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山论酒 [7]
大板牙打趣道:“怎么?又抽筋了?”
小千领党失态,赶忙敛起放纵举止,笑道:“我们赢了发财啦!”
李传花传喜道:“此地不宜久留,门主也无须说出赌注一事,我在山下等你。”
小千颗颗点头,向黑暗叫道:“好!好!俺马上就来!”
大板牙戏言道;“你不但抽筋,还语无伦次,我看很严重哦!”
小千晃着酒坛:“喝下华山秋白露,不严重行吗?反正是赢了,咱们走吧!”
拉着秋芙,他已往山下小径行去。
临行时,转向群众遭;“各位好好论剑,我不打扰了,粗人粗手,我只会折剑,论不出啥玩意来!请多多包涵!”
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还把众人逗得不知所措,小千的风头已出到家了。
先是乌锐想栏人,却被柳再跟给截在前头。
“小杂种!你休想走!”
小千突见他凌空扑来,老神稳得很,戏狭道:“怎么?酒喝的不够,喉头又痒了?”
话未说完,手中酒坛老实不客气的又砸往空中,泥封已拆。已洒出满天酒雨。
任柳再银功夫如何了得,若想全数击散酒雨,谈何容易,而且先有吃亏在前,他已感到俱意,怒喝叫骂,硬是将身躯逼落数尽,急往地下滚去。
小千戏笑道:“好一个垃圾狗舔泥酒!精彩,精彩!可惜时间不多,不能再看你表演,再见啦!”
三人一窝蜂已窜向山下,一转眼已消失于无踪。
小千的酒雨,顿时又将群众洒得四处逃闪。
第一次是意外,若第二次再被淋中,那可就面无光彩了。
柳再银滚地而起,已无脸容再留此地,怒火攻心的叫骂追向小千。
剩下各派高手,经过几波突如其来之事故,意兴似乎已阑珊。
再怎么论,也未必会有“笑折七剑”如此扣人心弦吧?
首先乌锐已拱手:“今夜盛会,西巫塔已领教各位绝学,受益匪浅,因而自知尚差诸位一大截,只有回去苦练,明年候教,在下三人就此告辞了。”
不等殷浮生有任何表示,他们三人已相继离去。
殷浮生苦笑道:“看来今年论剑盛会,到此就该落幕了。”
他以眼光征得少林百丈以及众掌门意见。
武当掌门秀灵子道:“经过发此波折,已是一生罕见,贫道已无憾处。”
百丈大师道:“时已近四更,离清晨不远,华山盛会也可算是圆满闭幕了。”
诸位掌门接连表示已无心再论剑。
殷浮生只好宣布盛会结束,各派已各自带领人手下山,刹那已走得精光。
他们都有个结-一到底“绿豆门“门主是何来路?
明月如洗,照向山头.泛出青墨岩面,浮云渐渐升起,已笼罩崖顶。
论剑崖已为武林再写下一件无法磨灭事迹-一笑折七名剑。
冷风吹过,惜倩才唤醒一度感慨的父亲:“爹,我们也走吧!”
殷浮生征然醒过来,慈祥一笑:“事情来得太突然了,爹有点措手不及。”
惜倩道:“现在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只可惜白白让他骗了两坛酒。”
借君含笑道:“才两坛已算幸运,要是他当时开口要几坛就几坛,你爹可不好意思拒绝呢!”
“他最坏了!还说我们女人……”借奇感到窘羞,未再说下去。
借君笑道:“坏归坏,说的也不无道理。”
“那天我想教训他……”
“你可想好了?”借君含笑道:“娘可不愿见你又拍酒给他喝了。”
借青红着脸,娇嚷道:“娘!不来了!那是爹的旨意,否则女儿才不理他,你怎能如此说?”
借君也轻笑着;“你还是安份点好,你爹都被他淋了一身,你还能拿他如何?”
惜倩娇唤道:“我偏要整他,非让他向爹认输求情不可。”
殷浮生笑道:“倩儿你可别过了火,爹可不愿看你和爹一样……”
“爹-一您怎能如此说?我不理您了!”
一阵跺脚娇喷,惜倩已甩头而去。
殷浮生笑的甚是开朗。
借君问道:“你看出他是何来路?”
殷浮生叹道:“有一点,唉!不管如何,要生下如此奇才,实非常人所能办到。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夫妻俩相互挽手,已慢步离去。
明月更深,墨夜更寒。
苍穹划过一声凄雁悲鸣,凭添无尽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