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千钧系一发 万恶又逃生 [7]
胜姑娘点点头答道:“晚辈邀天之幸,竟在无意之中得到一株万年灵芝草。”
海龙王不觉脱口念了一声佛,说道:“这真叫做吉人自有天相!姑娘!你要是再迟个一两天回来,恐怕即使你得到了整本紫灵芝,也是无济于事了。”
胜黛云姑娘大惊,连忙问道:“莫非这里又有了意外发生么?”
海龙王说道:“姑娘!请到里面我们再谈吧!”
胜黛云慌不迭地跑到里面,她的脚刚刚跨进房门的第一步,她呀地一声惊呼,脚伸在那里,人怔得呆了,随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滚滚而下。
因为她所看到的房中情景,夏心宁的人已是瘦成一把骨头,如果不是心头还有一点起伏,根本就是一具骷髅一样。
另外一张床上,活华陀也躺在那里,嘴角还在流着血,脸色苍白,分明是受着重伤!
胜黛云姑娘流着眼泪说道:“俞伯伯!这……这是怎么回事?他……是……”
姑娘泣不成声,站在那里人已经没有力量举步前进!
海龙王说道:“姑娘!你及时赶回来了,一切都有了希望,你就不必着急!心宁这孩子因为无法吃喝,全靠活华陀的丸药续命,瘦弱自然是难免,只要有万年灵芝,治好创伤之后,不需多久,就可以恢复康壮!”
胜黛云姑娘拭着眼泪说道:“古伯伯呢?”
海龙王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突然来了一个不相识的人,要心宁拿出另外的两本‘五阳秘笈’……”
胜黛云大惊道:“这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他这样行为岂不是趁人之危么?”
海龙王道:“当时活华陀要老朽守住房门,看住心宁这孩子,他到门外交涉,后来不知怎的,一言不合,动起手来,活华陀回到房里,步履踉跄,脸色苍白,他只寥寥地说了两句,便自己服下丸药,躺在床上静养,一直到现在。”
胜姑娘问道:“古伯伯说了两句什么话?”
海龙王说道:“当时活华陀只说道:‘上天不佑好人,我现在要服药自疗,以决定明后天生死存亡。’老朽又不便多问,但是可以料到明后天一定还有一场艰苦的拼斗,所以,我只有在门前徘徊,一则看看有什么祸事,即使来时,也好挡个头阵,再则也眼望你们之间,总有一俩人回来,也好有一个帮手。果然,没有想到姑娘你居然及时赶回来了!”
胜黛云知道海龙王的功力,是深具火候,他要不是为了爱女,他至今还是在海心山俨然一霸。如今他这样说法,无疑是说明情形是很严重的。
胜姑娘先定了心神,她先缓缓地走到夏心宁的榻边,那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滚滚而落,她恨不能拿手中的紫灵芝,立即救好夏心宁的伤势,但是又苦于不知如何使用,像这样一株稀世奇珍,是不能轻易糟蹋掉的,现在只有希望活华陀能早日醒转来,凭着这株紫灵芝,两个人的伤势都自然会药到病除的!
她连忙轻轻解开手中的包袱,捧出里面的紫灵芝,小心翼翼地捧交给海龙王,突然姑娘将手向后一缩,出指一弹,一缕劲风,将房里的灯火击灭,身如闪电一般,扑到窗户旁边,叱喝道:“外面是什么人?”
海龙王也警觉地掩身到夏心宁的榻前,全神贯注!
这时候就听到外边有人冷冷笑了一笑,便又寂然无声。
胜黛云回手将紫灵芝交给海龙王俞化龙,很平静地说道:“你不必冷笑,我已经知道你是谁,到现在我才知道活华陀古伯伯为什么说,天不佑好人,因为像你这种万恶之人,居然还能一再逃脱生命,岂不是令人感慨么?”
胜姑娘一面说着话一面凝聚眼神,注意着窗外的变化。
这时候,窗外院子里没有一点动静,突然,胜黛云一声叱喝:“俞伯伯小心!”!
她话落人起,手中短剑不知何时出鞘,说时迟,那时快,随手一招“鹜落虹飞”,洒出重重剑幕,将这间房内暴露在窗子附近的空隙,整个都罩之在内。
海龙王俞化龙也不是等闲人物,早也有了警觉,他将身子挡在夏心宁的床前,提足十成功力,凝神以待。
这时候,只听见一阵嘶嘶之声,四周墙壁上,泥土纷纷下落,这一阵嘶嘶之声停下之后,胜姑娘陡地一声叱喝,剑幕顿收,剑花合一,喀嚓一声,窗户应声而开,姑娘就如疾风闪电一样,从窗口一闪而过。
这里海龙王刚叫一声:“姑娘!你要小心!”
外面已经传来一阵呵呵的冷笑,狂叫一声:“来得好!看剑!”
随着这一声狂叫,叮当、呛啷、哎哟……一阵乱响,顷刻又归于宁静,海龙王此刻已经是将一颗心提到腔口,跳个不停,他又不敢越窗而出,怕中了外面调虎离山之计,他只有紧紧地守住夏心宁的床前。
稍时,窗口人影一闪,胜黛云步履蹒跚地从窗口翻进来,海龙王一见大惊,连忙问道“姑娘!怎么样?没有事吧!”
胜黛云摇摇头说道:“真没有想到,他居然没有死,而且,武功又有了这么大的进步。”
海龙王连忙问道:“是谁?”
胜姑娘说道:“安武阳!”
海龙王大惊问道:“安武阳不是在泰山之会上,跌落深壑,万无生理,怎么今天竟然是他呢?”
胜姑娘感慨地说道:“这就是古伯伯所感叹的,天不佑好人,偏偏对那些万恶的人,纵容袒护。安武阳不但是没有死,而且,他的功力还有了很大的进益,决不是当年武阳山庄那时候所可以比拟的。”
海龙王担心的问道:“姑娘!你没有受到伤害吧!”
胜黛云姑娘默然地说道:“因为我发觉来人是安武阳,一则恨不能一剑就将之杀死,再则也未免有轻视之意,没有想到他竟在受伤之余,还能还击一招,而且这一招之奇妙,使我无法安然闪开,他的剑尖,竟划进我的腰间而来。”
海龙王闻言惊惶失色,他眼光落到胜姑娘的腰上,只见衣衫划开一道口子,却没有看见流血,他十分担心地说道:“姑娘!你快去看看伤势如何?快……”
胜黛云摇摇头说道:“俞伯伯!你老人家不必为我担忧,我并没有受到伤,只是我有一个很具有纪念性的东西,却因此毁在安武阳这一剑之下。”
她从身上取出一尊小金佛,正好拦腰一道剑痕,深达两寸,这尊金佛像,已经快分成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