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独闯魔洞 [1]
麦小明一个人在重山叠嶂中,跋涉奔波着。
他看看太阳即将西沉,依然毫无所获。
面对无尽的山峦旷野.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他,也有些胆怯起来。
四野茫茫.连夜晚住宿之处,也难以寻觅。
正在徘徊无主之时,忽听前面岗峦转脚处,传来脚步声响。
麦小明顿时如获救星,急步向脚步声处奔去。
来人很快便出现在转角处。
麦小明不觉眼前一亮,来人竟是位姿容绝佳,风韵楚楚的白衣女郎。
说来也怪.麦小明对这白衣女郎竟有些似曾相识的面熟感觉。
原来这白衣女郎,不论面貌、身材和穿着,都颇似苗素兰。
麦小明因对苗素兰早就私下爱慕,自然对眼前的白衣女郎也颇有好感。
看这白衣女郎的气质和穿着.绝不似山中居民家人。
这时,两人已经走近,麦小明刚要开口,那白衣女郎已啊了一声,抢先问道:“你可是北岳恒山迷踪谷的人?怎么来到这里?”
麦小明怔了怔道:“姑娘怎会认识我?”
白衣女郎笑道:“因为我曾见过你。”
麦小明茫然,道:“姑娘在哪儿见过我?”
白衣女郎道:“上个月,在天台山万花宫前,我曾看到你跟随在绿林盟主谷寒香的身旁。”
麦小明立即也轻哦-声道:“莫非姑娘也参加过那次惨绝人寰的大会战?”
白衣女郎点点头道:“我虽然当时在场.但却不曾动过手,只能算是-名袖手旁观者。”
“不知姑娘是哪门哪派的门下?”
“我无门无派.当时是师父去的。”
“令师是哪位前辈高人?”
白衣女郎似是颇感为难地顿了一顿道:“你何必问那么多?”
麦小明冲口叫道:“令师可是阴手一魔老前辈?”
只因阴手一魔至今无人知道他的真正姓名,当着他的弟子面前,虽然径称“阴手一魔”不太礼貌,但又找不到别的代名词。
白衣女郎蹙了蹙黛眉道:“你怎么知道,找是他老人家的门下?”
麦小明道:“阴手老前辈住在吕梁山.这里正是吕梁山,姑娘在山上出现,我当然猜得到。”
白衣女郎道:“算是被你猜中了。”
这真是应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句话,麦小明顿时欣喜若狂。
只听白衣女郎道:“你还没讲,到吕梁山来做什么?”
麦小明道:“正是来求见令师阴手老前辈,幸好遇见了姑娘。”
白衣女郎眨了眨星眸道:“你求见家师,必定有重要事情了?”
麦小明暗道:“阴手一魔和我师父可能有交情,若不把师父酆秋抬出来,他可能不肯接见。”
想到这里,随即装模作样的道:“在下是奉家师之命,来求见令师的。”
“你师父又是谁?”
“家师人称神杖翁.姓酆名秋.”
“原来你是鄂老前辈的弟子,失礼失礼!”
“姑娘可否为我带路?”
“既然你是奉令师之命来见家师.我当然要替你带路,那就随我走吧!”
白衣女郎说着.转身往前走去。
麦小明边走边问道:“请问姑娘上姓芳名?”
白衣女郎道:“你该先告诉我、姓什么叫什么才好。”
麦小明道:“我叫麦小明。”
白衣女郎道:“我记下了。”
“可是姑娘还没告知芳名?”
“我只负责替你带路,至于姓什么叫什么,你不必知道。”
“姑娘真是不吃亏啊!”
“这有什么吃亏不吃亏,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为了向家师通报,你知不知道我的名字,却一点关系也没有,我说得不对么?”
麦小明只好再问别的道:“贵处离这里还有多少路程?”
白衣女郎道:“这也用不着我告诉你。”
麦小明一愣道:“为什么?”
白衣女郎道:“我告诉你是那么多路,不告诉你也是那么多路,反正必须你走到了才能算数,我告诉了你是不是毫无用处?”
麦小明连碰两个钉子,而且碰得简直啼笑皆非,但现在是有求于人,又发不得脾气,只好不再言语,跟着走路。
转过几道山岗,进入一条狭谷。
狭谷尽头,出现一个洞口,洞口上方的一块大石板上,赫然写着“九天玄洞”八个黑漆大字,似乎也有着-种莫名的阴森之感。
难怪这魔头被称为阴手一魔,连住处的名称也阴气森森。
足足一盏热茶工夫,那白女郎才由洞内走出。
这时天色已晚,洞内又-片漆黑,若非麦小明视力异于常人,根本看不清走出来的是白衣女郎。
白衣女郎道:“随我来吧!”
“令师可是要接见我?”
“废话.他老人家若不接见你,我会要你进去么?”
进入洞内.越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由脚步声发出的嗡嗡回响.不难判断出通道必定很深。
麦小明搭讪道:“为什么不点灯?”
白衣女郎冷声道:“如果点灯,怎能称为玄阴洞府?”
“还有多远?”
“该到的时候就到了。”
白衣女郎接着道:“注意对正我的身后走.免得碰上禁制。”
麦小明心头一震道:“莫非这通道上还有什么机关设置?”
白衣女郎道:“这是机密,我不能随便讲,只要你对正我身后走,就不会吃亏。”
果然,白衣女郎行进间并非直走,而是三步一弯,两步一转的不规则走法。
麦小明只得在后面照样跟进。
这条通道实在够长,足足前进了二三十丈距离,仍未到达尽头。
麦小明为避免再碰钉子,想问却又不方便问。
又前进了几十步,通道中出现了岔路,但因光线太暗,根本无法观察岔路内是何景象。
麦小明暗道:“这山洞如此深而复杂,必定住着不少人,看来阴手一魔老魔头,在吕梁山也算得是占山为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