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浪子 - [陈青云]

第十七章 力挽狂澜 [3]

  “武林自有公道,老夫绝不贪生以求苟全。”

  “哈哈哈哈,司马庄主,人活着才能看到公道,对不对?如果你的内眷家小属下一个个在你面前献出宝贵的生命,裘某人不相信他们每一个都能视死如归,从容就义,到那时,岂非太遗憾了吗?”

  “如果是天绝凌云山庄;我司马长啸没有遗憾。”

  裘一介眉头微微一皱。

  “司马庄主,你真的执迷不悟?”

  “这不是执迷,乃是执着于‘武道’二字。我司马长啸顶天立地,以公义为心,绝不向邪恶低头。”这几句话义正辞严,足以震枭魔之心。

  “很好,裘某人倒要看你有多刚强!”拍了拍手掌,大声道:“把女的带出来!”脸已浮现阴残之色。

  司马夫人被两名武士架着从屏风之后转出。

  司马长啸一看,目毗欲裂,想挣起,但又不支坐回。

  “裘一介,武林中自有公道的。”声音激颤,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进出,两只眼睛似要喷血。

  “司马庄主,公道是有,但可能不会临到你头上。”冷森森一笑,转头向厅门。“卢头领。你进来!”

  厅门外两名长衫中年之一进厅,施了一礼。

  “主人有何吩咐?”

  “治人你是行家,表演你的拿手戏吧!”

  “遵命!”姓卢的头领步向司马夫人。

  司马夫人面目凄厉,大叫道:“老爷,无论对方使用什么手段对付我,你不能屈服,辱了司马的姓氏;我纵死无憾!”

  裘一介晃着头道:“夫唱妇随,好一个贞烈夫人。”

  司马长啸狂声道:“夫人,我誓死不向邪恶低头。”

  姓卢的头领已到了司马夫人身前。

  “报告!”厅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

  “进来!”

  一个身染血污的武士一头冲入,行礼,狂喘不止。

  “禀……禀主人,后面的人马……”中途遭遇敌人截击,已经……已经……”报消息的武士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已经怎样?”

  “死伤惨重,已经……全军覆没。”

  “砰!”裘一介猛一拍茶几,木片纷飞。“居然有这等事,马使者呢?”

  “也牺牲了。”

  “好哇!”裘一介起身。“敌人何许人物?”

  “两男一女一老者,为首的是‘武林公子’。”

  裘一介脸色泛青,双目发蓝。

  “下去,传令周头目加强警戒,派几个得力弟子出庄查探敌人动静,有消息速速回报,不得有误。”

  “遵令!”那名武士迅快退出。

  裘一介又坐下,目注厅中央的卢头领。

  卢头领卷起袖管,伸手抓向司马夫人前胸。

  司马夫人暴瞪双目,咬牙不出声,本能地挣扎。

  司马长啸厉吼一声:“你们敢!”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挣起,前冲,“砰!”地仆倒地面,再挣不起来,只昂着头,面目有如厉鬼。

  卢头领已抓牢司马夫人的胸衣,作势就要撕开……

  蓦地,一声足以震破耳膜的暴喝倏地传出:“住手!”人影从屏风后闪出,快得眼看不清,比声音还快。

  接着是剑光乍闪。

  画面静止,现在可以看清楚了,现身的是“武林公子”韦烈,手中剑还斜扬着,像杀神,仿佛全身都是杀气。

  裘一介蹦了起来。

  姓卢的头领这时才歪了下去,前胸鲜血直冒。

  紧接着,两名挟持司马夫人的武士也松手栽倒,同样地冒红。

  裘一介的脸孔突然起了扭曲。

  司马夫人软了下去,喘了几口气,爬向司马长啸。

  厅门外那名长衫中年和数名武士冲进厅门。

  剑光突地闪起,惨哼变成了一叠声,“噗!噗!”相连,但只那么一眨眼工夫,场面又是静止,厅地上靠门边多了八具尸体,几乎是推在一起,门外还有四名武士奔到,但被这栗人的情况镇住了。

  韦烈直立着,已换了位置,剑已垂下,剑尖在滴血。

  裘一介怒极而笑,很可怕的笑。

  “你就是‘武林公子’韦烈?”

  “不错。”

  “你知道你将会怎么死吗?”

  “恐怕你看不到。”

  “哼!哈哈哈哈……”裘一介抬手。

  一条人影如风旋至,拦在两人之间,是谷兰。

  裘一介的手微微一晃。

  谷兰也抬手虚空画了一个圆。

  什么情况也没发生,就像两人在以手势打哑谜,只是裘一介的脸色变了,变得说多难看有多难看,眸子里惊震之色多于愤怒。

  “你是谁?”

  “谷兰,绝谷幽兰。”

  “什么来路?”“你不配问。”

  “你知道本人是谁?”

  “下三滥的毒物,不值一提!”

  “丫头,你……”裘一介气得发昏,他从出道成名以来,还没被人如此轻视过,何况对方只是个少女。“瘟神”,江湖人闻名丧胆的人物,这名号与“死神”无异,碰上就等于遭瘟,遭了瘟没有不死的,而他一出手,就被名不见经传的黄毛丫头给将了军,前后情况的变化他连做梦也估不到。

  “瘟神,我怎么?”谷兰反而轻松起来。

  “你……到底是何人门下?”裘一介软了口气。

  “我说过你不配问。”

  “毒道同源,也许我们彼此间……”

  “哈!臭美,谁跟你同源?告诉你,姑娘我从来不用毒,也没用毒伤过人,生来最恨的便是以毒技伤人的败类,这你听懂了吧?”谷兰这几句话是笑着说的,够损,简直就是指着鼻子骂人。

  “可是……你分明是此道高手,放眼当今江湖,区区我还想不出谁有此能耐,也许姑娘的师门是区区的前辈高人,要是我们以毒相拼,无论伤害了谁都是一种遗憾,对不对?”裘一介表现了他的耐性,其实这是阴险。

  “不对!”

  “怎么不对?”

  “我们不同道!”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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