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3]
丘玉琴继续往下说道:“绛衣夫人乃是北海玄女的女儿。”
北海玄女名列武林三老,与家祖母有远房母族之亲,因北海玄女仙逝多年,绛衣夫人亦遭丧夫之痛,性情大变,被阴山天魔看中,带她到阴山授艺十五年,三年前方让她下山到中原创业无所不为。算起来,她是我的表姐,半年前,她胡作非为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家祖母那里。那时家祖母方伴同主人的千金和门人返回东海,无暇再出江湖,就令我离开东海,加入武兆会,要找机会劝她回头,我追了她半年,只担任调教一群女乐之职,并不参予任何会务,在女乐少女群中亦不许与男子接近,免致乐艺受阻,可惜绛衣夫人迷陷已深,看来我只能据实返报家祖,惟有追他自裁了事了,唉!”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令表姐恐难良拔了,这是极端困难之事啊!”
“当我第一眼看见梅大侠你的神采,我知道希望未绝,也许你可助我一臂之力,渡她脱离苦海,她爱你甚深,势在必得,故破例要我乘你心神迷乱之时,诱你……”她说不下去了,脸泛赤霞垂下了粉颈。
“要不是姑娘你及时现身,在下实不堪设想。”他拾起天残剑,吸入一口长气,收剑入鞘。
姑娘说道:“这也是天意。”绛衣夫人怕你手中的天残剑,在重重魔障与合欢花天下至淫之乐所迷下,你的神智始终不乱,举止有度,剑上光华保持灿烂。所以她不敢前来冒险,这是她要我前来诱你的缘故。”
文俊讪讪地笑道:“她差点儿成功了。”
姑娘恳切地问道:“你能助我一臂之力么?”
“这事太难了,丘姑娘。”
丘玉琴满脸希冀之色说道:“谋事在人;梅大侠假如能免为其难,相信我们不会绝望的。”
文俊沉吟良久,突然正色道:“她沉沦欲海陷溺已深,惟有将其生理机能破坏,再以均天神音涤尽她灵台尘埃。丘姑娘,你可会弹奏钓天之乐?”
“勉可应付。”
“九霄雷霆呢?”
“还可去得。”
“太虚幻境?”
“略嫌生疏?”
“略嫌生疏。”
“苦海轮回?”
“倒还记得。”
“沛乎浩然日月亡机呢?”
“我可以试一试,啊!”她暮地一蹦而起,忘情地喜悦地向着他,喜孜孜他说:“你是说,以‘苦海轮回’,感动她,以‘太虚幻境’迷惑她,再以‘九霄雷霆’震憾她,‘沛乎浩然日月妄机’将她引发生机,最后用‘钓天之乐’抚平她心灵所受创伤。”
“姑娘冰雪聪明,在下正是此意。”
“啊!你能办到的,谢谢你!”她忘形地伸出玉手握住他的虎掌,蝉纱一叽她却羞得转身不迭。
文俊探囊取出一片龙芝叶,交到她手中说道:“丘姑娘,请将古筝和七玄取来,你我合力。竟此全功,当我的琴音响起之时,请进入她的石室,将这龙芝叶让她吞下,运内劲在她会阴凤巢两处按下一掌。右指轻按左右子宫穴。左掌在背心灵台按实,向上一吸,直至她长吁一口气时,你赶快前来调筝合奏。”
“这……这不是玄阴分经导脉手法么?她怎受得了?我又怎能接近她呢?”
“正是这种手法,可以将她聚于下体有助情欲的经脉震松。龙芝叶可以保住她的真精萍气,对她大益无害。琴音一起,她将神志模糊,你快些去吧。”
“我这就走。”她水落,人已闪入壁影之中。
对面天魔乐音正如火如茶,十六对男女已至疯狂颠峰,荡魄消魂的喘息和呻吟,比乐声更令人心动。
片刻,丘玉琴抱住一筝一琴来到。
文俊接过琴,放在床中,自己盘膝坐下,将天残剑拔出放在床头,面对面肃容调弦。
琴是白玉所雕,价值连城,琴长三尺六十寸零六分,像每年三百六十日,宽有九寸。十三微象十二月用闰月,这是七弦的标准尺码。象牙为柱,天蚕丝为眩。
“文俊目光特异,已看出鸣月沿旁刻有两行小字,便凝神看去,不由一怔。
上一行是“天宝十四年王午,善本珍藏。”
下一行是:“正德萍年丙辰,祖慈珍赐,丘玉琴。”
“这是大唐名乐师段善本的珍藏!”文俊惊叹他说:“世上皆知善本和尚的琵琶功参造化,誉为千古绝响。他的案。而他的琴云,想必亦是千古绝响。姑娘,在下三生幸,得以弹奏之具千古不朽的名琴。”
他诚意正心,闭目哺哺祝寿。
丘姑娘那清澈如一汛秋水的明眸,无限深情地凝视着他,欲语无言,却胜似千言万语。
文俊祝祷已毕,双手徐引。一阵动人心眩的泛音和按音随指而起,在空间袅袅柔升,凡如天籁和呜。
丘玉琴陡然一震,玉面上涌起惊喜欲绝的表情,痴痴地注视着文俊的一双虎掌,突又缓缓闭上她那灵魂之窗。
“记住,心中默记‘九霄雷霆’一曲,方不致决事。”
“丘玉琴陡然一惊,睁开秀目,轻注文俊一眼,急急入暗影中去了。
徐缓低沉的袅袅琴音,向四面八方逸去。
十六对男女,突然停止了疯狂的交合行为,个个仰首向天,似在寻找琴音的来处。
天鹰之乐悠止,只有直扣心玄的琴音布满整个空间。
十六双男女缓缓分开了,缓缓躺下了,缓缓闭上眼了,缓缓沉沉睡去了。
除了低柔恬静的袅袅琴音,万籁俱寂。
丘玉琴心中默诵“九霄雷霆”一曲,方能免去琴音的侵袭。
她在密如丝蛛的走道和无数暗室中穿过,直趋降衣夫人的秘窟。秘窟其实就在乐台之上,可以俯瞰台上男女们的一切丑态,有一个小窗口可以看到对面文俊的一举一动。
丘玉琴打开门上的机关,石壁退向一旁,室中粉红色的灯光下,赤裸裸的景象令姑娘不敢正视。
巨大的锦褥牙床上,蜂衣夫人上身躺在一个健男肚腹空上,另一个健男横伏在旁,抱住她的粉颈;第三位健男侧伏在她肩下,双手握住她那左胸上奇挺的Rx房。第四个健男扳住她一双玉腿高高举起,下身缠在一块,显然意方酣。
怪!五个人神情茫然,似睡非睡似醒非醒,双目定视,一动不动,但仍保持那奇妙的姿势。
琴音由那小小窗孔中贯入,充满全室,比在外面更为清晰。可能是文俊已发觉那小小窗孔,以内力将琴音向室中聚集了。
丘玉琴知道大事已定,扑上前拉开四名健男,将龙芝叶塞入蜂衣夫人的口中,吹口气送下吐腹。
她在淫窟中已有半年时日,见怪不怪,用枕上闭中拭净绛衣夫人下体的污秽,老实不客气运内力一掌按在她会阴和风巢上,内力缓吐——
文学殿堂赤雷扫校