准地击中两名大汉的脑户穴。
两名大汉的身躯,在倒地的前一刹那,被从空屋枪出的两个人,一把揪住拖入屋中,大门重新闭上了。
江宁镇成了风暴的中心,各种不测的事故,秘密地在各处发生,有不少人神秘地失踪了。
两名大汉双手被反绑吊在横梁下,足尖刚可沾地,稍一移动就会身体悬空,滋味真不好受。
他两人已经苏醒,看清处境,心凉了一半,知道大事不妙。
有五个人围在四周,全是些面目阴沉的人。
“你们应该清醒了。”眼前的一个中年人语气极为明森,那双可透人肺腑的鹰目冷电四射:“应该明白你们的处境,是吗?”
“你们是……”吊在右首的大汉,倒有些英雄气概,不介意生死逆境,大声询问。
“不许问,你们只许回答。”中年人厉声说:“除非你们想吃苦头。贵会的首脑人物,星夜往此地赶,而且行踪诡秘而迅速,可知定然发生了重大事故。”
“你们到底要知道什么?”
“十万两银子的下落。”中年人冷冷一笑:“够明白了吧?”
“在下一点也不明白。”
“你们在天长堡所发生的事故,江湖朋友几乎尽人皆知了。破岁星两个人,在天长堡期间,祝堡主已经交给贵会的人两天,没错吧?”
“这……”
“贵会想必已经得到口供,甚至已经将十万两银子起出来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那时在下也追随在江副会主身边,那两个混蛋受尽了酷刑,始终不曾吐露银子藏在何处,之后,便被姓禹的小狗救走了。”
“两天两夜,你要我相信你们不曾取得口供吗?”
“在下说的是事实……”
“那是单方面的事实,我的看法正好相反。这笔银子是我丢掉的,我一定要设法取回。”
“哎呀!”大汉一惊,“你……你是残剑孤星戚大川……”
“不错。”中年人拔剑出鞘,那是一把双锋有许多缺口,而且锈迹斑斑,近乎废物的剑:“那时,我负责押送那笔上贡物赴京,皇贡丢了,我只好逃亡,湖广钦差府的陈钦差,抄没了我两万多银子的家产。所以。这十万两银子是我的,我一定要取回来。所有的证据,皆指明贵会已起出那笔银子。”
“这是天大的冤枉。”大汉亟口呼冤:“本会一直就广布眼线,追寻破岁星两个杂碎的下落,穷搜禹小狗的踪迹,本会的确不甘心眼看到手的十万两银子。”
“你们已经到手了。哼!”
“戚前辈,讲讲理好不好?”大汉为自己的生死而挣扎:“目下发现一个很像禹小狗的人,敝会主与祝堡主也即将加快赶到,三方面对证,便知道银子到底落在谁的手上了,前辈何不出面要求对证?”
“咦!姓禹的真在此地?”
“是真是假,不久使知。这人落脚在悦来客钱,姓名叫禹九州。本会已经布下天罗地网,等候会主到来指示行动。”
“很好很好。”残剑孤星大喜:“很好……”
第三句很好出口,收剑打出灭口的手式。
“前辈……”大汉懂得手式,张口狂叫。
天灵盖挨了重重一击,叫声倏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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