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吕良辕闻蛇丧胆 彭中轩倚宝相威 [3]
就在这时,彭中因突然双眉紧皱,站在那不响不动,脸现愁容,吕良辕则不由得骇叫道:“轩哥哥,你怎么啦?”
彭中轩道:“没什么!看情形还是再等一下好了,不过辕妹,你最好把胆子放大一点,有什么事由我来对付,不要害怕……”
倏地,一声尖细的箫声凌空传来,箫声虽然尖细,却很急迫,随着悉卒之声越形清晰,腥臭更浓,吕良辕也感觉到了,一声尖叫,拖着彭中轩的手臂。抖声叫道:“轩哥哥,蛇来了!蛇来了!”
彭中轩回手将吕良辕轻揽怀中,说道:“辕妹,别怕,现在走已经迟了,而且四面都有蛇,为数相当多,歇会看情形再说吧!”
吕良辕一听脸色骤变,心中扑扑乱跳。
诚如彭中轩所说,四面都来了蛇,真可说万头攒动,阵势十分豪壮,彭中轩虽说不怕,可是当他见到四面急急冲来的蛇群,心中亦感不安,不知怎么应付才好。
瞬息后,蛇群已越来越近,圈子越缩越小,蛇君也越看越多,一刹那间,箫声直速的升高……
吕良辕刚看到蛇的影子,立即周身无力地瘫软在彭中轩怀里,双眼紧紧闭住,也也不敢睁开来了。
蓦地,萧声已从尖高转成为急骤的愤怒,势如万马奔腾,蛇群就像潮水般地急涌而至。
彭中轩紧紧地拥着吕良辕,看着那漫山遍野围拢来的蛇群,正感到心惊胆战,束手无策之际,倏地蛇群在五文开外,突然中止了前进,那大大小小上千上万的蛇君,本是昂头张腮,红信直吐的,可是一挨近五文左右这个圈子,立即垂头丧气,像遇到了什么对头克星般地,再也不敢游前一步。
此际,萧声也似到了什么刺激,所发音调更急更怒,但蛇群像是难以忍受箫声的催迫,那最前的蛇群,突然的在地上一阵翻滚,滚得灰尘骤起,弥漫了半空。
彭中轩看着这个情景,心中频呼怪事,他试着往前移动数丈,说你也不信,那蛇群真像对他畏惧万分般地,悉卒连声,纵逃不已。
彭中轩心头大喜,轻叫道:“辕妹!辕妹!快看,快点,这些个蛇连我们的边都不敢近,样子一点也不凶,你怕什么?”
吕良辕从声音中也能体会蛇群之反应,怀着忐忑的心慢慢睁开,真如彭中轩所说,蛇君都在数丈外静伏着,一点狰狞可怕的地方都没有了,不禁奇道:“咦!这真是难以相信的怪事呀!”
陡然间,一条人影凌飞下,右手一把青铜长剑,左手倒提一只乌竹萧,彭中轩一看来人,不是胡志业还有谁?
胡志业人方始站稳,宝剑猛震,一声暴喝叫道:“好一对狗男女,不知用什么邪法,坏我宝物,敢请你们真是找梁化来的,事先已然有了防备,好吧,瞧我胡志来是否另有法制你。”说完立即振剑猛扑,左剑右萧,招式怪异之极。
彭中轩虽见吕良辕睁开了眼,可是他仍然不敢轻易地将她搁下,因为他还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使蛇群不敢欺近他二人的身旁,是什么东西,有这伟大的力量,见胡志业飞身扑来,只得搂着吕良辕闪身退过一旁。
说也奇怪,彭中轩抱着吕良辕,只要落足哪里,蛇群立时像分涛裂浪似的,飞身躲开,有那退得慢的,俱都软躺地下,发生丝丝的哀声叹叫。这情景不但是彭、吕二人疑惑不解,就是胡志业也感到莫名其妙,不禁“咦”“咦”地怪叫着,呆在那里没再动手抢攻。
倏地,划空传来声声厉啸,胡志业闻声立刻也怪味回应,里头似乎轻松多了,回听他说道:“小子,别臭美,马上就有你的好看!”浯毕,将宝到回鞘,捧起萧来,又再次吹奏起来。”
这次奏的是什么音调,难以形容,只听得一声急一声缓,一声高昂,一声低沉,蛇群在他萧声催震下,又再次地抬起了头,但全都静盘在地上,动也不动,只一眨眼工夫,静夜里除了萧声之外,竟是一点杂音也听不到。
彭中轩不知他弄的什么玄虚,不过那划空传来的厉啸,使他知到是来了更厉害的敌人,可是彭中轩除了担忧怀中的吕良辕外,其余的什么他也不怕。
这一刻,忽然被他想到需要试验下,蛇群为什么会怕他们。他先叫吕良辕缓缓地离开他,往前移去,吕良辕任怎么说也不肯先尝试,彭中轩只得先往前走。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蛇群本来都被萧声低住,静盘在地F,这里彭中轩还没走出一太,蛇群立即往后纵退。
吕良辕一见这情景,立即从后纵越而上,吕良辕动,彭中轩就停下了,可是彭中轩一停,蛇群立即又静止恢复原状,根本就将吕良辕的行动看成一回事。
彭中轩连忙将吕良辕唤上,脑中不断思索,他知道这毛病在自已身上,可是他再以怎么也想不出,他有制蛇的本能。
他伸手到怀中去掏摸,他本来想是或许“金莲血剑”是蛇的克星,可是当他的手触到怀中“蛇玉”时,心中疑团全部解决了,这“蛇玉”得自数千年成形怪蛇之头,似这等小蛇是应该将它畏惧才对。
彭中轩从怀中掏出“蛇玉”,交给吕良辕,吩咐他贴身藏好就不必再怕蛇了,吕良辕也曾听彭中轩说起过“蛇宝”的来历,立即将蛇宝藏好,再往前移动时,蛇群立即蹿逃如飞,是灵验无比。
吕良辕高兴之余,禁不住东一跳,西一跃,蛇君一时间乱成一片,胡志业的萧声再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啦!
就在这个当儿,蛇群突然一分为二,让开了丈许宽一条道路,两条细长的铁线蛇,飞恰恰地穿入场中,蛇后随着灰发老头子,两条八字须翘得老高,斜转着像两条蛇一样,两眼白多黑少,只见得黑珠很明显地转动着,鼻子扁平得只看见两个洞,那副尊容,真能使人隔夜的饭都呕出来。
怪老头一声怒啸,衫袖一抖,落下一只黑竹啸,对嘴就吹,这萧声又自不同,是如此的轻柔和缓,凄哀哀,悲切切,四围的蛇群没感触,而这条铁线蛇,却是一下子从静止中疯狂起来,细长的蛇身直立起老高,可是任怎样也只是如此而已,却没有往前扑去的趋势。
吕良辕本对蛇头,可真是看见胆寒,自从刚才那一阵子开心的纵跃后,可说是完全改变了性情,只听她“咭咭”的一声娇笑后,说道:“糟老头子,你吹弄些什么?这些个蛇儿,跳跳蹦蹦的多受罪,你也吹得怪费劲的,我看还是歇歇罢,有什么事我们不如开诚谈谈,我和我这位哥哥决没有得罪你们的地方,你们何必要下这毒手呢?就是让你们称心满意,将来传到武林中,你们也不见得十分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