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煞威毕露 [3]
“好!”秦圣喝了一声采,道:“就清洗牌!”
紧接着那剽悍老者已将牌洗好,把条子开出,抖手掷出了骰子。
“咕噜噜”骰子滚动,滚出个七点,七对门,其他两门的牌用不着看了。
庄家看了牌,“吧”的一声,亮在桌上,叫道:“牛三,拿斧头来!”
原来他那副牌竟是一对“大天”,他这牌仅只小于“皇帝”。
那剽悍老者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认定对方是输定了,狂笑了一声道:“小伙子,准备吧!我这把斧头可是利得很呀!”
牛三抡起了斧头,慢慢的走近过去。
秦圣笑嘻嘻的道:“别忙,我还没有看牌呢!”
那剽悍老者道:“那就快亮牌吧!”
“啪”地一声,翻牌两瞪眼,九点,不过这个九点不同其他九点,它是一张“二四”,配了另一张“丁三”,这正是皇上。
那剽悍老者一看对方的牌,楞了,头上冒出了冷汗。
秦圣冷冷一笑道:“这算是谁赢谁输……”
剽悍的老者道:“当然是我赢你输!”
秦圣笑道:“我九点你四点,凭什么……”
老者道:“我是一对大天,怎能输你九点!”
秦圣道:“老小子,你想唬我!皇上还有配对的,那样一来,岂不是天下大乱,我赢了,赔吧!”
拼命赌,下注大腿赔大腿,下注脑袋赔脑袋,要不就得十倍赔钱,这是一种江湖豪气,以往都是他治人家。
现在轮到他自己身上了,他又怎能不楞。
牛三抢着斧头走到秦圣面前,喝道:“小子,汉子气一点,我这斧头快得很,一下就完……”
话未说完,陡觉手腕一紧,利斧已换了手。
跟着秦圣踏步转身,抓住了那老者,喝道:“怎么赔?”
“这个……这个……”他话未说出口,秦圣已抓住了他的一条腿,利斧猛的下砍,那老者一声惨叫:“啊……”
经此一赌命,厅中的赌客已是一哄而散,却进来了一位黑衣妇人黑牡丹。
她一进入赌命厅,扫视了那已昏死在地上,失去一条腿的剽悍老者一眼,冷声道:“是谁杀死了他?”
秦圣笑道:“他并没有死,只是输了一条大腿。”
黑牡丹道:“我问是谁下的手?”
秦圣笑道:“我早已说过是我了,怎么你聋了?”
黑牡丹目光一扫,冷声道:“你得赔他一条命!”
“哈哈……”秦圣狂笑了一声。
黑牡丹被笑得愕了一下,道:“你笑什么?”
秦圣道:“你老公又不是阎王爷,你能拿得准吗?”
黑牡丹怒叱一声道:“小子,你可知道这是什么方?”
秦圣道:“谁不知道这里是飞刹居的赌命厅,我们就是来赌命的,可惜……就只赢了一条腿。”
黑牡丹怨声道:“余大硅虽输掉一条腿,你却不要命!”说话间,把手一挥。
从厅外立即冲进来了八名黑衣武士,分成两个方向,同时向秦圣攻来、秦圣哈哈一笑,道:“这就是你们赌场的规矩,输打赢要,是吗!”
八名黑衣武土八件不相同的刀,八种绝不相同的武功,紧紧围住了秦圣。
他们这是一上阵法,是一种久经训练而组成的一种八人阵法。
这种阵法对于任何单独一个人,就算是一等一的高手,要想抵抗八个人的联手合击,都是绝不容易的。
秦圣冷冷一笑,道:“你们这是什么阵法?威力好像还不小呢!”
黑牡丹笑道:“这是出名的八刹困兔阵,小子,你认命吧!”
秦圣笑道:“我看这是小鬼造反阵……”
说笑声中,他突然手按腰际,身形一转,只见一道寒光乍闪间,又化作十几道白光,分射几人。
在寒光分射间,似乎匝地卷起一阵劲风,刹那之间,响起了一阵惊悸的惨叫,跟着就是那八名武士相继倒地,每人的喉间都插着一柄小剑。
黑牡丹惊骇得呆当儿,就像傻了样的,好久,好久,她方惨笑了一声,道:“无影剑……”
她一语方了,身子朝前仆,倒在地上,血从咽喉中冒出,转眼间,人已浸泡在血泊之中了。
飞刹居就在这转眼之间瓦解了,罗刹谷又失去了一处据点。
秦圣流目扫视了全厅一周,得意的走出了赌命厅,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道:“小子,你够狠的,明晚子时长安城外慈恩寺见,你可敢去?”
秦圣冷哼了一声道:“有什么敢去不敢去的,先报个万儿来,我看值不值得去。”
黑暗中那人道:“是你神刹八位太爷,可敢去么……”
秦圣道:“罗刹谷的神刹八刀,小太爷正在找你们呢!当然会去!”
接下去没有声息了,秦圣走出了飞刹居,就在镇上找了一家客栈休息。
“慈恩寺”在长安城南八里外李庄附近,乃长安第一古刹。
此地乃汉时“游乐原”的故址。
唐朝时的太平公主曾在这“游乐原”上登亭游赏,每年的“上巳”,长安仕女都来此登临修楔。
本寺原为隋时之无陋寺,唐高宗为纪念其母,改为为慈恩寺,并在寺内筑大雁塔,当时圣僧玄装正在寺内译经。
“咚!咚!咚!”慈恩寺的和尚在做晚课了。
古刹、高僧,令人感到一片庄严、肃穆,除了那“卜卜”的木鱼声,“嗡嗡”的诵经声之外,可说是万籁俱寂。
初更了!
夜深沉,很静。
和尚们都和平时一样,晚课修毕,各自回房打坐参样人小定了。
不过到了二更之后,那些和尚们的鼾声及吐纳的轻柔呼吸也都几乎平静了。
难道这些和尚们,他们涅磐物化,而西归极乐了?
不是的、他们乃是被人在悄无声息下闭了睡穴,而正在做着西天朝圣的大梦呢!
此刻在大殿的屋顶上,仁立着,一个人似在欣赏着峙立在夜中央的“大雁塔”,这个人真够风雅的,大半夜跑来观赏大雁塔,不过看塔也不能爬上屋顶去看呀!令人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