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2]
徐老头苦笑了笑,道:“哪里,水公子,这也是小老儿命里注定的灾难,怎么能怪你呢,要不是你,小老儿这一辈子恐怕也不能见到蝉儿了,真是谢谢你了!”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徐老爹,你也别客气了。
语声略顿,向徐碧蝉道:“徐姑娘,你且让开,先让我看看你爹爹的伤势,替他治好了再说吧。”
徐碧蝉站起娇躯,娇声说道:“谢谢公子。”
水俊浩笑道:“姑娘请不要客气。”
常婷婷从怀里取出一只小瓶,袅娜地走过来,骄声说道:“水公子,我这里有我爹爹秘制的疗伤灵丹,给徐老爹眼下二粒好了,这样疗治起来要比较容易省力些。”
说罢,便打开瓶塞,取出一粒清香扑鼻的丹丸,纳入徐老苎的口内。丹九人口,立即化作一股满口芳香清凉的津液,顺喉而下。
水俊浩朝常婷婷点头含笑说道:“多谢姑娘了。”
常婷婷含情脉脉地微微一笑,道:“公子请不要客气。”
水俊浩不再言语。暗中略一提气运功,顿时双掌齐施,在徐老头的浑身上下游行推拿起来。
徐老头只觉得水俊浩双掌炙热如火,所到之处,伤痕立愈,疼痛全消,顿感浑身轻松舒畅无比!老头儿活了五六十岁,几曾见过这等神效的治伤方法,不但是没有见过,连听也没有听说过。
他睁大两只眼睛,发呆的望着水俊浩神光湛然的俊脸,心中充满了无比的惊与奇,更有着无比的高兴!
片刻工夫之后,水俊浩一收双掌,深吸了口气,含笑问道:“徐老爹,你现在觉得怎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没有?”
徐老头恍如大梦初醒。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抓着。水俊浩的一只胳膊,高兴至极的摇头笑说道:“不但已经一点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精神反而觉得比从前好得很多了呢,公子,你真了不起,这种治伤的法术也真神奇,哪怕是神医,‘华伦’再世,他也要不如你多多了!”
水俊浩微微一笑,道:“徐老爹,我这只是一种练武的人的疗伤之法,岂能和神医‘华伦’相比,你别夸赞我了……”语声一顿,接道:“你和蝉姑娘已经两年多没见面了,你们先谈谈吧,我还得替王三把伤势也治一治呢!”
徐老头点点头,松开了抓着水俊浩胳膊的手。
常婷婷着声说道:“公于,你大概已经累了吧,你且休息休息,王三的伤让我来替他治吧。”
水俊浩微笑地摇摇头道:“不要紧,我并不累,还是由我来好了,请姑娘也给他一颗灵丹吧。”
常婷婷妙旨凝波深情款款地注视了水俊浩一眼,见水俊浩俊脸神光一片湛然,毫无疲累之容,这才把头轻点地打开瓶塞,又倒出一粒丹丸,托在掌心中递给水俊浩,莺声燕语地说道:“公子,你给他服下去吧。”
水俊浩接过丹丸,纳入王三口内,随即运功,双掌齐施,和替徐老头疗伤一样的,在王三浑身游行推拿,施为起来。
半盏热茶时辰过后,水俊浩的头上渐渐冒起了阵阵的热气,额角也微现汗粒。
常婷婷一见,不由秀眉轻鳗,关切之情显现于眉表。
突然水俊浩双掌一收,星目神光湛湛地注视着王三问道:“王三,你练过武功么?”
王三不禁一呆,摇摇头道:“没有呀!”’水俊浩脸上露出一片惑异不解的神情道:
“这真是怪事?……”常婷婷问道:“什么怪事?”
水俊浩道:“他体内有一股怪异的潜力。”
“哦……”
常婷婷正想再问什么时,却见水俊浩忽地一伸手搭着王三的腕脉,试了试脉膊,瞑目沉思地自语道:“阳脉周刚,阴脉属柔,阴阳二脉测项调和,刚柔互济,则潜力自生,外魔不侵,乃佛门禅功是也……”自思毕,双目突睁,神光灼灼地注视着王三沉声说道:“王三!
你分明修习过佛门上乘禅功,还敢伪称没有。你究竟是什么人?赶快说老实话,否则…”
他一声冷笑,道:“你凭那点修为火候,还差的很远,此刻只要我施出五成功力,立能震断你的心脉!”
他的右手依然搭在王三的左手腕脉,的确是随时可以置王三于死命。
方功伟、郭廷祥闻言,都不禁骇得大惊失色,他们再也料想不到王三竟是身怀佛门上乘禅功修为的高人!
二人同时脚下移动,站立到王三的身旁,暗暗凝功蓄劲戒备,四只眼睛全都精光灼灼的射视着王三。
常婷婷本就立在王三身旁不远之处,水俊浩话声一落,她立即跨前一步,纤掌陡伸,抵在王三背心“灵台”大穴上,冷声娇喝道:“快说实话!”
王三只吓得脸如死灰,浑身悚傈直抖,战战兢兢地颤声说道:“公子,小的实在没有练过一点什么功夫,不信,您可以问徐老爹,小的在这里做伙计已五年多了。”
水俊浩转向徐老头问道:“徐老爹,他真的在这里做了五年多伙计了么?”
徐老头点点头道:“不错,他确是在这里做了五年多了!”
徐碧蝉接着娇声说道:“公子,王三为人很忠厚,心地也很好的呢!”
水俊浩听得徐老头父女如此说法,这才松开搭着他腕脉的手,但心中仍然甚感诧异,迷惑非常。
忽地,他心念微微一动,又因注王三问道:“王三,你可曾遇见过什么和尚,传授过你什么经典吗?”
王三陡地“啊”了一声,点头不迭地道:“有的!有的!”
水俊浩急问道:“是个什么样子的和尚?”
王三答道:“样子又瘦又老,连走路都要人搀扶,很可怜!”
这时,常婷婷在水俊浩的暗示下,抵在王三背心“灵台”穴上的玉掌,已经挪开垂下。
水俊浩接着又问道:“你是什么时候遇见他的?”
王三想了想,道:“差不多有四年了,那一年的冬天,外面正落着大雪,老和尚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破袈裟,来到店门口化缘,是小的见他很可怜,一时动了怜悯之心,同时因为店里的生意又很清淡,没有什么客人,便将他让进店来,带到一间小房间里坐息,并给他烫了一壶素酒,做了两样小菜,还给他升了一小盆火……”
王三语声微顿了顿,望了徐老头一眼,接道:“为了这件事,小的还被徐老爹责怪了一顿,说是这样一个又老又病,看样子快要死的老和尚,如果突然发了病,死在店里,岂不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