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双屠又现 孤身追踪 [2]
黑心厨子萨琨双限凝视着南瑞麟,神态甚是骇人。
这时,小阎罗蒲之奇发出嘶哑的声音,讥笑到:
“今日蒲某着了你们的道儿,算是阴沟里翻船,自认倒霉,可是你们以为蒲某死了,便能将“降龙真诀”上册轻易到手么,别痴心梦想,这一切秘密尽在蒲某脑中,以你们双屠之力,似嫌薄弱,再等个十年八年,也别想到手。”
塞外双屠心中一动,萨琨冷冷道:
“老夫怎能相信你的话,秘密尽在你的脑中,怎么你不去取,还来到卧龙山庄作甚,再说我们塞外双屠想伸手的事,无有办不到的。”
蒲之奇哈哈笑道:
“双屠!你们真大言不惭,普天之下,能为比你们高的人,不可胜数,就拿目前到达卧龙山庄的宾客,就无一不盖过你们双屠。”
萨琨大喝道:“是谁?”
蒲之奇微微冷笑道:“我不说出,你们也不死心,江南二神怎么样?”
塞外双屠同时哼了一声,神色不变。
“还有彩衣教,尽率教下精锐,声言誓必到手……”
双屠互望了一眼,哈哈狂笑,常恩道:“蒲之奇,你知道双屠是彩衣教中什么人?”
蒲之奇听得一怔,恍然大悟双屠为何有恃无恐,原来投效在彩衣教门下,于是笑道:
“蒲某真为你们可惜……这个不要说了,你们真以为‘降龙真诀’上册落在樊稚手中么?纵能到手,
再说下册在家伯处,你们得来上册又有什么用处?”
黑心厨子萨琨神色傲然道:
“老夫知道樊稚只有一块黑玉九宫路径图,这是取得‘降龙真诀’上册的关键,未取得上册之前,其余的暂不讨论。”
蒲之奇奋力笑道:
“你们知道就好了,我知道你们心意,逼使樊稚将那块黑玉交出来,但你们怎能分辨真假?”话至此声音愈来愈弱。
南瑞麟心中大急,他此时不为蒲之奇生死耽心,却为着“降龙真诀”秘密尽在蒲之奇胸中,此刻的他,已确定了“降龙真诀”价值。
大凡人类都有一个被动的习性,初见此物,考究美丽,最多说一个好字,漠然不动心,继而众xx交赞,
称道此物是极罕见的珍物,对本身有莫大好处,始而蠢蠢心动,最后众人生心攘夺,则自己也淌下浑水了。
南瑞麟虽不是贪婪之辈,但一念到满门血仇,则非要将“降龙真诀”取到手不可,因为其师简松隐突然离山,不知何故,自己习艺未戍,要想复仇,非习那绝奥天下之武学始臻有成,当然这是第一个动机,
其次,那“降龙真诀”最少也不能落在这班邪魔手内。
这时,南瑞麟心乱如麻,他知蒲之奇必是激使双屠联合行动,只听得黑心厨子萨琨冷笑道:
“蒲之奇,你说了这许多废话,究竟什么用意?”
小阎罗尽力挣出两句话道:
“你们若不与我联手,则你们都属妄想。”说完,两眼缓缓闭合,面露痛苦之容。
塞外双屠互望了一眼,辣手人屠常恩伸手就要向蒲之奇身上点去。
南瑞麟立在中间吓了一跳,以为常恩要向蒲之奇下手,右手飞出如电,向常恩“腕脉穴”扣去。
辣手人屠常恩警觉灵敏,见来势劲厉,右手向外一分,就势闪开五尺,大喝道:
“你这人怎不知好歹,蒲之奇命已垂危,你能救么?”
南瑞麟错会了意,心中未免讪讪地,又不好认错,一言不发斜掠了开去。
辣手人屠望着南瑞麟狞笑了声,趋在蒲之奇面前,俯身飞快点了数指,撬开牙齿放入一粒黑色药丸,
继取出一物,异香扑鼻,赤红如火,放在蒲之奇鼻端。
南瑞麟一见此物,差点惊叫出声,正是黄应魁失去那颗千年琥珀珠,不由生心想夺回此珠,但知塞外双屠功力逾于寻常,唯恐一击不中,再想到手,就难于登天。
他蹑着足走去,黑心厨子萨琨立在常恩身侧,见南瑞麟走来,大喝一声道:
“你过来做甚么?”
南瑞麟淡淡一笑道:
“良友安危,不容坐视,难道你们怕人家看么?”
萨琨鼻中浓哼了一声,道:
“你若生心弄鬼,无异自找死路。”
南瑞麟浑如不闻,漫不经意负手走在辣手人屠左侧三尺处,萨琨双眼虎视眈眈。
此刻,小阎罗蒲之奇悠悠醒转过来,面色渐变红润,辣手人屠常恩正待把千年琥珀珠收置怀内,蓦觉劲风袭来,无比之疾,南瑞麟右手已触到腕脉,手臂一阵酸麻,掌心一松,那颗赤红如火的千年琥珀珠掉在地下。
皆因那片疏林在一处山坡上,地势倾斜,只见琥珀珠骨碌碌望下直滚,眨眼之间,已滚出两三丈远。
黑心厨子萨琨见状大喝,一个虎扑,身如箭矢般,双手向琥珀珠抓去。
南瑞麟双臂一振,平着山坡射出,两手分望萨琨左右两腿飞拿。
萨琨忽觉身后劲风飒然,两腿被南瑞麟拉得往后缓了一缓,眼看那嫣红的千年琥珀珠只差两分,就可捡回手中,蓦然间,
一朵红云急剧的飘来,又飞快的逝去,辣手人屠常恩在红云离去的一刹那扑到,但竟是差了一步,红云眨眼又飞逝了,连琥珀珠也不见了。
萨琨为南瑞麟扣住双腿,奋力一挣,“困龙拧身”脱出南瑞麟手外,轻飘飘地望外一闪,翻身立定,
怒目瞪着南瑞麟,常恩还不是一样。
南瑞麟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目光,像是四道冷电般,剜人心胸,不自禁地功传全身,准备突袭。小阎罗蒲之奇对这事视若无睹,竟闭目运行真气。
南瑞麟在那朵红云疾去之后,眼角已掠见那是一个女子,只因去势迅急,眨眼便绕过林木,遮去视线,
无法看清是谁,追也没用。
塞外双屠也是这般想法,琥珀珠被抢去时,只觉那人来去身法之快,不但生平少见,也是他们二人望尘莫及,追去也是白饶气力,可是他两人有个想法,几乎是一致的,要想收回宝珠,就在面前少年身上找回。
片刻的沉寂,终为常恩打破了,面寒似水沉声瞪着南瑞麟道:
“你怎么会生心攘夺老夫宝珠?假如不是你这样冒失,令友早就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