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6]
良久,冷飞才睁开双目,呵呵一笑道:「其中道理老朽明白了。」
唐梦周诧道:「老前辈明白什么?」
冷飞莞尔笑道:「你不必多问,反正邵老儿死不了,既然有你在此,一切照你原定之计而行,老朽亦无须留此。」
语声一顿,又正色道:「柏月霞这女娃儿贞慧贤淑,你不可辜负她。」
唐梦周俊面一红。
独手人魔冷飞哈哈一笑道:「你我太原府再行相见,老朽去找找离恨生究竟有无其人?」
唐梦周道:「老前辈并未瞧见那幅墨绘水山,何能寻到离恨生。」
冷飞道:「邵老儿瞧过了图没有。」
唐梦周道:「见过了!」
「那就好。」冷飞双眉一耸,目中神光逼射,道:「找到了邵老儿还怕找不到离恨生么。」话声落一鹤冲天拔起,穿空如飞,瞬眼杳失在林木蓊翳中。
唐梦周只觉此老实乃性情中人,武林中称他人魔未免形容过甚,其实冷飞不愿人云亦云随波逐流,独具癖性,行事南辕北辙,但却殊途同归,即因其行事为人,落落寡合,是以称其迹近魔道,故有此称。
突闻唰啦声响,树枝中分,一条-大身影电泻而落,却是独手人魔冷飞去而复返。
冷飞笑道:「老朽尚有一物相赠。」取出一张人皮面具,接道:「昔年武林中有一怪杰摩云神爪孙道元,威震大江南北,武功极高,自命侠义,遇事诋毁老朽,也是老朽一时好奇,找上门去,却发现孙道元做下不耻恶行,令人发指,老朽破门而入与其拚斗三日三夜,结果死在老朽追魂三剑之下,武林中人并无人知之,其後盛传孙道元已归隐世外。」
唐梦周虽不知所指,但面色恭谨道:「老前辈全其誉望,不因其死而讥,实令後辈钦仰。」
冷飞笑道:「贤侄很会说话,其实老朽用意却不在此,何必为了孙道元惹起祸端………」继又道:「这人皮面具就是孙道元!」
唐梦周不禁心神一震。
冷飞道:「贤侄用此假冒孙道元可使凶邪自乱,自然老朽不禁你以冷飞九绝神针,双管齐下可收奇效。」
说着又取出一双手套,指端嵌犀利指爪,接道:「老朽传你摩云神爪!」
转载时请保留此信息——
编辑2002/01/1205:07pmIP:61.171.20.71投票评分特别好挺不错一般性有点差太差了
一剑小天下
威望:0投票
级别:圣骑士
来自:保密
鉴定:美国
魅力:
经验:
金钱:39240雷傲元
总发贴数:114篇
注册日期:2001/11/29
短消息查看搜索加为好友邮件复制引用回复——
文中有些错误!
修改一下。
五
车内柏月霞一掀车侧帘帷,探首一望,只见武东山在车后甚远与公孙华商谈,不禁嫣然一笑道:“确有其事么?”
吕剑阳道:“此言不过诱使武东山稍离。”继又将唐梦周嘱咐之言告知柏月霞。
柏月霞道:“无忧谷手下个个忠心不二,守口如瓶,这点但请放心,有劳少侠请那位少侠前来,我有要事相告,此乃刻不容缓,望少侠兄台。”说时目露冀求之色。
吕剑阳略一沉吟道:“在下不妨、一试。”
拨转马头,只见唐梦周在数十丈外马行从容,却见武东山迎着唐梦周问话,心中一急,挥鞭猛驰,高声-道:“贤弟,姑娘有话问你!”
声才入耳,唐梦周末及回答,武东山道:“兄台发现了可疑人物么?”
唐梦周毫不思索,颔首道:“他们似冲着敝谷而来,前途必然有事。”
武东山诧道:“兄台必有所见,但你能断言不是为着敝帮而来。”
唐梦周淡淡一笑道:“是否为了贵帮,区区乃局外人无从得知,敝谷目前处境凶危,不得不作最壤打算。”
吕剑阳已疾奔而至,唐梦周又道:“小弟去见姑娘,如有发现立即传讯示警。”策马如飞奔近车侧,道:“姑娘宣召,有何吩咐。”
柏月霞一挑帘帷,嫣然道:“不敢,少侠何必如此相称。”
唐梦周正色道:“如此可免飞鹰帮起疑。”
柏月霞幽幽发出一声长叹道:“贱妾只好依少侠了,但漫漫长途,甚难甩脱武东山,剑虽藏在车底,却是一块心继病,少侠才智无双,求有以教我。”将武东山言说剑柄所系玉佩之事告知唐梦周。
唐梦周闻言皱眉答道:“倘真如武东山之言,情势将恐险恶,反不如嫁祸江东,……”密语数句。
柏月霞笑道:“亏少侠想得出,贱妾遵命。”笑容娇媚如花。
唐梦周不禁心神一荡,迅拨转马头远离车辆。
只听车内柏月霞唤道:“符老………”
须臾,但见护住车辆两侧,一双黑衣老者超越奔前,荡起滚滚黄尘如飞而去。
车马一行甚速,已远行约莫七八十里,天色渐渐晦暗下来。
唐梦周马行落后与吕剑阳武东山两骑聚在一处。
吕剑阳道:“前面不知有无歇宿之处,天色已晚,咱们也该打住了。”
武东山道:“五里外有一三家店,仅寥寥十数户人家,荒凉异常,吃住简陋,倒不如赶至大名。”
唐梦周明知大名府不过五十里远近,竟摇首道:“不成,今晚必然有事,就在三家店歇下。”示意吕剑阳告知柏月霞。
吕剑阳策马而去。
武东山望了唐梦周一眼,道:“柏姑娘似对兄台言听计从,信任有加,兄台大名可否见告?”
唐梦周微笑道:“我等离开无忧谷之前,柏姑娘一再严戒我等不准显露身份姓名,请少主见谅。”
武东山碰了一软钉子,不但不怒反而笑道:“原来如此。”
天色越来越暗,黄叶西风,瑟瑟生寒,远处隐现灯光,武东山不禁精神一振,道:“三家店到了!”
片刻,果如武东山所言,三家店在官道土坡上,仅寥寥十数家人户,一家土墙矮屋帘下悬着两盏油纸灯笼,污旧掩住上面“招商客栈”,字迹模糊不清,昏黄灯光在寒风中不住地摇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