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形而上剑 [3]
但独孤鸣却忍不住嘀咕道:
“大伯父是否出了什么岔子?怎么还没到?”
断浪信心十足道:
“放心!剑圣武艺举世无双,不会有事的!”
他还有一句后话,只在心里道出:
“嘿!纵有变故,我还有最后一着!”
他的最后一着,无疑就是那长形木盒。
但那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
独孤鸣歪着眼,瞥了一下,暗道:
“自凌云窟回来后,断浪便携着此盒,从不离身,莫非内里……”
就在这时,门外有个侍从匆忙奔入,在秦霜耳儿低声说了几句话,独孤鸣听不见,只有秦霜每个字都听得很清楚:
“禀总堂主,聂堂主己不知去向,但于其寝居中发现一封秘函。”
侍从呈上秘涵,秦霜抓开,展阅,信中道:
“大师兄:大嫂舍命相救,实令风歉疚难当,亦无颜再对大师兄。况二师兄定视风为死敌,门争若起,势必使本帮更趋混乱。分裂!
当下自感难容于天下,唯有一走,还望大师兄多加保重!
风字”
秦霜阅毕,脸上竟木然无情。
——经历昨夜惨变,任何事亦再难令其感触动容。
而现在风,云己走,他更要全部心神,全力以赴对付剑圣。
但剑圣犹还没到,他在哪里?
他在坚持。
剑圣刚开始的愿望就是一举击毁雄霸,铲平天下会,复兴无双城。
接着他见到无名后,便只想重创雄霸,以助独孤鸣等人最后一一击。
跟着下来,他只希望千万不要倒在路上。连到也到不了天下会。在天下英雄面前折损无双城的锐气。
他的身形摇摇晃晃,他的步履跟踉跄跄。
他只在拼命坚持。
——势不可去尽,剑不可去尽,凡事太尽,缘份势必早尽!
“尽……!?”
剑圣摹然想起这个字,浑身都打起了寒颤。
“不!老夫不能就此死去!我要大家观睹老大惊世骇俗的剑势!我要在天下人面前击杀雄霸!”
他在濒死时,激起了最后一丝斗志:
“我要坚持下去!”
“我要战斗!”
“老夫有生之年,虽未练成灭天绝地的剑甘三,但剑甘二的威力,亦足以震慑群雄,受万世称颂……”
这时,天际阴藐密布,风云变色,黑沉沉的一片,就如残的剑圣,再难放出半丝生命之光!
但突然间,岔路上冲出一辆马车。
剑圣脸色陡变。
这辆马车不反连驾车的马夫部没有,车厢内还传出一阵阵女子的痛喊呼声,健马横冲直闯,车厢随时都可能倾覆,但剑圣却没有办法阻拦。
马车驶过,更令他惊心的是,地上竟一路鲜血,婉蜒消失于马车逝去的尽头。
马车厢里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流这么多血,
剑圣没有想。
他现在想的就是有一件事:
一一爬也爬到天下会三分校场。
他坚持的走了下去。但那匹马却没有冲出多匹。
路的对面,突然多出了一男一女两道人影,屹立如山般拦住了疯马去路。
但疯马视若罔见。它仍直仲,而且冲势猛烈。
那女的立即扬手,搭箭,箭若流星,一箭便即射穿马腹。
马长嘶一声,歪倒毙命,马车厢亦随之倾橙。
但只听“蓬”的一声,一个人影勉力的掠了出来,跌倒于地,竟面容惟淬,腹大便便,双腿间的鲜血己浸湿了下面衣裙。
她叮着这一男一女,艰难的喘息道:
“你们……是……什么人?”
女的是凤舞。
男的当然就是龙袖。
龙袖昂首不言,凤舞忿声道:
“不用怕!我俩并无恶竟!”
产妇点点头,这不用说,她也看得出来,她只拼尽最后一丝气力道:
“我……不行……了,但我……儿……即将……临盆,决……不能……胎死……腹中……”
凤舞连忙过去,搀扶着她道:
“不要多说,先歇一会吧!”
那妇人摇头,痛苦道:
“来不及了!”
说完,摹地拔刀向自己腹中刺去。
凤舞眼明手快,一把拉住她的手,怒道:
“你干什么?”
那妇人已眼白赤紫,脸色青白一片,呻吟道:
“我本想……剖腹……取婴,但……哎!无论……如何,请……替我……照顾……
孩子!”
话刚说毕,惨叫一声,遂一命呜呼。
事出如此突然,凤舞不禁呆住。
正犹疑应否替其取出婴儿之时,突然飞来一粒石于,击在她手腕。
凤舞手上劲力立时尽消,竟连匕首也把握不住,呛然落地。
一个清瘦见骨的和尚,满身青衣,缓步走出,慢慢道:
“阿弥陀佛!两位出手太毒辣了!”
龙袖眼中立时一亮,突然跳起来,大声道:
“凤!不用理他,快点动手!”
他己看出这个是谁。这个人要阻止的事,就最好是不要发生。
这个人无疑就是不虚。
龙袖拉开架式,大声道:
“不虚!莫要多管闲事!”
凤舞已拾起了匕首,看样子准备动手,不虚沉怒道:
“连一个孕妇亦不放过,你们难道毫不知耻?”
龙袖什么也不说,气劲一动,袖中剑突然弹出,飞刺不虚胸膛。
不虚身形一闪,刚欲以因果转业诀之“小转业”贴身还击,耳边突然传来一种声音:
一一一婴儿的啼哭声。
一阵狂风掠过,雄霸仰首望大,突然长身而起,声气朗朗道:
“各位,午时己过,剑圣未至,况且天色不佳,老夫建议将决战押后,各位请先行休息!”
话刚落音,秦霜马上站出来,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