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老顽童 - [令狐庸]

第八章 魔衣郎仗义护花 [5]

  他二人的动作言语都被台上的少女看见了,那少女把头一扭,好似十分生气的样子。

  这时正好有个倒媚鬼于此时跃上高台,还没等站稳,便被那少女一脚踢了下去,同来的人没想到他刚上去就下来了,危急间竟自没接任。那人摔到上便再也爬不起来。

  接着又有人跳上高台,也同样在一招之间便给那个少女抛下了高台。

  那少女终究忍不住又向这边看了一眼。

  有琴闻樱伸手楼住了恩忘的脖子。

  那少女脸腾地红了,冲着他们站着的方向叫道:“还有哪一位要上来?”

  这时有琴闻樱反倒不敢再同恩忘开玩笑了,她把身子靠向思忘,故作毫无所知的样子,听了那少女的这声叫,眼睛向左右瞧去。

  思忘前面的花轿旁站着一个青年,身穿青衣,腰悬—口月牙弯刀、听到那少女冲这边这么叫了一声,便几步跨到了台前,—纵身,上了高台,那些同来的青衣人都向台边凑过去。

  那少女见那青衣上来,仍旧日是跨步,出掌。青衣人右手一挥,将那一掌便化解开了。

  台下的青衣人带头喝起彩来,其他的人亦很多应和。

  那青衣人化解开那黄衫少女的三招进击,但却没有出手还一招。

  那少女见青衣人连续化解丁自己三招,都是轻描淡写的轻轻的一挥手,轻轻一纵和巧妙地一转身,便亦不再进击.守紧了门户,却又忍不住的向擂台东面扫了—眼。

  思忘和有琴闻樱仍是偎在一起观斗。

  哪青衣人二十八岁年纪,脸色苍白中隐隐现出一种暗绿,举趾间隐然有王者风度,只是眉间的一股毒气却使他显得骄横。看完了他的脸色,再看他的举趾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青衣人冲少女一抱拳:“在下向智开,是河南省人氏。”众人听他介绍,已有人在下边议论开来,纷纷地小声嚼咕着。

  台边的阿古拉泰神色间亦显得不安起来。

  思忘和有琴闻樱离众人较远,听不到众人在议论什么,但已从众人的神色之间看出这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他本不欲多事,至于向智开是什么人物与他不会有多少关系,因此并不在意众人的议论,只是想看看台上的比武。有琴闻樱听到那人报出名字之后,却是身子动了一动,接着便放脱了思忘的手向近旁的一个花轿凑过去。

  一个老者说道:“青衣帮来了,那咱们便趁早别趟这深水,没的娶不上媳妇,连小命也搭上。”另一个中年汉子道:“此刻咱们走了,只怕让人笑话,说咱们三奇庄听了青衣帮的名头连台都不敢上了,三奇不是就——奇也不奇了么。”另一个年轻人道,“就和他们青衣帮斗上一斗也是未尝不可的事情。我看这姓向的虽然接了那小姑娘的三招,武功也不见得高到哪里去。”那老者道:“琴、向、汪、杨,这青衣帮的四大家族中尽多高手。这台上的小于那般年轻却已经如此了得,那么他的师尊父兄就更加可以想象的了,……”有琴闻樱听着,咬紧了嘴唇,向台上看去。

  台上的少女此刻手中已是多厂一个短铜捧,约有一尺二寸长,被那少女使开了,却甚具威力、点、打、戳、挑、撞,诸般手法在那短铜棒上发挥得淋漓尽致。而那青衣人此时却把那柄弯刀连刀带鞘的摘下来使用,尽数把那少女的攻势化解了。

  那少女见久攻不下,短铜棒猛地伸出,压向那青衣人的弯刀,在青衣人举刀上挑之时少女的短棒突然松开了,向智开这向上一挑无疑是把那短棒送向自己的面门。危急间,那向智开也甚是了得,急向右闪,便要把那短棒挑飞出去,却猛地觉得右臂一麻,曲池穴和清冷渊穴上均被点中,手中弯刀便掉在了地上,那少女却左手巧妙地把短捧接在手里。

  这几下动作众人均是看在眼里,都觉那少女机智非凡。因为这并非什么绝妙的武功招式,完全是靠了临场的那股聪明机智。临敌之际谁也不会连刀带硝的一同来使,因此那少女的短铜棒中无论如何不会有这种招式,定然是那少女的临场发挥无疑。

  众人都是一样的心思,轰天价地为少女喝起彩来,那少女竟是不理会众人的彩声,又抬眼向思忘这边望过来。

  哪知那向智开的弯刀虽失,武功却是未失,趁那少女向思忘这边一望的一瞬之机,突然左手伸出向那少女的腰上点去。

  恩忘禁中伤叫出了声:“小心!”

  但是已然晚了,那少女京门穴上一麻,两腿一软,便即坐倒。

  这一下变故直是把众人惊得呆了,一时之间,场内鸦雀无声。猛然之间,传来一声响亮之极的喝声:“向智开,你弯刀失手,已然输了。却使这等卑鄙手段偷袭,这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众人向那发话之人望去,但见他一身衣服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的,上面画满了魔鬼的丑脸,手中没有兵刃,腰上没悬兵刃,却从府上露出半截剑橱。再看他本人,真是说不尽的风流潇洒,两目闪烁如点漆,两屑若剑藏英气。正是适才大家额频注目之人,那与他在一起的少女却不在他的身边,不知何故,走到三奇庄的人群中去了。

  此人正是杨思忘。

  众人见他仪表非凡,却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都不自禁的替他捏了一把汗。转眼向青衣帮的帮众瞧去,果见四下里的青衣人都在向他所站立的地方慢慢聚拢。

  只听人众中有人喊:“喂,那身穿魔衣的小于,你嚷嚷什么?

  你有本事就上台去,砚下是我们少主人赢了,该他掌台,别是光磨嘴皮子不动手,玩枕头!”有人吃吃地笑了。又有人接道:“穿了那件怪衣服就吓得倒了人么,我看就只是看看还可以,怕没什么真本事。”

  这些人尽是冲着他来,本是别有用意,一则看他是个小孩子,又是孤身独伙,显然不是哪个帮派的,比别人自然好惹了些,二来也想先把他制住,杀一做百,叫那些同来的江湖帮派敢怒不敢言,那么定可大功合成了。

  思忘朗声道:“我的功夫如何那是另外事,擂台上比武大家有目共睹,谁输谁赢自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自从他说话,那台上的少女就侧起身痴迷地看着他,听他在替自己辩护,脸上竞自红一阵白一阵的,说不上来的甜蜜,这般当众栽倒擂台上的羞辱好似也可以抵销了,心中竟然暗自庆幸自己是输了而不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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