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6]
他们,抬眼看了看,但谁也没有理会,仍以原来的速度,向前奔驰。
距离在时间的消失中缩短,那匹黑马,终于来到众人面前十丈左右处了,马上的人,似乎想炫耀自己的骑术,猛然一拉马缰,那黑色健马,希沥沥一声长啸,突然人马皆立,煞住冲势。马上骑士待马前蹄放下,才扣住缰绳,沉声道:“那个是燕少玉?”
二十几个人全都停了下来,突听一声暴吼道:“小子下来说话。”
声落只听哗啦啦一声大响,一颗大树,已向黑马扫到。
马上骑士一惊,飞身下马,那扫来的大树一抬,从马背上掠过。
燕少玉冷漠的一笑道:“朋友,你是哪里派来的?”
骑士揭下面罩,露出一面微带汗油的黑脸,抬头挺胸,昂然道:“在下只是个送信之人,燕帮主莫非……”
燕少玉冷冷的道:“朋友,在下问你是哪里派来的?”
骑士脱口道:“卧龙谷来的。”
燕少玉冷冷一笑道:“说你找在下的目的吧!”
骑士从怀中掏出一封倍,递过来,道:“燕帮主一看这个就知道了。”
话落拉起马缰,道:“帮主,在下可以走了吗?”
拔山神牛刚怒吼道:“哪有这般容易。”
燕少玉此时已将信看完,抬头冷漠的道:“朋友,借你的口,告诉那几位主持人,就说叫他们急速准备,燕少玉马上就到。”
马上骑士一怔。忖道:“人人都说此来有死无生,我还道他多不讲理呢!原来他也是知理之人呀。”
忖罢拱手道:“在下绝对遵照燕帮主之言转告。”
话落策转马头,如飞而去。
燕少玉仰起俊脸,喃喃自语道:“我燕少玉原不准备难为佛门中人,但是,你们却得寸进尺,这也说不得了。”
话落俊脸突然一沉,道:“赶进泉心谷。”
东海岛主婚天雄一怔,,道:“为什么?”
燕少玉把手中信笺交给他道:“岛主看看这个便知。”
东海岛主姬天雄看过一遍,不由大怒道:“哈!就凭这几个虾兵蟹将也敢夸这般海口,走!咱们现在就走,以免晚了两人有性命之忧。”
燕少玉道:“幻云谷、鹰愁涧,与慧圆老和尚,这些人都会败在我手中,他们既敢相约,必定有持,此去我们要步步为营,走吧!”
拔山神牛刚自知脚程极慢,闻言扛起大树就走,竟连方向也不问。
燕少玉道,“牛刚,向东北走!”
时近黄昏,一行二十几人,已到达一处黄石白岩之前,此处山岩,是与浮沙堡周围的山岩相连的,由于山势弯曲绵长,是以众人取东北直线进行,而不直接沿山下走。
燕少玉抬眼向四周一望,并无所见,突然,东海岛主姬天雄向天上一指道:“天时已近黄昏,那里仍有秃鹰盘旋,只怕他们就在那里了。”
燕少玉抬眼,果见石岩上不远处有秃鹰盘旋,不由冷声道:“信上说朝东北直走,遇到山岩即到,他们大概就在那里面了,我们上去吧!”
话落当先纵身飞上山岩。
拔山神牛刚一拉盲圣道:“喂!大哥,帮帮忙,拉俺一把。”
盲圣回头笑道:“用人的时候,你倒说得好听!”
话落拉起牛刚,飞身而上。
九阴女白凤已在百凤女的劝说下,与姬凤仪结成姐妹,当然百凤女的用心,她九阴女白凤是看得出的;芳心中的感激真非言语所能表达。
当下,由她与妹妹七煞玉女白燕各拉着姬凤仪的一只手,飞上岩顶,众人早已停身在高处了。
燕少五星目紧盯着谷底,嘴角上,渐渐浮出那丝代表着冷酷而无所谓的笑意。
只见谷底枯草蔽地,宽有五十丈,四周俱是陡削石崖,谷中一座清澈的泉潭,面积约五丈左右,大概泉心谷之名,即由此而来。
潭边石地上,仰卧着两个人,四肢大开,绑在木椿之上,两人胸口,各插着一根长的木扦,上面飘着两面白布,上书血字,右面写着:此地泉心谷,左面写着:将葬燕少玉。
右侧一人,是玄真羽士云天羽,左侧那人,是绝医谷奇,鲜血染红了两人的胸口,死活无法看出。
东海岛主姬天雄气得蹬眼骂道:“好一批狼心狗肺的东西,这种手段,他们也做得出来。”
燕少玉无所谓的笑笑,道:“他们并不在里面,但是,我必须下去。”
九阴女白凤芳心一震,道:“这是他们摆的圈套啊!”
燕少玉漠然一笑道:“但那里面躺着的是天龙帮的弟子。”
东海岛主姬天雄道:“我们可以从长计议,先找出他们来。”
燕少玉坚决的道:“下面两个人却一时也不能等待,我心意已决,你们都散到四周去吧,他们准备用什么诡计,是可以想象得出的。”
话落不等众人开声,突然长啸一声,飞身冲天而起,向谷中扑去。
东海岛主姬天雄一把没拉住,忙回身大叫道:“散开!”
众人一见燕少玉涉险,个个心慌,闻言慌乱不迭的四下散开,把整个谷顶包围起来,以视动静。
姬凤仪看看白氏姐妹,平静的道:“我们也下去好吗?”
七煞玉女白燕一怔,突然明白过来,笑道:“仪妹,如果少玉真的出不来了,我们再下去也不迟。”
姬凤仪幽幽的道:“唉!这种令人提心吊胆的征伐何日方休呢?每次,我听到少玉跟人家打斗时,虽然,我明知他会赢,心中仍是忐忑不安,直到他重回到我身边,我才放下那颗不安的心。”
九阴女白凤见状暗忖道:“难怪他那么疼她,她实在娇柔得令人心痛。”
燕少玉这时已降到玄真羽士云天羽两人身侧,他见两人胸口仍在起伏,心中稍宽,蹲下身子,把木杆切断,丢到地上,然后把绑着两人四肢的绳索切断。
绝医谷奇睁开疲乏的眼睛,见是燕少玉,不由一怔,突又笑道:“我就准知道你一定会来,如果我俩一死,而你不参加,你总不会甘心的。”
燕少玉冷冷的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可能那伤不够重,所以你还能开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