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2]
少女夏冰几乎咬碎了银牙,不敢安用真力,挤命挣脱乱打乱踢,作绝望的反抗。
“放手!你这贱狗……”她咬牙切齿咒骂。
“先给你吞服解药,我不希望你羞急交加岔气伤身。”黄山邪怪一手挟住她,一手从荷包内掏出一只小玉瓶,用口咬住壶盖放出,倒出一颗朱红色豆大丹丸:“嘿嘿嘿……小美人,我不会亏待你……”
青衫人虎目怒睁,怒吼一声猛地扑上。
黄山邪怪哼了一声,大手一挥,罡风骤发,青衫人一声厉叫,飞摔而出撞中墙壁,反弹倒地发出痛苦时呻吟,手脚开始瘫痪。
接着,扑上的梅贞姑也被一脚扫倒了。
“我会好好整治你们,直到我满意为止。”黄山邪怪得意洋洋挟了夏冰向外退:“我要你们这些名门人士灰头土脸,生死两难……”
“真的吗?”门外传出禹秋田洪亮的嗓音:“这一来,鹰扬会敢作敢为,敢向名门大派挑战的声咸,将传遍天下,江湖朋友闻名丧胆;像我这种人恐怕只有做你们的走狗才能苟全性命了。”
黄山邪怪已退出门外,大吃一惊。
“咦……你……你不是……”黄山邪怪看出他所穿的打手装,以为是郑家的人,弄不清郑家的打手,为何敢如此对他无礼。
“我不是郑家的人。”禹秋田轻拂着长剑,脸上的表情怪怪地,似笑非笑满脸邪气:
“你猜对了。”
“那你是……”
“你问问这位小美女,她知道我是谁。”禹秋田指指惊惶失措的少女夏冰:“更知道我为何而来。”
“混蛋!我要你说。”黄山邪怪怒吼。
“好,我说,我就是郑家、郎家两家的佳宾,京都的贵公子秋五岳。哼!你这狗养的杂种记住了吧?”
他神情一变,变得威风凛凛,一副泼皮相,说的话粗野不堪,哪有半点京都贵公子的气宇风标?反而与他所穿的打手装十分贴切符合。
“狗东西!郑振国那小子把你留在这里,故意让你侮辱老夫的?你……”
“竖起你的驴耳听清了,本公子找你,与郑家无关,郑振国兄妹根本不知道本公子在这里,我找你,是你我两人的是非。”
“去你娘的是非!”黄山邪怪把少女夏冰推倒在壁角,厉叫着拔剑狂野地冲出,招发狠着射星逸虹抢攻,剑一出风雷乍起,手下绝情志在必得。
一个京都贵公子,一剑应该够了。
“铮”一声狂震,火星飞溅,黄山邪怪倒震出八尺外,几乎撞及壁角,脚下踩中走避不及的少女夏冰右脚小辔靴,几乎失足滑例,夏姑娘也惊得缩腿尖叫。
禹秋田并不追击,怕伤及地下的夏姑娘。
“我这人很讲是非,你讲不讲与我无关。禹秋田在原地横眉竖目,左手叉腰像个泼皮:
“我和你一样,是众所周知的色中饿鬼。我来卢州,看上了郑家、郎家两个死不溜丢大闺女,眼看要一箭双雕人财两得,却平空杀出这么一个更可人的小美女,一而再破坏我的好事,两次逼我跳水逃命,可恶透顶。我已经忍无可忍,发誓要把她弄到手,一箭三雕,左拥右抱外加一个靠背的。哼!没料到平空来了你们一群混帐狗养的,居然抢起我的女人来了,你这没长眼睛的杂种,居然敢抢先吃我的天鹅肉,我要宰了你这加三级的混蛋,说一不二。”
这番话把夏姑娘激得又气又羞又急,可把黄山邪怪激怒得气炸了肺,厉叫一声,再次疯狂地挥剑冲上。
“铮铮铮”三声剑鸣,黄山邪怪再次被震回壁角,所攻出的每一剑皆或道万钧,皆被禹秋田无情地硬接硬拼一一封回,除了暴退之外,连移位闪避的机会也抓不住。
这次,老邪怪终于明白了,这位京都贵公子,剑术和御剑的内功,决不是他这种老朽对付得了的,立即发出历叫,召唤上面的随从策应。
“不要枉费心机。”禹秋田看破邪怪的心意,剑势已把邪怪逼死在壁角:“楼下的人,全被本公子杀光了,一下一个屠了个精光大吉。楼时间的,人下来一个,也一定死一个。我外面的小书童堵仕了甬道,小孩子杀起人来,比大人更可怕,你那一群土鸡瓦狗,实在禁不起一宰。现在,你最好定下心和我算清这笔争风债。”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黄山邪怪心虚了,装模作样伸手入怀乱掏,表示要掏致命的法宝:“郑、郎两个大闺女,老夫还瞧不上眼……”
“我说的是这个小美人,你少打避重就轻的烂主意。”禹秋田摆出争风吃醋的泼赖相:
“你想掏你的大崩阎王散喷管:算了吧!那种奇药你珍逾拱壁,这次你已经使用将罄,目下你以为安如泰山,来抢我的小美人有如探囊取物,根本用不着带来防范意外。如果你真带来了,我岂肯让你有工夫乱掏?早就宰掉你了,我有十分把握,你的手一动就杀死你。”
黄山邪怪心中叫苦,探入囊的手僵住了。
“你不要欺人太甚……”黄山邪怪绝望地厉叫。
“混蛋!你胆敢说我欺人大甚?”禹秋田怒此:“你抢的小美女是假的?瞧,你还把她踩在脚底下呢!我非宰了你不可。”
怒吼声中,挺剑第一次主攻,剑一出激光炫目,剑吟声有如从云天深处传下的隐隐殷雷。
黄山邪怪被逼死在壁角里,没有躲避回旋的空间,只能全力封架,狂乱地防守窄小的中宫硬撑。
“铮!铮铮……”响起一连串可怕的铿锵金鸣,火星进射,几乎每一剑都是致命一击,险象环生。
可怜的黄山邪怪,剑术本来就不怎么高明,哪经得起一道道的激光强压?封住了七、八剑,胁下、两膀、胯骨,衣裂裤损,有些是孔有些是缝,片刻问便挨了并不致命的八、九剑,裂缝处血迹鲜明可见。
最后一声剑鸣传出,禹秋田退了三步,拉开出招的距离,顺便用脚将夏姑娘拨出丈外,脱离壁角困境。
“我不急。”他轻拂着长剑狞笑:“我要好好消遣你,把你刺成千疮百孔的血尸,再大解八块示众,以为向我色中饿鬼抢女人者戒。”
黄山邪怪浑身冒冷汗,手脚发僵,呼吸一阵紧,气喘如牛,举剑的手也在发抖,鹰目中凶光尽敛,像是拉了一天车,精力将崩溃的老牛。
“我……我将小女人还……还给你……”黄山邪怪发狂似的尖叫:“我……我并不知道她……她是你……你订订……订下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